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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我的江山,你随便捏 > 第200章 婚期我想洞房花烛。
 
当新帝继位的消息传到西北的时候, 齐峰与西陵公紧绷的战事也瞬间消弭。

谁都知道,沙门又该迎回旧的战神。

果然,京城快马加鞭带来圣上旨意, 令西陵公重掌西北军,严阵以待, 抵御外敌。

皇权更迭, 乃是为动『荡』之时,匈奴早已经虎视眈眈,见齐峰率军南下, 大顺内『乱』在即,更是集结了大军, 准备伺机而犯。

然而令们意外的是, 军队才刚到沙门下, 大顺皇帝与太子之间的角逐已经分出了胜负, 好不容易被驱赶到玉华的尚家又重新掌兵回归沙门。

在刘珂和尚瑾凌忙着登基,稳定朝臣,安定局势之时,尚家姐妹正领兵出战对阵匈奴。

老仇敌见面, 眼睛血红,尚家姐妹憋屈了八年,正好一雪前耻。

虽然尖锋营入京未归,尚稀云和双胞胎也不在, 然而多年未曾出现在战场的西陵公坐镇中军, 各个老将皆身负铠甲, 犹定海神针一般凝结出尚家军的气势,竟将来势汹汹的匈奴大军阻挡在外!

等到战事平息的时候,尚家才反应过来, 既然新皇登基,作为大的功臣,居然没有后头的封赏了?

这点不得不让人意外。

尚无冰道:“至少,沙门的兵权不是到手了吗?当初,我们站在皇上这边,不就是为了重新回到沙门?”

尚未雪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对于掌兵之事,她也很敏感,她看了一眼大姐,说:“这道旨意是临时给祖父的,为了抵御匈奴,而不是……给我们的。”

西陵公年纪太大,哪怕只是坐镇中军,接连两月下来,人也吃不消,可以见得,这是后一场仗,接下来就该卸任大将军一职。

其实对于西陵公这样战功赫赫的大将,不论哪一任皇帝,都会给相应的晚年体面,然而卸任之后呢?

尚家将希望放在刘珂身后便是因为这七姐妹,她们要做堂堂正正的掌兵之将!

这时,尚轻容道:“凌的信也没来。”

自古拥立新君两个下场,一是功成名就,登阁拜相;二是功高盖主,鸟尽弓藏。

而尚瑾凌介于两之间,还牵扯了感情,刘珂要么给所有,要么让……一无所有。

尚轻容的话,让周围都沉默下来,她们不得不往阴暗的方向想。

西陵公见此,便道:“容容,你一趟京城吧。”

尚轻容眉间忧郁一闪而逝。

西陵公便笑道:“战事消弭,匈奴不可能再犯,让初晴姐妹一起,也好看看京城的局势。”

“爹……”

西陵公满头华发,脸上尽是岁月的褶皱,威严的神情褪,只是一个迟暮的老人。

“吧,这是尚家之劫,成不成,都得面对。凌若是进退为难,就将学礼也一同带回来,皇上刚继任大统,事情不会做得太绝。”

尚轻容定了定神,“是。”

她心里头不是滋味,回想当初宁王归京之前,是般情真意切,结果到头来还是得辜负……

“我看人的眼光难道真的不行……”她喃喃道。

既然已经决定入京,便连夜准备,为了速度,身娇体弱的姑爷都留下来,倒是尚落雨的白面小将军得到了这个殊荣。

周大郎等了八年,终于将尚落雨又盼回了沙门。沙场女,没么多的扭捏,既然老天爷给了这个姻缘,接着就是。

然而她们终没有走成,因为盼望已久的京中来信终于到了。

不来很担忧,来了见到信就更担忧了!

“求、娶、皇、上?”钱多金一字一句地读着,到后简直是惊了,递给了自己的连襟,“我没看错吧?”

余青重新看了一遍,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惊愕,“没有。”但是还是递给了自己下一任连襟。

周大郎读书不多,但是字都认识,比前两个姑爷还要懵『逼』,进门的晚,真不知道尚家竟然此藏龙卧虎,位柔柔弱弱的尚家公子居然跟皇帝勾搭在一块了!

这也就算了,还忒么娶……

周大郎庆幸道:“幸好早一步进门,不然像我这样的,身手比不过大姐夫,官位比不过二姐夫,财力雄厚不过三姐夫,养马不四姐夫……可怎么办呢?”

周大郎说完,全场静默。

钱多金抽了抽嘴角,“不,不只你,咱们也占了个早进门的好处。”

周大郎列举的在皇帝面前,全是个渣渣。

余青点了点头。

三位姑爷很想冲到陈渡和高学礼面前,请教一下该怎么跟一国之君做连襟?

其中以周大郎瑟瑟发抖,压力很大。

边上尚家姐妹这会也不担心了,一个个吃着香瓜,尚落雨见着自家小相公有不知所措的模样,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没人欺负你。”

尚未雪擦了擦手,将手帕丢一边道:“这该担心的不是你。”

“是谁?”周大郎。

尚无冰幽幽接口道:“自然是小霜跟小雾将来的男人。”

众人:“……”好有道理。

终这份信还是回到了尚轻容的手里,看着子大言不惭的话,她的愁容更深。

之前担心皇帝薄情寡义,这会再看尚瑾凌的信,透着纸面都能看闻到子股恃宠而骄的味,以及皇帝烽火戏诸侯的昏庸潜质。

翻遍书,哪朝哪代的皇帝敢这么来?

“这应该不会是真的。”尚轻容勉强笑道。

然而尚初晴说:“不,是真的,陈渡的信里说,三千尖锋营压阵,准备前往皇宫提亲,二妹夫挡都挡不住。”

尚初晴复杂地将陈渡的信递给了尚轻容,当然以陈渡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满篇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其中估『摸』着还少不了撺掇。

西陵公一把年纪,见过多少大风大浪,就是之前猜测的新帝过河拆桥都有心理准备,唯独这点……真没想过!

娶个皇帝当孙媳『妇』,以后怎么对待,见到了跪还是不跪?

“容容,你们赶紧,定要将凌凌和陈渡给拦下。”

“祖父,姑姑……怕是晚了。”从京城送信到西北,一个月都过了。

尚未雪道:“若是成的话,咱们过刚好能喝喜酒,祖父,要不,您跟我们一块吧,皇上说不定还能给您敬杯茶。”

作为祖父的西陵公:“……”

作为婆婆的尚轻容:“……”

这不是折寿吗?

西陵公立刻拒绝道:“老夫无故不能离开沙门。”

这会觉得封赏不来也挺好,否则岂不是得回京谢恩?

第二,尚轻容前往了宁王府,将信递给云知深,后接过来一看,顿时哭笑不得,“这俩孩子真是『乱』来。”

尚轻容一,惊讶道:“云先生已经知道了?”

云知深也取出了一封信。

尚轻容一看留名,是刘珂的。

“尚夫人但看无妨。”

尚轻容于是不客气了,然而看完之后,半晌无语。

“云先生可要作为……娘家人,前往京城?”这娘家人三个字,真不是尚轻容自己说的,刘珂信里明晃晃地写着。

刘氏宗亲还在,然而这个世界上,能让刘珂真心认为是家人的,只剩下云知深。

时候尚瑾凌还没有给出回应,刘珂还在抓耳挠腮,生怕被一脚蹬了,所以给云知深来了这封信,一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二也是炫耀,云知深办不到的事情,办到了。

尚轻容真的惊呆了,“皇上真不在意世俗眼光吗?”

“……”云知深也不知何评价,端起茶喝了一口,“谁能不在意,只是更心疼凌罢了。”说到这里,失笑亦是自嘲道,“皇上比我做得好。”

刘珂这么做,便是断了旁人打后宫的主意,也绝了子嗣,从礼法上看,尚瑾凌作为夫,甚至压过了。

没有人再觉得尚瑾凌只是帝王的附庸,也不会认为只是后的一时『迷』恋,刘珂这连江山奉送之举,只会让世人的诋毁,污蔑和不屑,全转向了自己。

尚轻容闻言一怔,心中动容。

“尚夫人,准备一下吧,若我猜的不错,圣旨很快就会到了。”云知深微微一笑,“作为长辈,婚礼总是要参加的。”

果然不出一个月,内侍小七带着圣旨,领着禁军出现在沙门,不是来封赏的,而是宣布帝王大婚,请西陵公府参加。

这下,就是数十年未离开西北的西陵公都得遵旨回京。

在皇帝的威『逼』利诱下,礼部尚书不得不忍辱负重地扛起这场大婚的礼仪制定,带着整个礼部修订各物品规制。

这不是想订就能订的,一般都要遵循古制,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加修改,以符合礼法。

可惜,皇夫这一名号和品级,实在开天地之先河,就是把所有古籍都翻遍了都找不到依据。

有人提到干脆依照皇后之礼来定,然而这一建议刚提上就被皇帝给打发回来了。

“是朕下嫁,不是娶,皇后之礼岂不是委屈了北凌王?回重定!”

礼部尚书:“……是。”

“对了,钦天监,良辰吉可测定了?”

钦天监正出列道:“回禀皇上,明年四月初八,五月十五乃是极好的子。”

“明年?”礼部尚书刚要退下,顿时震惊道,“这也太赶了!”

“这也太晚了!”与一同叫起来的还有皇帝陛下,“不行,今年之内必须完婚!”过了年,都三十了,三十而立,还没将尚瑾凌吃到嘴里,这能忍?

群臣:“……”目光刷刷一致地看向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地抓着被打回来的奏折,脸涨的通红,接着噗通一声跪下,道:“皇上,今已经九月了,离春节只剩三个月!就是一般人家里,也没有匆匆忙忙在三个月内将婚事给办了,更何况是陛下大婚?您既然此重视北凌王,不惜群臣反对,不惜天下嗤笑也得下嫁,怎在婚礼之上就此仓促?”

礼部尚书也是豁出了,张口就质。

刘珂一怔,不悦道:“胡说,朕只是希望早完婚,爱卿,你就辛苦一……”

“皇上。”礼部尚书没等刘珂说完,竟是打断了,这让群臣不由担心起来,此冒犯,万一降罪怎么办?

有交好的已经给递眼『色』了。

但是礼部尚书不为所动,悲愤道:“所有的规章典仪需重新制定,臣带领礼部上下夜夜不休,也无法在三月之内完成!”更何况皇帝还挑三拣四,这也不行,也不行,礼部尚书顶着黑眼圈,干脆直接取下了头上的乌纱帽,放在地上,“若是看着皇上礼节不全,婚典贻笑大方,臣……臣不若自请罢官,请陛下另择贤明!”这是作为礼节人的后尊严。

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被这位豁出的尚书大人给震惊了。

就连蛮不讲理的刘珂都没料到,手底下的大臣居然敢撂担子不干。

小团子不得不小声道:“皇上,还请三思,真的仓促。”就是嫁个公主,也得提前一年准备,嫁皇帝……难道备副嫁妆能随便打发的?

这时,鸿胪寺卿出列说:“皇上,臣得到消息,周围邻国,附属小国,西域各国,皆已派遣使臣前来觐见大顺新皇,届时必然要留下参加皇上与北凌王大婚,大顺之威,在于陛下,不可仓促而就,令四海嗤笑。”

竺元风跟着出声,“皇上,内务府需在礼部制定规章,定下用品规格之后方可『操』办,别说三个月就是半年都是不现实的,还请皇上宽限时。”

“皇上,还请三思。”群臣这回没一个站在刘珂这边,一副抗争到底的模样。

刘珂不得不软了,:“还得多久?”

礼部尚书梗着脖子道:“一年!”

“一年?”刘珂大惊失『色』。

“至少一年!”群臣寸步不让。

这朝廷风云,尚瑾凌没有参与,也由着刘珂随便折腾。

既然已经被封王摄政,尚瑾凌更心的是生,与高学礼一起重新统筹新政,今局面一片大好,但是也不得不掉以轻心。

“地方上,还是得多派遣钦差看一看,就怕阳奉阴违。”

刘珂点了点头,“好。”

“新法司的官员有可以外调,正好填补这空缺,地方上若是稳定,江山便就稳固。”

刘珂将尚瑾凌手里的折子往边上一放,将人拉进怀里,“凌凌……”

“嗯?”尚瑾凌纳闷地捧住的脸,笑,“怎么,兴致不高?”

“朝堂上的事,你没说?”

尚瑾凌想了想道:“你是说婚期得准备一年的事?”

刘珂委屈,“嗯,可哥等不及了。”

尚瑾凌弯了弯眼睛,故作不知道,“为什么?”

刘珂看着怀里人,抱得越发紧了,低下头亲吻着尚瑾凌的额头鼻尖,低声道:“我想洞房花烛。”

也不知道这人的执念打哪来的,尚瑾凌回应上,唇齿相依。暧昧之中,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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