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想到要把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心血免费放出去，冯华腾心中仍有几分不甘。
江河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表情不甘的冯华腾，说道：“方才我说的那些，冯先生可以好好想想。”
“免费是目前唯一能宣传企鹅的方法，若是以收费的方式放出去，根本掀不起什么水花，用户都不会有几个，届时才是真正的心血白费。”
明白江河说的话在理，冯华腾神色愈发的颓废。
前段时间江河和冯华腾聊天时，听过他对企鹅的想法，倒不意外他现在的表现。
“我明白冯先生的不甘，不过按照现在的形势，我说的是唯一的办法，更重要的是，免费只是一个噱头。”
“啊？”冯华腾听的有些迷糊：“江先生不是让我免费把企鹅放出去吗？”
“是免费放出去没错，但只是一种宣传方式。”
在冯华腾疑惑的目光中，江河勾着嘴角，拿勺子搅动了下杯中的咖啡，继而说道：“待企鹅发展起来以后，可以在其他方面进行收费，比如产品开发。”
“那时用户自身已习惯对企鹅的使用，名声已经传出去，产品开发出来后，用户有很大的几率会进行购买或者使用，届时不用宣传，用户都会知道新产品的存在。”
随着江河的话，冯华腾渐渐陷入沉思中。
到底是后世的冯大佬，方才冯华腾是陷入到“免费”的误区中，现在被江河点播，脑中冒出很多他以往没考虑过的。
免费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噱头，如江河所说的那般，现今除了免费，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宣传方式。
日后企鹅放出去后，他肯定要进行其他产品开发，要是先用免费的方式把企鹅放出去，对日后的产品开发也有好处。
不用刻意宣传，便能起到宣传的作用……
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剧烈，冯华腾不由自主的想象起江河说的画面来。
知道冯华腾已经在考虑自己说的话，江河没有着急，慢悠悠的开口：“冯先生的企鹅项目现在处于开发中，可想好找谁投资？”
闻言，冯华腾从自己的世界中回神，再次苦笑起来：“现在我的公司濒临破产，其他人对我都是避之不及的，更别说拉投资了。”
“冯先生别急。”江河微微一笑：“要是冯先生缺少投资，我愿意做这个投资人。”
明白过来江河的意思，冯华腾瞪大眼睛，下意识从位置上站起，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激动的声音都结巴起来：“江先生，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愿意投资我和企鹅？”
江河颔首，语气淡定从容：“冯先生应该知道，我这人在正事上，从来不开玩笑。”
江河早就想在企鹅项目中多插一手，可惜之前没有机会。
企鹅现在尚处于初期，在未来企鹅彻底发展起来后，整个项目的利润将是想象不到的庞大。
如今有机会，当然要在其中多插一手才是，现在投资的越多，日后能到手的利润也越多。
比起借钱给冯华腾，江河更倾向于投资的方式，以冯华腾的商业才华和企鹅自身惊人的发展前景，他绝对不会亏了去。
要是借钱给冯华腾，日后收回来的也是那么多，远不如投资，能在其中占到更多的利润高股份。
日后单是分红，都能让他赚翻。
得到确定的答案，冯华腾激动的手都有些哆嗦，忍不住又一次问道：“江先生，你真的不是开玩笑，愿意投资我？”
“万一，万一我失败……”
“没有什么万一。”江河打断冯华腾的话，表情很是诚恳：“我相信冯先生的能力。”
江河的话犹如一根定海神针，冯华腾激动不安的内心得到缓解，看他的眼神满是感激。
冯华腾不是蠢人，他知道江河是早就看出自己的意图，才会提出投资给他。
对现在的他来说，投资比借钱更适合，甚至江河的态度，似乎只想投资他，根本不在乎能收回多少。
只当江河是顾及自己的面子，故意以投资帮他，冯华腾对其感激涕零，眼眶通红。
“江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冯华腾声音透出几分哽咽来：“我知道你是早看出我想借钱，才会提出要投资我。”
“以后你就是我冯华腾的恩人，我拿自己的命发誓，绝对不会让江先生的投资亏掉。”
见冯华腾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江河赶紧伸手将人扶住，同时开口安慰道：“我说过，冯先生现在遭遇的苦难都是暂时的，你和我是朋友，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的投资肯定不会亏。”
“再说，我帮冯先生渡过现在的难关，也是为我自己。”
心中已经认定江河是在有意帮自己，最后一句话也是考虑到他的面子，冯华腾对他也愈发感激。
他哆嗦着握住江河的手，声音哽咽又透着坚定：“江先生你放心，待我日后发达了，绝不会忘记你今天的帮助。”
不知冯华腾心里已经为自己的举动找好理由，江河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冯先生莫要哭了。”
接过江河递来的纸巾，冯华腾胡乱擦掉眼泪，握着他的手依然在哆嗦。
周围的客人不断把视线往这边投来，冯华腾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外面，松开江河坐回去。
遂冲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发自内心的说道：“江先生，谢谢你。”
江河故意开玩笑道：“要是冯先生感谢我，就好好做企鹅。”
“我会的。”冯华腾郑重其事的点头，显然是把他的话都给放在了心上。
等冯华腾情绪恢复的差不多，江河想起那天王鹏和自己说的话，假装不经意的开口：“前些时间我和人聊天时，似乎听人说过，冯先生家里遭遇了一些意外，不知是真是假？”
因为江河的话，冯华腾整个人陷入恍惚中，脸上的神色也恍惚不已，连握着咖啡杯的手都不禁紧了紧。
“冯先生？”
从恍惚回过神来，面对江河问询的目光，冯华腾苦笑，声音嘶哑干涩：“江先生听来的都是真的，最近我家中确实是遭遇了一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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