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子月假装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其实人被打麻木了，好像也没那么疼。”
钟晴心酸地看着林子月，曾经在大学里，那个自信开朗，成绩优异的她，竟然会说出这种毫无动力的话。
林子月望着钟晴那同情的眼眸，自嘲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不然我会觉得自己特别可悲。”
“你不可悲，你有我。”钟晴感慨地看着林子月。
“嗯，有你。”林子月略显心虚的应着。
她没办法做到跟钟晴一样坦荡荡地说这些重情意的话，有些变化一旦在心里生了根，想要再拔掉，已经不可能了。
“钟晴，你这么幸福，肯定没在慕总面前流泪过吧！”林子月试探性地问着，她很想知道女人廉价的眼泪在慕程洛眼里是不是真得那么不值钱。
“有哭过吧，不过我也忘了。”钟晴若有所思地回答着。
她怎么可能没哭过，她跟慕程洛的种种过去，伤心的，开心的，都流过泪。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钟晴不解地反问着，只见子月匆忙地摇头着，回答道：“没事，就是问问，我只是想知道一个女人哭了，爱她的男人会有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抱呗。”钟晴无奈地耸了一下肩，“反正慕程洛就会这一招。”
“钟晴，如果一个男人觉得一个女人的眼泪很廉价，是不是代表着这个男人非常讨厌这个女人？”林子月试探性地问着。
钟晴狐疑地皱了皱眉，问道：“谁说的？”
“一个人。”
“我当然知道是一个人，我想知道是谁说的，怎么语气这么像慕程洛。”钟晴讥讽着，“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没想到你也认识一个。”
林子月默默地望着钟晴。
她跟慕程洛彼此熟悉到连说话的语气都能倾刻间辨认出来。
为什么她现在是既羡慕又嫉妒，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了。
“在想什么呢？走吧，先回去，这两天休息好后，我们就出发。”钟晴拉着子月开着车行驶在福城的马路上。
“对了，要不要到附近逛一逛，要不去江边吹吹风？”钟晴低声询问着，她总感觉子月除了离婚的事，身上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究竟是什么原因，她一直不肯说。
“吹吹风也好。”林子月落寞地回答着，吹一下风，说不定会让她清醒一些，别再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好咧。”钟晴应着，她开着车带着子月来到了江边。
春天的江边，风吹在脸上还是有些冰凉，钟晴缓缓地靠近林子月，突然抱紧了她，笑道：“看你冻得瑟瑟发抖，就让我来温暖温暖你吧！”
“真是的。”林子月哭笑不得地看着夸张的钟晴。
或许钟晴就是用这样豁然的性格吸引着慕程洛吧，林子月承认，她真得比不上钟晴，她做得不够坦荡。
蓦地，林子月突然发现钟晴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她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不远处一对男女手挽着手亲密地说说笑笑着。
她不解地问道：“看什么呢？”
“看到了让我想揍的人。”钟晴话落，她松开林子月，快步上前，挡在了易刚的面前，继而冷眸瞪着易刚身边的钟梓馨，立马吼道：“你们俩在干什么呢？丢人现眼也要有个度。”
“姐，这么巧，你怀孕了也来逛江边啊？”钟梓馨倒是不慌乱，缓缓地将手从易刚的手腕里抽了出来，淡定地面对着钟晴。
“爸，不解释一下吗？”钟晴猛地瞪向易刚。
“我们没什么。”易刚淡然地笑着，“梓馨不是你妹妹吗，也就是我的女儿，我带她出来走走，工作太累了，效率也不好。”
“整个公司那么多人，每个人都累的话，你是不是都要带出来逛逛？”钟晴厉声，“我真得没想到你们俩会在一起，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为什么要跟你说？”钟梓馨嚣张地反问着，“我告诉你，我之所以到易氏，就是想走捷径，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不关你的事。”
“我亲爸就是你的捷径？”钟晴挑眉。
“没错，我就喜欢有钱的人，年纪大点有什么，能疼人就好。”钟梓馨话一落，直接被易刚甩了一巴掌。
“胡说八道什么呢？”易刚重声喝斥着，“敢在我女儿面前胡说八道，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易总？”钟梓馨捂着脸委屈地双眼通红着，“你看不明白吗？钟晴根本就不相信你的解释，瞒她有什么用？”
“钟晴，你听爸说，我一点都不喜欢姓钟的女人……”
“我也姓钟。”钟晴失望地打断了易刚的话。
“你不姓钟，你姓易，你是我易刚的女儿。”易刚纠正着。
钟晴嗤笑一声，“你还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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