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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剑道与阴谋 > 第三百零七章 寻找散落的羊皮纸
 
  
雍州的天狼山庄,杨业稹在给诗织画讲睡前故事,诗织画赖着他,非要让他多说几个,讲完一个白蛇的故事,又说一个春秋谚语,可诗织画越听越精神,反而问起杨业稹一些问题。
为什么白蛇反了天条啊?为什么说白马不是马啊?为什么荆轲就没有人帮他啊?
一个给的问题搞得杨业稹头都是大的,他发现自己根本拗不过这个女儿,他摸摸她的小脑袋,说到,“织画乖,等你睡着了,就知道了。”
突然,杀气从院中升起,一只飞剑猛然从窗户破窗而入,剑锋直指诗织画,杨业稹一抬袖子便将那飞剑打偏扎在了墙上。而后院中的数个黑衣人一起从突进屋子之中。黑衣人抄起大刀砍向二人。杨业稹一袖轻拂,屋子里的蜡烛便灭了掉。
紧着里面便是拳脚打了起来,几个黑衣人被他揍得从门,窗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诗织画说,“爹爹,这些人是来干什么啊?为什么全都穿的黑衣服啊?”
杨业稹抱着她出了来,“这些人啊,是来找你爹爹我比武的,不过他们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你爹爹我两三下就把他们打飞了。”
他这么说着,走出了漆黑的屋中,院墙上站着二十多名一流好手,李公子坐着房顶和杨业稹对视,“好久不见了,杨当家。”
“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这么多的人想找个机会跟杨当家过过招,所以就来找你了。”李公子冷笑一声,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咀嚼起来。
杨业稹瞅瞅这满院子的黑衣人,微微笑了一声,“既然是切磋武艺,都蒙着面不太好吧?”
所有人都扯下了面罩。杨业稹扫视一圈,这二十多个人之中,他只认识几个人。不过这些人原本都是三流角色,武功平平,跟着这李公子之后,想必功夫进步飞快……
“诸位不必客气。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李公子说道,“你抱着孩子和这么多人打吗?”
“哼,一群不报名字的杂兵,武功有了长进就觉得天不怕地不怕。别废话,来吧!”
任诀阳一听他出言侮辱,说道,“老子任诀阳就是不服!”
说罢便拿着大刀冲了下去,一刀挥向那杨业稹,杨业稹一抬手便把他挥动的刀刃给打了弯,紧着一脚将他踹了出去,而后二十多给人纷纷攻了过来,来一个就飞一个,一脚一个的。所有人的攻击他都轻松闪躲,甚至他的位置都没移动多少。
二十多个高手都以为自己武功过人,但在杨业稹面前,他们就小巫见大巫了。
无论是刀劈剑刺,还是飞针银镖,他就只是一侧身,一弯腰,提腿,拂袖的空挡都能将他们打退,更别说他手里还抱着诗织画了。
双方打了近五十多个回合,李公子叫了停。他拍手称赞说,“杨当家果然神勇,我这手下二十多个人都打不过你一个,不愧是被人称赞天下最强之一的人。”
一听李公子这么说,院里的那个汉子都收了战意,他们投奔李公子就是为了得到更强的秘籍,如今纵然是以二十多人的围攻杨业稹一人,都没能胜得上风,他们这多年来的苦练仍是不够!
杨业稹哼了一声,“这么点儿本事就来我天狼门?回去再练个五十年吧!”
诗织画则咯咯的一直笑,她被杨业稹单手抱着,又是转身又是空翻,宛如杂技演员一般。她在空中翻动,激动的一直在笑。杨业稹摸摸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说,有一件东西想请杨当家给我。”李公子拿出了那羊皮纸,那厚厚一叠的羊皮纸,足足有十张之多。杨业稹眼明手快,一招内力牵拉,居然把李公子手中的羊皮纸给拉了走!
哗啦啦的羊皮纸飞向杨业稹,羊皮纸尽数落在了他的手中,李公子惊愕的站了起来,他两侧的黑衣人更是惊愕,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他不过一伸手,那纸张便脱了手!李公子包括那些在旁边的侍卫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你居然!”两侧的侍卫抽到要下去动手,李公子打了住。他说道,“你最好把羊皮纸给我,别扰了我的游戏,否则你会后悔的。”
杨业稹数了数这羊皮纸,足足有十一张,他听那常云田说过,这羊皮纸实际有十八张……他微微冷笑,“你要这东西,想要做什么?”
“你管不着!”他生气的抱着双臂,但还是很压抑自己的愤怒,毕竟这人武功实在太高,强行硬取是根本行不通的。
杨业稹瞅了一眼那李公子,“你既然要,就来抢好了。”
“你别以为自己武功独步天下,就能仗势欺人。你这天狼门虽然厉害,但对付这么多高手,还是心有余力的。”他打了个响指,几个黑衣人从他身后压上来杨夫人和杨拓。
李公子走到杨拓面前,说道,“我听说,这小孩是你杨家唯一的男孩儿,可是担任着传承血脉的大任!用他的命来换那些羊皮纸,你觉得划算吗?”
“杨拓弟弟!”诗织画指着杨拓喊到,杨夫人已经慌得不行,杨拓也哭着喊着二叔救我,我不想死。
杨业稹沉默了。李公子见他有些犹豫,便又说,“你如果不给我!我就让你这整个天狼门鸡犬不宁!让你这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他气得呼呼喘气,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刁难别人,如今这个杨业稹居然面对这般威胁都无动于衷!这着实让他有点失了面子。
杨业稹冷哼一声,他温柔的对织画说,“织画,拿着这些纸。”
他从怀里拿出了那张诗家的羊皮纸,他本是打算彻查这羊皮纸,为诗家的冤魂讨个公道,奈何却因为这羊皮纸,自己要面临灭族之危。他对诗织画笑了笑,“爹爹对不起你舅舅啊。”
他将那羊皮纸叠了起来,抛给李公子,这内劲之强,羊皮纸就像一颗石头砸向李公子,旁边的侍卫立即两指将那羊皮纸截下,倘若这羊皮纸打中李公子,李公子必定伤残。
截下那羊皮纸,带着的气浪仍在继续向李公子飞去,一阵风拂动他的头发和衣服,告诉了他杨业稹有多么的危险。
杨业稹说道,“放了我那嫂嫂和侄子,东西你已经拿到了。赶紧走!要是敢动我天狼门一人,我绝对让你十倍偿还!”
“真是可怕呢!”李公子摆摆手,让人将杨夫人和杨拓依次丢给了杨业稹,杨业稹抱着诗织画,用一只手将二人依次接了下来。为了防止这李公子反水,对他手中的宝贝女儿出手,他一直抱着诗织画,没给李公子任何机会劫走诗织画作为威胁。
杨业稹问杨夫人说,“嫂嫂,他们没伤着你吧?”
杨夫人笑了笑,摇摇头,杨拓哭着扑进她的怀里,杨夫人把他抱了起来,安慰他已经没事了。等他们再次向那屋顶看去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消失了……
杨夫人不禁打个寒颤的说,“他们是鬼吗?”
杨业稹说,“算是吧,是地狱门中的恶鬼。”
明月照亮着整个天狼山庄,那些刚刚还在大打出手的高手们,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便从这天狼山庄撤走消失了。
李公子已经拿到了大部分的羊皮纸,他决定先行研究这羊皮纸之中的秘密,剩下的羊皮纸均是比较难弄到手的。其中的三张是在西夜牧歌手中,此人武功不在杨业稹之下,行踪飘忽不定,江湖上一直是销声匿迹。最后一张,据那沈举梅说,是陪着冯坤一起下了葬。
可这就有了问题。这冯坤既然是将这羊皮纸给拆了开,分给了十八份,然后散给了手下让他们严守秘密。那为何若枫会有一张?他自己留一张以备万一也是可以理解。但冯坤自己手中的那张,是被他的儿子继承,而后临时之前交给了若相依,只可惜若府的家伙都是群软蛋,稍稍以性命威胁,这羊皮纸就给交了出去。想这冯坤泉下有知,一定是对这若枫一家咬牙切齿吧?
既然他的那张给了若相依,那为何还会有一张陪他进了棺材?!李公子觉得这其中就有一些故事了。
他便找到了京都的冯府,当初冯坤下葬时候的事,冯坤的老婆王氏一定知道的最清楚。他仍然是以孩子以及那冯府的所有人为要挟,压来了王氏来询问。
冯坤还有一个小儿子,不过才一岁多,还在吃奶的娃娃。也许是他已经知道自己将不久人世,便和他的夫人一夜缠绵,生下了第二个小儿子。
那还在吃奶的娃娃哇哇的哭喊,黑衣的汉子可不怎么会照顾孩子,这孩子的哭声闹得王氏心中慌乱,恐惧和害怕弥散在整个屋子里面。
李公子问她说,“冯夫人,冯坤最后埋在什么地方,想必你很清楚吧?”
“坤哥?他……”王氏低头思索,无奈的说,“他埋在哪,我实在不知!”
“什么!?”李公子惊愕的站了起来,“你怎么会不知道!冯坤可是你的丈夫,他死了埋在哪你都不知道,那你是如何上坟供香!?”
“我都没机会给他上坟,供香啊!”冯夫人想起冯坤,呜呜的抹起眼泪,“他是在家里办的丧事,但办完了以后,那送葬的人却不让我们跟着,坤哥的棺材也不知道抬到哪去了!”
“那些送葬的人,你都认识吗?”
“不认识!一个都不认识!”她慌张的摇头,李公子不禁有些生气,认为她在隐瞒!王氏哭着说道,“是真的,我只是妇人,当时也是津儿在主持着场子,有几个自称是坤哥好友的也过来帮忙,他们说让我歇着,一切交给他们就行!我本想尽些妇人的责任,只是他们很坚决。我就没有插手……”
“你最好想明白,否则这小娃娃我可不敢保证能活着给你!”
“想明白了!这都是真的,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那可怜的孩子吧!”
李公子心中一下子觉得这事情更加的扑朔迷离。他对那王氏说,“那些人应该留下了名册吧?!”
“有!有的!当时他们来送礼,是在名册上留了名字。”
“找来给我!”
王氏立即起了身,慌张的进了里屋,她吓得手都在抖,不一会儿就从那屋子里面出了来,她害怕得都摔了一跤,那名册给丢在了地上,一个汉子把她搀了起来,嘱托她小心些,另一个汉子把那名册给了李公子。李公子略略翻看,这名册上来的人除了那些朝中的权贵,就是姓冯的本家人,还有少数几个异姓的名字,他拿着名册指着名字问那王氏,“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王氏点头,“认识!认识,他们都是坤哥的朋友,听说坤哥死了,从各地赶过来吊丧的。这个是湖州的,这个是徐州的……”
“这些人都在几月前死了。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王氏惊恐的看着李公子,后退了一步,“你杀了他们!?”
“哼!”李公子拿回名册自己看,他又问道,“那些送葬的人,是在这名册之中的人吧?”
王氏点头,“是,他们是其中的几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当时人太多,我没记清楚。”
李公子微微笑了笑,摆摆手,那抱着孩子的黑衣人将他还给了王氏,孩子又回到了她的怀里,她高兴得又哭了起来,不住的喔喔的哄着哭啼的小娃娃。
“走吧!在这儿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李公子带着那些人轻功遁走了——他自己是被一黑衣人抱着飞走的,他不会武功。
回到江东那给无名山庄,李公子便让孙温婷去查那名册上的所有人,自己则潜心研究这羊皮纸上面的秘密。
他将这羊皮纸拼凑起来,缺少的四块分别是靠近中部的三块,以及一个缺角。整个羊皮纸足足有一米见方,上面绘制着奇怪的图案,八卦阵图还有许多奇门遁甲的术语,怎么看也是道士的东西……
不过他还是觉得这所谓的藏宝图就在这其中隐藏。足足研究了七天,他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上面的说的东西根本不通顺,需要有特定的方式才能读懂,其中还夹杂着其他民族的文字,北燕,以及契丹和蒙古文,不过他将那文字统统翻译过来,仍然没见什么眉目,倘若是藏宝图,那也应该是地图一类的东西,但这羊皮纸之上没有任何类似于地图的描述……
他将那羊皮纸铺在桌子上,仔细琢磨。
孙温婷进了来,她给李公子倒了杯茶,侧在李公子身后看他琢磨这羊皮纸。李公子微微瞅到她,问她说,“婷婷你不是北燕人吗?这北燕的文字你应该清楚一些吧?”
婷婷点点头,说道,“懂一些,娘亲生前的时候让我去读过几年的书。”
“那正好,你来帮我看看,这些字都是什么意思?”
婷婷凑了过来,一一给他说这羊皮纸上的文字都是何意。她问道李公子说,“公子,这羊皮纸怎么会有北燕的文字?羊皮纸究竟是什么来历?”
说到这来历,李公子停了手。他也感觉奇怪,“说起来,这羊皮纸是什么来头,确实有点让人在意。”
他抚摸着这羊皮纸,喃喃自语说,“这上面的文字足足有五种,不像是一个人所绘制出来的。而且……”
这时候鬼医进了来,他看到李公子在专心的看着羊皮纸,慢慢退到了一边。李公子对他说,“怎么样?这羊皮纸你都查到了什么?”
鬼医鞠躬,说道,“这羊皮纸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遇水不浸,遇火不燃。泼墨不晕。可谓是天人所留。”
“你能看出这东西是怎么回事吗?”
鬼医摇摇头说,“跟随公子以来我也算是见过许多奇闻异事,这羊皮纸的精妙,我老头子确实是看不出来,只知道它似乎是浸泡过一种油来保护,至于这油是和成分,我实在是解不出。”
“没想到这羊皮纸本身就这么不简单。”
鬼医将拿去做实验的一片羊皮纸归还给了李公子,那片羊皮纸被鬼医拿去蹂躏过半天,居然连色都不掉。李公子想起来那个沈举梅透漏的信息。
“宝藏……皇帝的宝藏。”对,他是这么说的。那个精神被折磨得快要发疯的沈举梅,他口中的这条信息,不会有错。那么……那羊皮纸就真的是皇家宝藏的藏宝图吗?
李公子纵观这羊皮纸的图案,如何看都不像是什么藏宝的地图,十有八九是道士用的作法的东西……
道士作法?他突然想到了,想到皇家李氏,倘若这东西真是皇家的东西,那么就一定和公孙家有关系!
他决定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一定能知道什么!他说道,“婷婷,你收拾下东西,准备随我出趟门。”
婷婷点点头,随后她便出了去,鬼医问道,“公子要去哪里?”
“皇宫。”李公子停顿了下,他看看鬼医,鬼医立即拱手说,“没事的话,我就下去了。”
鬼医只是无心的问了一句,但李公子这么随心的一答,反而让他猜忌起这鬼医别有用心!鬼医出来吓得是冷汗直流。
他叫上了几个可靠的高手作为保镖,启程第二次去往京都。
皇城之处的后宫之中,有一处藏书阁,这里收藏着从初代皇帝到如今的所有的案件资料以及处理方案。
不过这么重要的地方,倒是没什么人看守,想是皇帝觉得这地方又不是什么重要场所,里面就是一堆废纸,摆几个卫兵也是浪费。
李公子和着几个黑衣人潜入到这里,这附近的院里又几颗老树,院子里落着些许的树叶,这里连打扫院子都是不经常性的。李公子摆摆手势,那几个黑衣人散开在这周围监视动静,李公子和孙温婷走近这屋子。
屋子上面的牌匾上写着藏书阁,牌匾有一些年岁了。对于皇家来说,这个地方确实有些寒酸了些。这门只是上了一把锁,锁上甚至都落着薄薄的一层灰尘。
孙温婷瞅瞅这屋子,不禁说道,“看来这里真的连贼都不想来的地方。”
“我看未必。”李公子笑了笑,对孙温婷说,“我们从窗户进去你就知道了。”
孙温婷将那纸窗户打开,两个人翻窗进了去,孙温婷点燃准备好的火烛,这漆黑的屋子里被照亮了一片,她看到那地上有许多脚印,不过这脚印还是有段时间,“公子说的果然没错,这里还真有人进来过。”
“这里藏着皇家的典籍,自然会有不少人怀疑这里会有什么武功秘籍,悄悄来这里淘书,不过大多都会无功而返。”李公子开始寻找这书中有关的线索,在这诸多书架之中来回的翻阅。
孙温婷在他周围给他照明,她微微望向这屋子里面,那一道道书架上陈列着的卷轴典籍如同迷宫一般的,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大。李公子在这里找了一会儿,说道,“北燕以为已经灭亡的契丹……大概是几百年之前的事……”
他顺着书架往里面走,找到储存南夏帝国最初的几卷书籍的书架。这里的书是用动物的皮和那羊皮纸所书,他拿出那张羊皮纸,对照着那些是书架上的羊皮纸书,发现质地是一样的……
他翻开来看,想从这书中知道这羊皮纸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帝国之初,周围的游牧民族也有相对立的政权,不过在很久以前他们都是依附于南夏帝国,过了许多年从帝国独立与帝国对立,但没过几十年就被吞并消灭了掉。
北燕国是这其中的一个,但它没有被消灭反而越来强大,南夏不得已和北燕议和,两方互通婚姻留住了和平。
在那之前,这片神州大地是一个国家的时候,那个建立的初代皇帝,或许有什么……
他翻开了那卷写着初代皇帝李清隆的卷轴,上面记载着他统一神州的过程。
披荆斩棘,他用武力征服了所有的蛮族部落,最后收罗他们所有的兵刃,统归于他一人。为了能让这份荣光延续下去,他联合了两个家族,深谙奇门遁甲之术的公孙家和公输家,用占卜星位之术稳住皇位继承,又令公输家修建了天机城,收罗天下智慧于铁塔之中,供后人学习敬仰。令公孙家建立揽月楼,俯瞰天下,防患于未然。
可这位千秋万代的,不可一世的皇帝最终还是免不了一死,他寻找多方神药都没办法摆脱寿终正寝,他便令公输氏组织人手,修建一座最为宏伟壮观的陵墓,将自己建立的功绩收藏于其中。
公输家于是联合了公孙家,燕族,契丹几位多位部落首领,分别用诸多文字记录了整个陵墓建立的过程,包括建立陵墓的方位地点,他们将这些所有的藏在一张羊皮纸之上,由公孙家世代保管。
他又看了看那羊皮纸,心想这一定是记载那个初代皇帝的陵墓所在。
在外面负责望风的黑衣人发现了动静,一个老人提着一个灯笼慢慢走向这边,他们纷纷准备架势,如果这个老人敢进这院子,他们便动手杀掉这老头!
老人走到了院子这边,突然在院门处站了住,秋风卷起那地上的落叶摆动他的袍子,他望着那院子发呆了下,悠悠的说道,“今天来的人还不少呢。”
他慢悠悠的往那屋子走,所有的杀手都愣了住,这老人发现了他们,但他似乎没有什么敌意,所有的人都在犹豫要不要下手,但看到他提着的灯笼,所有的杀手纷纷收起了兵刃。
“公孙。”那老人提着的灯笼上写着这两个字,那是公孙家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神秘的家族。
老人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这藏室,他拿过那藏在门后的扫帚和抹布,开始往里面走,清扫这里的卫生。
李公子心思一心在书中,他想知道这羊皮纸的准确的阅读方式,但这书中却没有解释那羊皮纸的解读方法。他一卷卷的看,丝毫没发现那老人进来。
但给他照明的孙温婷却很敏锐的感知到有人进来,那老人提着灯笼,一卷卷的将书上的灰尘抹去。吹去灰尘他又不小心呛到嗓子,不住的咳嗽。
孙温婷对李公子说,“公子,有人进来了。”
李公子微微抬起头,“这时候?外面的人怎么会放人进来?”
李公子想了想说,“不用管他,想是什么人来这里偷书看, 皇室的人的话早就给外面的人杀死了。”
他继续找这书中的蛛丝马迹,那老人在这屋中提着灯笼在打扫,动作很慢,不过移动的却很快,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那老人清扫到了李公子的附近,他看到那蜡烛的亮光,却并没有什么惊讶之色,仍然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李公子也不理会这个人,继续找线索。
那老人走到他所在的书架,停了下来,他提着灯笼看着两个人,孙温婷望向他,老人佝偻着腰背,矮矮的个子,脸上遍布皱纹,白花花的胡子和眉毛,他后束着头发,穿着一身平民百姓的衣服。
老人和她对了眼神,老人微微笑了笑,说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呢?”
孙温婷不知道该怎么答,她点了点李公子,把他从书中给叫了回来,李公子微微瞅瞅这个老头。“哼,别来烦我,小心我杀了你!”
老人没什么害怕,也没什么生气,他继续说,“你究竟在找什么呢?为什么这么高兴?”
李公子微微看他,瞅到他的灯笼,微微怀疑他的身份,“你是公孙家的人。”
“算是吧,以前是。”他微微笑了笑,他的一只手杵着扫帚当做拐杖,他的身子是如此的虚弱,似乎只要被人碰一下就会有生命危险的。老人又继续问他,“你在找什么?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李公子瞪了他一眼,“老不死的,不用你管!”
“或许,我这个公孙家的,知道些什么,能帮到你呢。”
李公子愣了下,心想这羊皮纸既然是初代皇帝时候的东西,公孙家的人或许知道什么。
他问那老人说,“记录初代皇帝的陵墓的羊皮纸,是在公孙家吧?”
老人微微笑了笑,略略的回忆说,“是啊。那羊皮纸为了不让人发现其中的秘密,第一代家主便将占卜星学之术也写了上去,将那秘密藏在那张羊皮纸的字里行间。”
果然不错!李公子心中所有的线索的全都连了起来,老人如此说,这张羊皮纸果真是藏宝图!
老人又补充说,“上面还记录了揽月楼的真正地点。”
“我没兴趣!你既然是公孙家的人,一定知道怎么读那羊皮纸上的秘密吧?”
“你真想知道?”
李公子恐吓说,“你少废话!告诉我,否则我杀了你!”
老人叹了声气,“你想知道哪一个?”
李公子哼的得意的笑了笑,“皇帝的陵墓!”
“左周旋,按星位天狼星的星移之法来读。”
李公子像是被点醒了一般,拿出那羊皮纸按他说的去读上面的字,果然读出一句话,“清隆之墓,天下之中。”
李公子高兴的说,“果然不错!”
老人摇头叹息,“你想知道的只有这些吗?”
李公子奇怪的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老人提着灯笼站在二人面前,面露忧愁,他说道,“这是天意,天意难违。”
他转了身,去了其他地方清扫。“公子已经知道了想要的,离开这儿吧。”
李公子放了下书,说道,“走吧!这藏宝游戏要落入尾声了!”
李公子出了这屋子,他微微望向那老人,感觉他知道些什么,又想告诉他什么。不过那个老人似乎又不想明说。
哼!不管他知道什么,不过都些无所谓的琐事,揽月楼?那地方有什么神秘!想必皇帝的陵墓,那个地方实在是太普通了!他和着那些黑衣人遁走了,老人在屋中听到院中起了一阵凉风,叹息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躲也躲不掉。”
若枫手中的羊皮纸被人拿了走,他开始担心起来,冯坤交给他的时候便告诉他,这东西干系甚大,有可能会威胁到朝廷,若枫心想这么危险的东西,冯坤干嘛不毁了它呢?也许他早已经知道会有一天,有人会来搜集这么危险的东西。
这羊皮纸究竟记载着什么他是不清楚的。但他还是担心,若枫深夜去访工部尚书林尔良,他身穿的黑色的披风,避开行人,悄悄的来到了林府,林尔良亲自给他开了后门,他遣散了下人,将若枫请到了书房之中。
若枫进了书房,林尔良特地交代下人看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若枫放下了披风,林尔良紧张的小声问他说,“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若枫说,“那羊皮纸,有人来找我拿了!”
林尔良吃了一惊,思虑了会儿他说道,“那人是谁?这羊皮纸怎么会给人知道了呢?”
若枫摇头“这人我也不认识,他拿着我全家的性命要挟,我也是迫不得已。只能把东西给他了!”
林尔良慢慢坐了下来,“我就说这东西害人,哎!那些拿着羊皮纸的其他人,全家没一个活着的!倘若你也逞给英雄,恐怕也是那样的下场啊!”
若枫悠悠的点点头,“我的那块烫手山芋算是脱了手,也算个心安,现在我倒是担心你……”
林尔良摆摆手,“我早就扔了,那种东西,不要让别人知道的最好!”
他又小声的问若枫说,“那个是个什么样的人?冯坤活着的时候,可没说有什么人会来拿着东西啊!”
若枫说,“那是个年轻的公子哥,比相依大不了几岁,年轻有为,手下有一批武功高强的人。京城的达官贵人我也算是识了个遍,但这公子哥儿我是没认出是那家的。”
林尔良说,“若兄你是怀疑,那公子哥儿背后还有人!?”
若枫点点头,“一个年级轻轻的公子哥怎么会网罗得了诸多江湖高手,想必其后面定是有极强的靠山,我在怀疑是哪个王爷打什么心思……”
林尔良嘶的吸口凉气,“这双龙会刚刚在京城闹事儿没过去几个月,就又要有人来闹吗?”
若枫皱着眉头说, “什么都不好说。双龙会在京城闹事儿的时候,朝廷封的王爷,没一个听到信儿的,虽然说事情之后他们都进京来谢罪,可谁知道这谢罪究竟有多少诚心啊!”
林尔良悠悠的点头,“若兄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倘若那公子哥儿确实是什么王爷的手下,那这威胁朝廷的东西,可就……”
若枫说,“未必!这羊皮纸冯坤分了不少份,防的就是有人把它们给凑齐了。如今虽然我手中的那份给了他,他未必就能得到余下的几分。更何况你的那份……”
“我的早就是扔了!想都别想,就算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说不出藏在哪啊!”
若枫点头,“这样以来,也算是天下安稳了。”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番之后,若枫才悄然离开。林尔良亲自送他出府,确认他真的安全离开,他才放心的关上了后门,他又回到了这书房之中,可这书房之中却多出来了一个人!
张亮站在他的书房之中,他刚进来书房,张亮一挥手,那房门便关了上。张亮说道,“林大人,羊皮纸的下落,我想你一定知道吧?”
“你……你是那个什么公子的同伙?!”
张亮说,“不是。相反的,我是和那公子作对的人。他收集这羊皮纸是为了让天下大乱,我则是为了防止他这么做才来找你的。”
“哼!信口雌黄!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张亮又说,“其实冯大人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我其实算是继承冯大人的遗志,将这羊皮纸用到正途罢了。”
林尔良略略惊愕的看看他,“冯……冯坤他?”
“不错。”张亮伸手一拉,那书桌前面的椅子背他拽了过来,他做了下来,说道,“冯大人早就看破了那羊皮纸之上的秘密,为了不让这个秘密被人利用,他将这羊皮纸分做了十八份,分别交给了他最亲信的人。让他们死守这秘密,不过近来这些亲信都死得很惨,我不得不出手将这羊皮纸回收,防止更多人的牺牲。这公子出手狠辣,不配合他的人,全家一个都没有放过的。”
林尔良微微被他说动了。他说道,“你……你是大内卫?”
张亮微笑的点头,“不错,在下名叫常云田,乃是冯大人生前的亲信。如今这羊皮纸的秘密被人知道了,我也是多方打听才知道这持有羊皮纸的都是何人,为了不让这羊皮纸落入奸人之手,我愿意将所有的罪过集中到我一人身上,让他们来找我好了!我一个人死了,带着所有的秘密下了地狱!这样,这羊皮纸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林尔良看他一副慷慨陈词,觉得他也是位忠义之士,这常云田的名字他也听冯坤说起过,此人确实是个可靠的义士!
“就让我带着所有肮脏的秘密下地狱好了!”冯坤当初就是把所有的罪孽揽在了自己身上,一个人接受了来自民间江湖人的愤怒,死于了非命,平息了他们的愤怒。
他低头思索了下,还在犹豫要不要交给他这羊皮纸。
张亮又说,“林大人!倘若那李公子找到您,拿着您全家人的性命作为要挟!您难道真是忍心看着这么多人,为了一张羊皮纸,白白送了性命吗?!如今,只要我拿走了那羊皮纸,那万恶的公子找到您,您只要说,那羊皮纸被那常云田拿了去,牺牲我一个人的姓名,保得您全家七十三口,这难道还用得着犹豫吗?!”
林尔良皱着眉头说,“常英雄有此大义,老夫也深感敬佩,但如此将这份罪恶迁就给你,老夫心有不安啊!”
“大人!”张亮站了起来,跪下说道,“那李公子的手段狠辣至极,倘若那羊皮纸落入如此奸人之手!那天下将会是水深火热啊!大人!”
林尔良被他说了动,“其实,其实那羊皮纸不在我这里……”
“那……那羊皮纸现在在何处!?”
“在……在冯坤的棺材里面。”
“冯大人!”张亮故作惊愕,“冯大人的墓吗?我此前听说冯大人的墓葬在十分隐蔽之所,大人可知在何处。”
“在……在王家岗……”
“多谢大人!”张亮露出了真容,一扭脖子便把这林尔良给断了气,他哼哼的冷笑,“林大人,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只能让您永远闭嘴了!”
张亮飞出这林府,深夜前往王家岗,寻找那座被隐藏起来的冯坤的墓穴。其实那冯坤的墓穴并不是什么难找的地方,他为了掩人耳目,用的是无字碑,可这无字碑却对于有名字的墓碑来说太过显眼,更何况冯坤下葬之时也是比较风光大气的,他的墓葬之处如何不会是普通人家的模样,再者这里是王家岗,是冯坤夫人娘家的祖坟所在之处,也更容易让人联想到冯坤的墓葬会藏在这里。
王家的祖坟是在一处山中的凹地,张亮来到这里,检视了那些可疑的墓穴。最后他决定挖一座无字碑,这座坟头完全符合他心中的猜测,他举起了铁锹开始挖开着座坟头,打开那尘封的棺材,从那个已经成了腐烂的尸体手中拿走了藏着最后一片羊皮纸的宝盒。
他打开那盒子,取出了那片羊皮纸,张亮得意的哈哈大笑,“最后的一块,终于被我给找到了!”
第二天,户部尚书林尔良死在家中的消息便传满了京城,柴捕头作为官府中人,第一个接手了这件案子,他带着官兵赶到林府,封锁了现场,询问林府的人昨天晚上的事情,仵作和提案官在检查林尔的尸体,林府的人哭哭啼啼的,说林尔良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起来就发现他没了气,下得赶紧报了官。
柴捕头手里拿着一把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宝剑,他和那神偷雀无迹的比试还在继续,这烛龙剑他还是不能大意的。柴绍安慰了下林府的人,告诉他们自己一定会彻查此案,而后他便进了来。
仵作和提案官审视现场,看到柴绍进来,都向他行礼,“柴捕头!”
柴绍微微示意不用这么多礼,“怎么样?发现了什么?”
仵作和提案官相互看了看,仵作说道,“回禀大人,林尚书是昨天晚上凌晨三刻死的,行凶之人扭断了林尚书的脖子,非常的干净利落。林尚书也没有任何抵抗的迹象,可见……”
“可见什么?”柴绍打消他的顾虑,说,“但说无妨。”
“是熟人做案,或者是江湖上的杀手所为。”
“杀手?”柴绍看了看提案官,年轻的提案官立即自我介绍,“哦,在下宋博进。”
“宋大人有何看法?”
提案官看了看尸体,总结说,“屋子之中没有发现什么藏匿的现象,林府的下人也并没有说昨天晚上有飞贼出没。林尚书是在凌晨三刻被杀死的,但据林府的下人说,林尚书一般在这时候都会入睡。按照常理来说,林尚书死在卧房才较为合理。”
“可这里是书房。”
宋博进点点头,“据林府的人交代,昨天晚上的时候,林尚书也确实散掉巡逻的下人,在这书房之中和某个人曾经有过会面。下官猜测,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柴绍点点头,“还有吗?”
宋博进想了想,说,“这书房之中,有一件东西被移动过。”
宋博进指了指那摆在屋子中央的太师椅,“这椅子原本应该在书桌之后,但却被拉到了屋子的正中央,面对着林尚书的尸体。下官观察,这椅子是径直越过去的,中间没有很明显的脚印说明没人有搬过他。行凶之人,应该是江湖上的高手,武功高强。”
柴绍点点头,赞同他说的话,这个晚辈一看自己的一番说辞得到柴绍肯定,高兴的拱手说,“晚辈学术不精,让柴前辈见笑了!”
柴绍拍拍他的肩膀,而后他蹲了下来,仔细查看林尔良的尸体,林尔良歪着一个脑袋爬在地上,那张脸上还留着他死前最后的表情。惊恐,不敢相信的瞪着双眼。想那凶手一定是出乎他的意料,给他一个惊吓了吧?
他看了看这林尔良的手指,他的食指指着地面,三根手指握在手心,像是在死前书写着什么,但这地面上没有任何痕迹,因为他是被扭断脖子死的,所以不会有什么流血会给他写什么血书。
“林尚书的尸体是不是一直没有移动过?”
仵作点头,“自从林家的人报了案子,这尸体就没有动过。”
“拿香炉来,还有一把扇子。”
宋博进立即将书房里面的香炉递给柴绍,柴绍将那香炉之中的灰烬慢慢的撒在林尔良手指的上方,然后用扇子将那一层薄薄的灰烬扇去,那写在地板上的字被留了下来。
“云田!”宋博进喜出望外,柴绍站了起来,把香炉塞给给他,笑了笑说,“去查查,这名字是什么人。”
“是!下官这就去查!”宋博进放回香炉,出去叫上两个官兵,立即出去追查线索。
仵作抚着胡子看着那宋博进离开,他说到,“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柴绍笑了笑,“不过他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院子里面外人来访,柴绍看到若枫和林尔良的老婆秦氏在谈些什么,秦氏哭哭啼啼的,若枫也面露愁苦,他安慰秦氏一番,柴绍过了来,他向若枫行礼,“若尚书!”
若枫回礼,“柴大捕头,久仰。”
柴邵微微笑了笑说,“若尚书好灵通的消息啊,我前脚没到一会儿,您就到了。”
若枫吓了一跳,他尴尬的笑了笑说,“哪里,哪里。我也是上朝听到的风波,听说林尚书死在家中,特来悼念,别有他想,别无他想。”
柴邵笑了笑,说道,“那就好。”
若枫神情慌张,说道,“倘若柴大捕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告辞……”
柴邵拱手还礼,“若尚书路上小心。”
若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仵作从屋子里出来,柴邵说,是若枫说过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林府,仵作从屋中出了来,柴绍说,“通知林府的人,让林尚书入土为安吧。”
将林府的案子登记之后,柴绍便又回到了那铁匠的铺子里,继续守着这铁匠铺等着那把假的烛龙剑铸造成。
又过去了好多天,这烛龙剑终于仿制完成,到了交付的日子,姗姗和若相依都来了铁匠铺。
张师傅拿出剑给若相依,若相依比对两把剑的成色和质地,非常满意。他预备好的将银子交给张师傅,拱手道谢。
若相依将一把烛龙剑给了姗姗,他自己也握一把,以假乱真混淆视听。
柴绍说,“如此一来,这雀无迹也束手无策了。”
若相依说,“就算他有再大的神通,这两把剑也不能同时偷了去!”
宋博进骑着马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看到柴绍和一个公子在一起,说道,“柴捕头,能否借一步说话。”
柴绍便随着他走到了一旁,宋博进将最近搜集到的有关线索递给柴绍,说,“那云田的身份查清楚了。”
柴绍点点头,翻阅起资料,宋博进继续说,“那云田原本是大内卫,在大理寺曾经也算是一等高手,深得冯坤信任。此人的有关信息也极为隐蔽,我多方打听都没有什么收获,最后是在大内卫的地下档案之中翻到到这份档案。”
柴绍微微皱了下眉头,“可他却已经死了……”
宋博进点点头,“是的。在上一年的元宵灯会那天,一家赌庄被莫名的屠杀,之中有具尸体被大内卫收了去,据人辨识是常云田本人。”
柴绍悠悠的点头,“那么说,那杀死林尔良的人,是伪装成了常云田,误导了我们追查的方向。”
宋博进说,“极有可能。”
他既然伪装成常云田,也就说常云田和那林尔良深交颇深,此案极有可能牵扯到冯坤……
柴绍说,“大内卫那边,还说什么了?”
宋博进补充说,“他们说,冯坤的坟墓,被人给抛开了。”
“什么!?”柴绍吃了一惊,“发现了什么吗?”
“据他们说,冯坤的尸体双手捧握,似乎抓着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了。”
柴绍思虑了下,心中暗暗觉得这案子越发的扑朔迷离,牵涉的人物越来越大,倘若继续深究,恐怕性命不保。他看了看身侧的这个年轻人,宋博进是一脸的大义凛然,非要抓住真凶正法。这个年轻人不能继续向前走了。他收了起了那档案,对宋博进说,“这件案子交给我好了。你就不要管了。”
“大人!?”宋博进突然被他这么一说,大吃一惊,怎么自己做的好端端的,就被柴绍给踢出队伍了?!
“听着,小子。有的时候,案子最后要的可能不是什么真相,真相也不一定会是最好的。而我们这些办案子的官员要做的,是要给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合理的解释。懂了吗?”
宋博进低了头,还是无法接受柴绍的训导。柴绍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的乌纱帽很小,有的时候连脑袋都罩不住。这件案子非同一般,我来的比较好。”
“是,大人。”宋博进拱手,柴绍摆摆手,让他回去大理寺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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