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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报告,萌妻嫁到时初薄靖司 > 第86章 、你到底有没有心
 
屋子里静静的,她就这样站在门畔,不知进退。

正犹豫间,忽然听到言溪的声音,“进来啊!”

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她是已经进去了,只不过恰巧站在较黑的角落,所以刚才没有看见,乍一看,以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般。

“啪嗒”一盏小小的昏黄的灯光亮起,浅浅映照出屋子里的景象。

这屋子其实并不算很大,但是因为黑暗,显得无边无际,当中有一张床,薄靖司就躺在那张床上,此刻看上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迟疑了下,还是快步走了过去,靠近床边,对于眼前所见大吃一惊。

那张迷倒众生的脸此刻削瘦了一大圈,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白,白里还隐约有点泛青,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作用,双眸紧闭着,没有了光彩和锐利,不但没有让她松口气,反而更加不安了。

“他怎么了?”看着他,心里莫名的揪了起来。

言溪还没有回答,就看薄靖司的唇瓣动了动,干裂的唇里蹦出几个字,“小初儿……”

彷如雷击一般,她说不清什么感觉,他现在病成这个样子,还在念叨着她的名字,他究竟,在想什么?越接近他,就越发的不懂他。

“我,我在。”她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薄靖司很快的回握住她,紧紧的,用力的捏了一下,又似乎只这一下就耗光了他全身的力气,松开。

只这一下,却仿佛捏在了她的心上,狠狠的,抽了一记。

默默的看着他们的细微动作,言溪不语,过了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时初看过去,却是司徒,一瞬的诧异之后就明白了,他现在这样明显是病着,自然需要司徒这位医者。

“我们先出去吧。”言溪说。

她看了一眼依旧昏昏睡着的薄靖司,点点头,起身跟她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司徒正在打开医药箱,看上去是要做打针的准备。

“他怎么了?”出了门,她直截了当的问。

“如你所见。”顿了顿,或许言溪对她原本也没那么大的敌意,也或者是,她也累了,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靠着墙,仰起头,大波浪长发从她的肩膀倾泻下来,无限的妩媚,又有几分感伤。

“你要问我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从我认识他的时候期,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每年一次,从无例外!”她说的很平静,但是每个字都很重,砸击在时初的心头,一记一锤。

“每年一次,从无例外?!”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言溪继续说下去,“每次发作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昏睡不醒,高烧说胡话,说人没事吧,一直这样的症状,起码五天到一周,说人有事吧,但是每次发作过去以后,就跟没事人一样。”

“这是什么怪病,难道没去查过吗?”时初不解。

以薄靖司的财力和实力,想要满世界找专家大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何至于拖自己如此,还每年一次?听起来轻描淡写不痛不痒的,可是她心里明白,每年例行一次的发作,会让人心里有多惶恐,那种随时可能会一睡不醒的恐惧,她在医院里,也曾体会过。

“查?”言溪笑了笑,“什么样的专家能人是我们没找过的,他身份的特殊性,终究是要保密的,即便是要保密,我们也找过了无数的可能的办法,又有什么用。他还不是每年这样被折磨着,现在也就司徒帮他照料着,只不过今年提前发作了,比原来的时间要早。”

时初想了想,“那是什么意思呢?代表更严重了吗?”

扭过头,言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仿佛不满她的态度,“你究竟有没有心?我从没有见过他对任何一个女人这样,他为你做了那么多,就算在昏迷中,也是叫着你的名字,可你居然一点都不着急,一点都不伤心。你真的是没心没肺的吗?!”

面对言溪的指责,时初也并不生气,她道,“首先,我知道我着急也没用,你说了,每年一次,从无例外。我也不是大夫,就算我着急,对他的病也是无能为力,其次……我承认我感到难过,但是伤心,的确没有。我也承认他为我做了不少,可对于我而言,他最多和你一样,都是我的朋友,暂时,还谈不上伤心。”

“你——”言溪气结,想要骂她却又不知该从何下口的感觉。

正怒目而视,而她一脸无辜的时候,里面传来司徒的声音,“别吵了,他醒了!”

瞬间,言溪的眼睛都晶亮起来,立刻起身进门,动作快得如一阵风似的。

时初微微一怔,轻叹一声便也跟了进去。

床上,薄靖司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没有以往那么清明,但是好歹算是醒了,目光有了聚焦点,人也就显得精神了些。

“感觉怎么样?”言溪快步走到他的床前,一脸紧张的问,“这次提早发作,我们都没有准备,还好恰逢出行,就立刻转移目的地到这里了,你放心,签约的事明天我就去办,你好好养……”

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发现,薄靖司的眼睛根本是越过她,直接看向她的身后。

咬了咬唇,就算再不甘心,她还是往边上让了让,“你念着她的名字,我便自作主张,让人把她接来了。”

薄靖司看了看时初,又看向言溪,“自作聪明!”

就给了她这四个字,声音不大,却是淡淡的谴责。

一下子,言溪的眼圈就红了起来,几乎是强忍着泪意。她照顾了他那么长时间,又帮着他把人给寻来了,却落得这么个评判。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说什么。

“言溪很辛苦,这根本不是她分内之事,你也无权这么批评她!”时初忍不住帮着言溪辩驳。

虽然面对着刚醒过来的他,着实不应该顶撞,但真的有些看不过去。

“我是不是睡了一个世纪?”他抬起眼皮,“谁给你的胆子,还能替别人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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