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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夏然付易琛 > 102 笑出了眼泪
 
夏然木然的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谈谈的话。

他们,或许会结婚

从此,他们就真的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或许该做点什么为他们彼此之间划个完美的句号吧!

她想他

真的很想。

可是,现在她找他出来,他还会愿意出来吗?上次,他对思远说过那样绝情无情的话

突然,她就不敢确定了

从前占着的宠爱和疼惜,现在之于她都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连信心都没有了。

她沮丧的将脸埋在枕头里。

洛钥晖提着饭匆匆赶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竟然已经没有人了。

他打夏然的电话。

“钥晖,我现在在车上。”

“车上?什么车?”

“去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放心,我明天一定会准时回来拍戏。”夏然顿了顿,才说:“我要去找他。”

洛钥晖提着饭的手,僵在那。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僵着,“是吗?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如果打不到车,再打电话给我。”

黄昏里,他的嗓音,艰涩得发疼。

“自作自受!”任妍嗤他,甩了甩头发,拎着僵成化石的他往自己房间走,“我冰箱里存了不少啤酒,今晚陪我喝个够吧。”

夜色渐渐沉下来,fshine集团总裁办公室里还亮着一盏的灯。

灯光披在他身上,略显昏暗和苍凉。

他屈肘在书桌边沿,撑着额头,闭着眼,短暂的休憩。即使睡着,浓眉之间还用力揪着,仿佛有股浓到化不开的愁绪。眼下是一窝深深的眼圈。

手机的震动声将他吵醒。

醒过来的时候,慕雅钧还陪着他在外面做事。付易琛不急着听电话,只是先拉开办公室的门让慕雅钧先回去了。

自己折腾自己,没必要让不相干的人也陪着折腾。

慕雅钧走了,放在抽屉里的手机还在震动。

付易琛这才步过去,接过电话。

“付总,我是间一。”

对方的声音,让付易琛一怔,眸色骤然变得浓稠。

“夏然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什么意思?她不是在剧组吗?能出什么事?”接连的三个问题,已经泄露了他的焦急。

“今天很早就收工了。下午有厂商过来交涉,找她谈代言的事。厂商临时要出去玩玩,她正好知道个好地方,说是你带她去过,我手头上有事,就放任她去办了。哪知道现在这会儿电话打不通了。我听人说那厂家派来的代表总是不规矩。也不知道”

不等他的话说完,付易琛已经烦躁的低咒了一句,挂了电话就往外冲。

连外套都忘了拿,办公室的灯也没关上。

一路上,车开得飞快,像野豹一样在路上狂奔。

一直不断的拨她的号码,可是,始终只是嗡嗡的忙音。他暴躁的捶了下方向盘,又加速闯过一个红灯,直接冲上高速。

他不是没有这样紧张过。记得不久前,孟思远去家里找他,求着他去救夏然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着急。

但那时,他会压抑着自己的焦躁难安。

和上次,似乎过了没太久,可是,现在回头去想,却恍惚过了半个世纪。

大掌用力扣着方向盘,心情烦躁。

她最好不要有事!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哪怕,会影响到她以后的艺人生涯,他也毫不手软。

暮色雨林。

他先前和夏然求婚的地方。

别墅,竹林,青柳,温泉,青石板小路。

彩光闪烁,静谧异常。

此刻,他却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幻化成一只只凶猛的野兽,叫嚣着要撕咬毁灭她。

想到这个,心一窒。

又一次拨她的电话,仍旧是那该死的忙音。他恨得咬牙,几乎是下意识的往一座别墅冲去。

别墅的门,紧合着。他看到有微弱的灯光透过法国梧桐斑驳的落下来。

证明这儿真的有人住了!

他疯了一样拍门,“夏夏!夏夏!”

好久,他几乎忍不住要破门而入了,门真的从里面打开了。

见到那张熟悉的脸时,他心神巨颤,上前一步就将她死死搂进了怀里,大掌将她的脸深深埋进胸前,让她听着他紧张而混乱的心跳。

夏夏

夏夏

他力气很大,臂弯更像铁一样结实,抱着她几乎让她无法呼吸。骨头要被他抱碎了似的,很痛。

可是,她不想挣开,一点一点都不想

就这样抱着,听着他的心跳,她觉得好暖,好暖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他们能彼此这样相拥一辈子。一辈子不放手

不知道这样拥抱彼此多久,他终于晃过神来,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眸子里深色雾霭腾起,变得危险,下意识将夏然护在怀里,“你没事吧?”

夏然望着他笑。

眉眼弯弯,在夜的星光下,眸子璀璨光华。

他看得呆了。

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她穿得很单薄,一件真丝白色睡裙。

她居然穿成这样,站在门口!

他搂住她,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挡住。

听到她软软的开口:“其实我什么事都没有,没有厂商,也没有人要欺负我,是我让间一骗你的。”

她还在笑,笑得那样甜,那样美,那样动人。

“为什么要骗我过来?”没有责备,没有嗔怪,只是纯粹的随口一问。

“因为我一个人喝酒实在是太无聊了。”她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般,吊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头软趴趴的和他耳语。

事实上,她紧张得浑身快冒冷汗了。

她怕他发现自己撒谎而生气

可是

好在,她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腰间,他的长臂仍旧在,有些僵。

“怎么突然想喝酒?你根本不会喝。”

语气,仍旧是以往那样清清淡淡,她不去看,甚至都能猜到他此刻定然是浅浅皱着眉头。

可是,她却很清晰的听得出来

他语气里那份无法掩藏的颤栗。

她松了口气,微微一笑,甚至有些得意她还是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性’趣。

“因为间一给我送了瓶好的红酒,不喝太浪费了。”

其实

只是因为,今天她要鼓起勇气。

让他这辈子即使躺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也忘不了今夜的她

她拉着他往大厅走。

整个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地毯上摆放着已经开封的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里各倒了一些。

很显然,对于今夜,她已经有所准备。

付易琛深深的望她一眼,看着她雀跃的坐在地毯上。他站着,只要微微俯首,一眼就能看到她胸前诱人的一抹粉。

他沉了沉目,转身往房间里走。

夏然望着他的背影,他不配合?努了努嘴,她端起酒,光着脚跟在他身后。

只见他却是熟门熟路的从衣橱里抽了张毛毯披在她瘦弱的肩头。夏然一拧眉,他僵着手接过她手里的被子,硬着声音开口:“要喝酒就安分点。”

他,居然真的在喝酒!而且是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得。眼神从始至终都不往她这边投过来

夏然有些郁闷,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边沿。他修长的腿,就在她边上。

又喝了一口,她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似乎要醉了,可他真的完全没有要来对她做什么的打算。

她沉不住气了。

放下被子,丢开身上的毛毯,倏地就站起来。

付易琛抬眼,狭长的眸子微眯,有光芒闪烁。

他很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可是,脑海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他。她不是不清楚她今晚要干什么,一切都表现得这么明显。

如果理智一点,他应该在确定她什么事都没有的情况下,立刻转身走人。

可是,他做不到。

哪怕,今晚真的什么也不做,就这样两个人安静的坐在这里,听着彼此的呼吸,他也觉得这是最美的时光,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

酒香,让人沉醉。

一颗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到彼此的唇上。

“夏夏”

他低低的叫着她,嗓音破碎。

只觉得有生以来从来不曾这样痛苦过。无奈,迷茫,明明深爱却要放手。这种感觉就好比灵魂被活生生抽走以后,此后,剩下的只会是一具丢了心的残骸。

他早料到了,会比那没有她的四年,过得更难受,更煎熬。

因为,从此,等着他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看不到底的黑暗。

夏然微微坐直身子,盈着泪的双目凝视他,喉间哽咽:“易琛,以后你抱着其他女人时,还会不会记得我?”

“我不会抱其他女人。”再也不会!

除却她。

她笑,笑容破碎。说傻话的男人!不抱其他女人,又怎么生孩子,怎么救现在这个孩子呢?

她没有说穿,只是俯首,用鼻尖贴着他的鼻尖,带着醉态迷蒙轻喃:“我要你一直记得我,一直记得今晚的我们”

她和以往任何时候的她都不一样。

“你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还会一直住下去。”

忘记不了,也不敢忘记。除非,有人把他的心,掏了出来。

他从来不是个擅长表达的人,或许,今夜喝了酒,又或许,他被伤感的氛围感染。心里太多的话再沉载不住,要释放出来。

夏然笑得很美,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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