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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匪不为妻苏小匪楚亦 > 第205章:“计谋”得逞
 
人很快进了来,左右看了看,又闻了闻满室的酒味,其中一个立马去向上级汇报工作。

没过多久,刑部尚书疾步走来,桌上的饭菜动得不多,酒倒是全喝了个精光。尚书大人发火,指着苏小匪厉声道:“你怎么回事,在里面看着也能出这等差错,眼看这行刑就快到了,你叫本官如何交代。”

苏小匪伏低做小,头简直要埋到地上,“大人息怒,小的看周大人喝几口也没什么,谁知道他后面直接整壶地往嘴里灌。小的都还来不及阻止就……他就醉晕了过去。”

刑部尚书一张脸臭的简直像过期的黄花菜,对着苏小匪气得手指都在颤,“你真是……待会自个儿去后边给我领二十板子,再有下次,本官严惩不贷!”

苏小匪瑟缩一下,却还是要跪下来感谢上司大恩大德,刑部尚书不耐烦,让她先一边待着去。苏小匪点头哈腰往旁边闪,看到刑部尚书蹲下来,皱着眉打量着醉酒的“周昱”。

有一名长得很是机灵的狱卒提议,“大人,要不要小的去拿盆水将他浇醒。”

刑部尚书艰难地作出决定,“罢了罢了,总归是架在牢车上送去刑场,没有多大影响。要是用水泼醒,浑身弄得狼狈不堪,还不知坊间的人要怎么编排本官行事,疯言疯语若传到陛下耳中,少不得折腾。”

提议的狱卒看不出来是个马屁精,顺着自家领导的话又是一番吹捧,苏小匪无声嗤笑,这职场真是到哪都一样,一张嘴皮子厉害能抵得上几倍的功劳。

周大叔的行刑时间定在了午时三刻,他的罪行在东铭的律法上算是大罪过,那会据说是阳气最旺的时候,投胎最难做人,苏小匪对这些迷信的东西不大认可,倒是苏文昊说得声情并茂煞有其事。

时间差不多,刑部尚书一声令下,两名小将进来架他出去,苏小匪谄媚地笑笑,自发地跟在后面去帮忙。

尚书大人吼着大嗓门,“你们都给我麻利小心点。”

囚车早已经准备好,咯吱咯吱的声音想必已经年代久远,不过外头铁链捆了好几圈,前后又派了一整支军营小分队护卫,简直固若金汤。

行刑押送苏小匪是不能参与的,她老实巴交待在原地看囚车走远,老狱卒提醒她,“大人罚了你挨板子,你还是赶紧去吧,否则事后被发现你怠慢,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事。”

苏小匪耸拉着头,呐呐回说,“是,小的这就去。”

身后传来那个老狱卒的提醒,“以后啊,办事小心着些。”

挨板子的地方在天牢后边,是一个叫“赏罚堂”的地方,赏罚赏罚,其实有罚没赏,里头的人下手每个轻重,进去的人无不是哀嚎哭喊着出来。

苏小匪低着头往前走,她自然不会真去受罚,过一条蜿蜒石道,周边每隔几米就是手持长枪的士兵,她尴尬地挠了挠头问其中一个,“那个……请问茅房是在何处,小弟……着急要去一趟。”

士兵肃着脸,眉头拧起,“西南角一直走就是了。”

太好了,是个偏僻的地方。

苏小匪连连道谢,脸上表情十分到位,转身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士兵嘀咕,“倒还真是挺急。”

左右打量,警惕地四面八方都观察了一番,苏小匪将手扣在嘴边轻轻一吹哨,不久便传来马儿的踏蹄声。

嘴角轻扬,再次环顾四周,苏小匪目光移到边角墙上,快跑过去,一脚踩在废弃的水缸上借力,手掌撑在瓦片上,一个平面上的旋转,往下跳去。

面前除了一辆马车,还有立在车边的楚大领导。

楚亦说,“快上车。”

苏小匪浑身充满了冒险后的刺激感,兴奋地笑道:“好。”

“周昱他怎么样了?”一坐在车厢里,就忍不住问。

“没事,现在司徒林深和苏文昊正在送他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苏小匪很激动,“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楚亦打哈哈,“你说呢?”

她惊喜,“我们去刑场看好戏吗?”她还想着要怎么溜去。

楚亦拿过暗层里的镜子给她,“还是先把脸弄弄。”

萧一挥鞭抄近路走,囚车到的时候,他们正好行到路口,楚亦带着苏小匪下车,隐于众多人群之中。

“哎呀呀,你说这人真是作孽啊,好端端的二品大员,居然去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前面一位大妈甩着帕子在感慨。

“可不是嘛,之前还嫁祸给苏大人,你说这苏大人也真够惨的,以前披着狼皮却做着好事,现在刚一回京就遭他人毒手。”

“这世道,好人难做啊。”

百姓各说各话,讲什么的都有,忽听一声啰响,有人高喊:“右相大人到——”

哦,右相徐威。

一个年过半百却始终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肱骨之臣。

几乎所有的人都虔诚地跪下来,高呼,“拜见丞相大人。”

苏小匪余光偷偷瞄去,徐丞相她见过几次,年纪确实是有点大了,眼角的皱纹一眯就是水土流失过的黄土高原,不过笑起来很慈祥,像个邻家老爷爷。

徐丞相坐在监斩官的位置,披朱配紫,威严正色。“周昱”被架着上来,跪在正中央的斩首台上,头垂着,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徐丞相有些温愠,“你们可是对周大人动刑了?”

刑部尚书窜过一股寒流,稳下心神来解释,“启禀右相,周大人早先向下官要了一桌酒菜作为临行的最后一餐。只是周大人他将一整壶的酒都一股脑的灌进嘴里,这才醉晕了过去。”

徐威一愣,捋捋胡子,“竟是这样……”

刑部尚书加嘴问一句,“右相大人,若是不行,下官派人将周大人弄醒如何。”

“不不不。”徐丞相心善,“怎么说也是昔日共事的同僚,他能走得舒心一些,本官的心里也能好受。就这样吧,减少些痛感,下辈子他希望能投个好胎。”

刑部尚书拱手,“是,就听大人的。”

苏小匪低声说,“这徐威还真是如传说中那般,是个难得一见的官场好人。”

楚亦似笑非笑,并未回答。

烈日悬空,晒得人心情难免烦闷,楚亦状似不经意地将她往自己身边一带,从来不带扇子的他打开手中折扇,为她遮去头上的曝晒。

刑部尚书提醒,“右相,时辰到了。”

徐丞相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手伸向签筒,拿出那个摄人的生死牌。

大手缓缓举起到半空,脍子手看向他的方向,做好一切准备。

众人敛声屏气,苏小匪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

“等一下。”徐威把手中的牌子放下,围观的百姓不解,纷纷交头接耳。

“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啊。”

“砍头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苏小匪心一下提了起来,她拽紧自己的衣袖,小声问楚亦,“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楚大领导很是镇定,“暂且静观其变。”

她咬咬唇,尽量让自己静下心来。

刑部尚书也是惊了一身汗,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小心翼翼问道:“右相,不知有何事?”

徐威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你去帮周大人理理衣裳墨发,他怎么说也是二品大臣,不该让他走得太狼狈。”

刑部尚书垂下头应一声,忙去照做。

苏小匪长舒一口气来。

再后来,刀起刀落,话题感保持了一段时间,行刑结束后,人流开始慢慢散去,楚亦和苏小匪顺着人群离开,低调安静,不露风声。

事情走向虽然不易,但都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一座简单木屋里,苏小匪见到了周昱,还看到了之前被秘密送走的周家小姐。

父女两人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见面后简直下一秒就相互抱头痛哭泪洒当场,等情绪宣泄完又想到周遭还有一大票围观群众,这才尴尬地擦去眼泪,正式躬身对大家道了谢。

虽说楚亦苏文昊林深等人救他是因为出于他们的利益考虑,但被救就是被救,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楚大领导淡淡地站着,林深上前扶起他,隽永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周大人不必客气。”

周大叔心情很复杂,“再也不是什么大人了,司徒大人可莫要折煞老夫。”

楚亦比较在乎的是,“那幕后之人为何会逼迫你自首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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