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傅言商揉了揉女孩头发，“很聪明。”
丫头记忆力还是挺好的。
宋恬眉蹙起来：“很麻烦....”
“麻烦也要这么做。”傅言商细细的摩裟着女孩头发道，“你发质本来是很好的，绵软，细密，就是太干了，所以现在要好好养。”
宋恬不理解：“为什么养？”
“头发养好了才能变好看。”
宋恬懵懵懂懂：“我，不用好看。”
傅言商心一沉。
他知道宋恬有点自闭，但是，对待自己如此漠然的态度，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不希望自己变好看？”
宋恬抿抿唇，思考了会儿：“因为，没有用啊。”
傅言商长出口气，揉了揉女孩头：“有用的，变好看了才有糖吃。”
女孩眸子里的光一下被点亮，挺起肩膀，有了点斗志：“我会好好洗的。”
傅言商嗯了一声：“我先出去了。”
“好。”
男人走出去。
宋恬在浴室洗澡，傅言商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
翻了两页，就有点不耐了。
傅言商把杂志仍在一旁，透过磨砂玻璃看着浴室里面影影绰绰的影子。
其实，心情还是有点沉的。
宋恬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
表面上，她安静，沉稳，乖巧。
可这些乖巧都透露着一个信息，她很漠然，她对什么都不在意，包括自己，所以，她可以听任何人的话，只要，给她糖。
对，糖。
她好像把所有情绪都压在一个“甜”的味觉上。
这很危险。
食物的承载能力能有多强？
糖只是生活中最简单的一根弦，这根弦要是断了，宋恬会怎么办？
死吗？
好像也只有这一个结果。
她对什么都不在意，对生死更是漠然，这很难办。
想让她转移信任，让她重新活起来，让她不再一味地依赖糖，让她有点斗志，这是件很艰难的事儿。
傅言商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冲动就把这个女孩圈进自己的规划里。
正想着。
浴室门开了。
女孩探头往外看，真真的像个老鼠。
傅言商无奈：“干嘛呢？”
宋恬连忙站直身子，推门出来。
她穿着白色的浴袍，浴袍太大，都到她脚腕了。
女孩苍白的脸被热水熏过后，有了点红晕，看着有气色多了，眼角也氤氲着水汽，额角的碎发黏在眉眼处，看着比平时多了几分鲜活。
还是很好看的。
傅言商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眼光。
“洗好了。”女孩嗫喏着。
“过来。”男人向她招手。
宋恬迟疑数秒，慢慢走过去。
傅言商把女孩手里的毛巾拿过来，轻声问：“头发没擦干怎么就出来了？”
宋恬垂着眼：“热，很闷。”
“让我看看洗干净了没有。”男人微微掀开女孩衣领，热气夹着玫瑰花沐浴露的香气钻进鼻子。
宋恬垂着头，女孩皮肤很白皙，脖颈的肌肤白到几乎透明，头垂下去的时候，能看到脖颈后突起的小小骨头，也是白的。
宋恬有点紧张：“洗干净了吗？”她很用力地在洗，洗干净了才会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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