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商认同地点头：“不能吃药。”
“这是几款实践游戏的介绍。”郑卓然把几张纸递过来，“你平时忙的话，可以让跟宋恬走的比较近的人，陪她一起玩。”
傅言商盯着那几张，眉头微蹙：“会有效果吗？”
郑卓然叹气：“现在没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这是唯一的办法，陪伴，是最好的良医。”
傅言商点头：“我明白了。”
宋恬去浴室洗澡。
傅言商长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凝神翻着手里的几张纸。
郑卓然给的都是很普通的小游戏。
勇敢者游戏。
共情游戏。
团结互助的游戏。
规则都很简单，傅言商扫了几眼就大致了解了。
他不太清楚这样的小游戏对宋恬的帮助到底有多大，但郑卓然到底是专业的，听他的，总是没错的。
现下也没有多么有效的方法，不如就死马当做活马医。
希望这丫头，能有一点儿变化。
傅言商叹口气，把纸随手扔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
正养神，沙发上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
男人默了会儿，才伸出手，拿起手机。
“喂。”
“忘了跟你说。”电话那头的的人是郑卓然，“那几个小游戏是有顺序的，按照宋恬现在的情况，先不要跟她玩勇敢者游戏，让她多体验共情和团结互助的游戏。”
傅言商皱眉：“有差别吗？”
“差别大了。”郑卓然一本正经，“宋恬现在的道德水准，跟七八岁小孩子差不多，她淡漠又功利，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有她自己，我也跟你说过了，要不是她怯懦软弱，她是有可能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儿的，所以，为了不危害这个社会，还是让她先学会共情包容后，再培养她的勇气吧。”
傅言商皱眉：“有这么严重吗？”
“呵，你还真别不当回事儿。”郑卓然沉下声音，“你知道，在宋恬眼里，你是什么吗？”
“什么？”
“给她糖的机器。”
傅言商抿唇不语。
“你还以为她喊你哥哥是亲近？她其实就是在利用你呢，她知道，她装乖就会有糖，所以在你身边哥哥长哥哥短的，其实心里边在想，这个傻大个怎么这么多糖，随随便便就.....”
“够了。”傅言商打断男人的喋喋不休。
郑卓然闭上嘴，默了会儿：“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宋恬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想，你心里多少也是有点数的。”
傅言商长长吐口气，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
“那先让她玩共情和团结协助类的游戏吧，你得知道，她看着柔弱，但一个没有心的人，无异于一份定时炸弹，她会伤到身边的人。”
傅言商沉沉地嗯了一声。
郑卓然挂断电话。
男人垂下手，失神地盯着沙发上散乱的几张纸，正沉思，吱呀，浴室门打开，宋恬从里面走出来。
傅言商转头看向女孩。
女孩头发还湿着，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浴袍，浴袍很宽大，把她包裹着，更显得人小小的，可能是被热气熏的，脸有点儿红，眼角也氤氲着水气，额间碎发黏在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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