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扯了她衣服。”
“扯下衣服能怎样，又不能死人，是那个女孩自己有病，她.....”
男孩冷若冰霜的眼神刺过来。
妇女被吓得一下噤声。
傅景年冷冷地笑：“阿姨，我妹妹呢，有时候确实是比较气人，但是....”
男孩顿了下，笑意收敛，声音冷然：“再气人，也只能我们自家教育她，还轮不到你冲她指手画脚。”
妇女感觉到危险，身子向后退了两步，警戒地看着男孩：“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傅景年握拳，骨关节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他笑着，“我哥是文化人，所以不屑对你动手，但我不是，我从小野惯了，我的准则呢，是谁打我，我打谁。”
女人惊的瞳孔震颤了下，慌忙道：“我可没打那个女孩，我就是扯了下她衣服！”
“哦？”傅景年挑了下眉，“扯了下衣服哦，那我也就扯回来好了。”
妇女一下拽紧衣服，拿手护住胸前：“你想干什么，小流氓。”
傅景年差点没吐出来。
“阿姨，我再流氓也不会冲你来。”
傅景年哼了声，掏出手机打电话。
女孩窝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低着头，长长的眼睫垂着，脸上有泪痕，已经不哭了，可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着。
傅言商单手把毛毯盖到女孩身上，轻声唤她：“宋恬。”
宋恬沉默。
傅言商手握着方向盘，一边看着前面，一边低语：“宋恬，说话。”
女孩还是不做声，悄无声息的，像没了任何情绪的娃娃。
“宋恬！”傅言商语气有些沉，“不说话就不回家了。”
“哥哥....”女孩忽然懦懦地开口。
傅言商心口一松：“什么？”
“糖....”
“嗯？”
“糖，掉在那儿了。”
傅言商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女孩什么意思，一怔道：“你一路上，都在想这个？”
宋恬嘴一抿，又想哭：“糖，存了，好久...”
那些都是傅言商早晨给她的，她从来没舍得吃过，都是放在口袋里，想着，存够十颗了，再慢慢吃，可现在，全都没有了。
傅言商无奈：“别哭。”
“好难受。”女孩呢喃了一声，豆大的眼泪又滑下脸颊。
傅言商皱了下眉，踩了刹车，把车子缓缓停在路旁。
“别哭了。”傅言商俯过身，大手捧着女孩脸蛋给她擦眼泪。
“呜呜....哥哥....”宋恬积攒了一路的委屈和恐惧，终于在这一刻爆发，“糖，坏人.....”
傅言商心颤了下，他把女孩抱过来，轻拍着她脊背：“对不起....”
他跟宋恬承诺过，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可到最后，还是让她被欺负。
“唔....”宋恬紧拽着男人领口，哭的抽抽搭搭地喊，“不上学，在家里...呜，一直在家里....”
傅言商叹口气，只能暂时顺着她，：“好，在家里，我们不去了，在家里。”
宋恬情绪暂时被安抚住，她抬起哭的通红的眼睛：“那，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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