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醉欢轻轻敲击乌篷船顶：“别紧张，我就是一个听故事的闲人，若是打扰到你们，我这就离去便是。”
明明听到声音就是从头顶传来，可一查探却什么都探知不到。
这个认知，让少年干脆的回归原来的坐姿，还劝说明月：“师妹别紧张，若是上面那位高人想做些什么，我们早就消失在这世间了。”
明月眼角抽搐一下：师兄，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为什么没安慰到，反倒是让我更害怕了？
“呵呵呵，就是这个理儿。继续说，等你说完，我自会离去。”
少年有些无语，说完才离去？那刚刚说，要是打扰到他们就离开的人是谁？
少年清了清嗓子，努力忽视头顶上有人的事实，继续说道：“光从师父嘴里得知的养妖之辈，就不知凡几。不说别处，莽山师妹是听过的吧。”
明月苦着一张脸盯着少年：师兄，你不怕吗？居然真的继续说了。
少年假装没看懂明月的眼神，将目光放在手中的卤牛肉上。
“莽山向来是修仙者的历练圣地。而莽山附近的城镇，则是捉妖师养妖的圣地！”
“不过，那些养妖的捉妖师打错了算盘，原想着等时候差不多了，便前去灭妖，没想到晚了一步，被别人摘了果子。”
“有趣的是，原本怒不可喝的捉妖师逛了一圈儿，回来后就不敢再追究此事。”
“据说，那附近留下了极为强悍的灵力波动。他们怕被更强的人盯上，这才作罢。”
“然，那样的强者终是少数，为了钻空子，那些长歪了的捉妖师便不再盯着莽山附近，而是将妖，养在了偏僻的村庄。”
“比如说前几日咱们路过的石头村，也被捉妖师养的野猪精给祸害过。只是石头村的村民运气较好，在被一网打尽时被救了。”
明月忍不住说道：“师兄，那，救下他们的到底是养妖的捉妖师，还是另有他人？”
“说不准。”
牧醉欢乐了。
要说石头村是哪里她不知道，可野猪精她知道啊！
她就说做了好人好事一定得现了身吧，被夸的感觉可真爽！
无大人面无表情：“你从哪儿听出他们在夸你了？你信不信，只要你说明野猪精是你给灭的，他们肯定会怀疑，那野猪精或许就是你养的。”
牧醉欢擦了擦嘴角，笑话，她眼光高着呢，就算要养妖，也会养一只颜值高的，眼瘸了才养丑不拉几的野猪精！
“师兄，那新月城这两只妖，会不会也是哪个捉妖师养的？”
少年却是摇了头：“这两只妖在新月城少说也有六七十年，以捉妖师急切的心态来说，不大可能是他们中的谁养的。”
“六七十年间，死在这两只妖手中的捉妖师不在少数。也不知道要等这两只妖祸害多少无辜之人，才能出现一位强者将之收了去。”
牧醉欢忍不住一笑：“哈哈，你这少年着实有趣，想让我出手直说便是，何必这般？”
被戳中了想法，让少年的脸有些红。
“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此事。即便你不说，这两只妖我也不打算放过。”
少年呼出一口气：“前辈高义！”
明月早就坐不住了，跃跃欲试的准备起身，想看看乌篷船顶之人，究竟长什么样。
光听声音就让她心痒难耐，相貌定也是让人见之忘俗！
“明月，你干什么？”
“我，我想见见前辈。”
“前辈既然不愿现身，定是不想让我们见到她的容颜，既是如此，师妹便不该生出此想法。”
牧醉欢默默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送二位一句话。捉妖师也好修仙者也好，或妖或鬼怪也罢，既然存在，便有好有坏。妖不为恶，便井水不犯河水，莫要因为物种不同，便刀剑相向。”
“毕竟，有些妖，可比修仙者更为良善。”
明月红唇微张：“前辈这是在为妖说话吗？”
“呵呵呵，小姑娘，我便是妖，为何不能为妖说话？”
乌篷船轻轻晃悠一下，告诉船中二人，刚刚还在船顶的人，已经离去了。
明月一脸紧张，结结巴巴的看着少年：“师师师兄，前，前辈说，她，她是妖！”
少年一脸冷静的点头：“知道。”
“妖啊！她是妖啊！”
少年扬扬手，将明月拽着坐了下来：“如前辈所说，妖也好人也罢，都有好有坏。前辈又没有对我们做些什么，咱们又何必惧怕？”
明月身子微微颤抖。
能不怕吗？
一只很强的妖坐在头顶听他们说故事，还跟他们搭话，更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她但凡有个邪念，他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师兄，妖前辈说，那两只妖她会收，是真的吗？”
“应当是的吧。”
“什么叫应当是！”
“那你要我如何回答？总归到了中秋，咱们便知是真是假了。”
牧醉欢觉得有意思，又去买了两坛子酒，租了个偏僻的宅子，自斟自酌。
少年看似年纪不大，但心性通透，资质不凡，只要给他时间和资源，定有所成就。
那少女明月也很不错。
资质同少年差不了多少，内心纯净，又是直肠子。
经历的事太少，所以看事情难免非黑即白。
只要好好打磨一番，也是好苗子一根。
牧醉欢早在原来的修仙世界就想收个徒弟来着。
奈何名声太差，没人敢靠近，想收徒那是做梦。
就算有意思想拜她为师的，都是些歪瓜裂枣，或是别有用心之辈。
要不，挖一下少年和明月师父的墙角？
“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什么身份。你是妖！就算就七尾灵猫，那也是妖。俩根正苗红的修仙者拜一只妖为师，除非这俩人脑子缺根弦儿！”
牧醉欢气得不行：“要不要赌一把！”
无大人：“哟呵，还想跟我赌？成啊，来就来！”
“好，如果我收徒成功了，你就给我一个福利！”
“什么福利？”
“一枚空间戒指！”
“成交！那你要是输了呢？”
“你来定！”
无大人认真想了一下，有些不怀好意道：“放心，就算你输了，我也不会惩罚得太狠。这样吧，如果你输了，就把男配给睡了吧。”
牧醉欢：“？？？”
“怎么，不敢赌？”
牧醉欢一哽：“赌就赌，反正输的人不会是我！先说好，这空间戒指必须完全属于我，以后每个位面我都能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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