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摩登文学 > 白言南宫楚狂 > 第295章 回忆
 
其实白言扶和南宫楚狂背对背站着,白言扶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湖泊南宫楚狂所面对的则是带石门的长墙。

十几年过去了,这里的景色依然如此,清澈见底的湖面,长着青苔的石墙,这一切都让白言扶觉得恍如昨日,只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变了,早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白言扶叹了一口气,在想着是否要和南宫楚狂坦白,当年的那件事。

这时背对她的南宫楚狂倒是发挥了自己谨慎的特长。

“小扶,你看这场强倒是十分有趣,上面儿刻画了这许许多多的壁画似乎是在讲一件事情,只是不知是何年何月发生在什么人身上的事情。这里似乎是一些打斗的场面,又似乎是有人身亡。这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看着像是个总角小儿。只是不知道这小小孩童,为何在着战斗的场面里。”

听到南宫楚狂,讲着墙上有壁画白言扶便也跟过来瞧了一瞧,但一看白言扶瞬间,便觉得五脏六腹都似乎被人抓了起来,她的性格打小都是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即使有什么痛楚的事情,她也总是强迫自己迅速的忘掉,然而这一次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刻骨铭心的痛楚,撕心裂肺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以为这么多年拜师学艺,后来又跟着南宫楚狂,四处游历修行过去的伤疤总是会忘掉的,让她没有想到一看到这,当年打斗的场景,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犹如刚刚发生了一样。

原来这些她以为早已经深埋心底,或者说有可能被她忘了的事情,其实一直牢牢地扎根在她的心中,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被提起罢了,此刻便是那被揭开伤口的瞬间。

白言扶张张嘴,想要对南宫楚狂讲述当年的事情,然而这一刻,她才发现即使仅仅是张口从提当年,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就像血淋淋的撕开刚刚愈合的伤口一样疼痛。

见白言扶的神情与平时天真活泼烂漫的样子十分不同,南宫楚狂也很是疑惑,他眼神关切的看着白言扶,然后白言扶却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并不理他。

南宫楚狂对这样子的小细节一向很敏感,但他明白此刻沉默才是她最好的选择,他便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不做一个动作,只是等待着,等待着白言扶愿意张口同他讲数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使白言扶突然神情如此紧张,并且伴随着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白言扶才慢慢地走道时,江面前手指从这些墙壁上的壁画,一点一点慢慢的掠过。她叹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

“南宫,从前大家见过我与家人相处的模式其实都是假象,那都不是真的。表演做戏,这种事情谁又不会呢?更何况本着家丑不能外扬的原则,自然我们那样的家族一定会在你们这些外人面前展现的十分和睦美满。”

“而对于我来说就巴不得忘掉这件事情,所以我也是心甘情愿的陪着自己演这出戏,我表现的开心,喜悦,只是为了掩盖我内心深处的这件事。对于童年你只知道我从小开始跟随师傅上山学艺,对于幼年的事情,我也只是偶尔提了几句。”

“想必你有时候也是十分好奇我究竟来自什么样的人家。我家爹娘是什么样子,兄弟姐妹有几个。从前我以为我忘了,不提也罢,然而今天也算是故地重游不变,对你讲一讲吧。”

白言扶站在石壁前,背对着南宫并不看他,如果南宫楚狂此时能看到白言扶,一定会看到白言扶满脸的泪水。

白言扶似乎在调整情绪,她顿了顿后开口,接着说道:“我家里的人,或者准确的说,我父亲家里的人并不喜欢女儿,从小他们便将我和我的兄弟们分开教养,在修行方面女子的天分,同男子天生便差的很远,我祖父家里的人,一心想着让子弟,将来有一天在修行方面达到巅峰,从而去家族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然而同一将功成万骨枯是一个道理的,像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的家族想要让男子有更好的机会更好的老师更好的人际交往关系,必然要放弃很多,所谓有舍才有得,像我这样的女子边是他们放弃的。”

白言扶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然而我天性是不服输的,凭什么男子能够修行游历,我却不能为什么女子就必须对男子卑躬屈膝,看着男子修炼,而女子只能在家柴米油盐酱醋茶,带孩子,做家务。从心底里讲,我不服。然而在那样的家庭,我不服有什么用呢?”

“幸运的是我母亲出身的家族思想开放,而我外祖父从小就很疼我,刚他看出来,我想要认认真真拜师学艺,修行的时候,他答应我叫我送到他的老友那里,学艺修行。可是我母亲后,父亲家族所有的人都不同意,我想他们想留着我是因为,将来以其他家族联姻后能为我的哥哥弟弟们,谋取一个好的前程,或者是换来修行的什么秘籍吧。”

此刻白言扶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之前的悲伤儿只有愤怒和无奈。

从没有见过白言扶如此,神态的南宫很是惊讶,他真的很想上前去安慰白言扶,然而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白言扶接着讲述她的故事。

“然而最后外祖父总算是据理力争,而且我想应该还搭了什么修行的秘籍在给我的父亲的家族,才将我换出来让他们同意肯让我拜师学艺修行。”

“再去办事之前我在外祖家就过了,我只升最快乐的时光。虽然外祖家其他的亲戚觉得我不过是寄人篱下,来打秋风的,对我也不算什么友善,然而只要有外祖父一个人对我的关爱就够了。”

看白言扶平日里总是一片可爱烂漫的样子,又是爱笑,又是爱闹的,南宫楚狂,一直以为白言扶有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和谐美满的家庭,虽然不曾听他提起过,这一点很是可疑。

白言扶接着说:“哎,是那天早晨出门我记得我穿的是一件耦合色,绣着合欢花的衣服,小声的那双小臭鞋是我母亲唯一给我做的鞋子,我头上梳着两个总角小辫儿。那天的阳光也十分好,对!就像今天这样。”

“因为我还太小,不会飞,让外祖父带着我飞的话很是辛苦,于是我们便搭坐了一辆马车。路上外祖父给我唱着童谣,一路上马蹄哒哒哒的响着,配合着马脖子上的铜铃铛,叮叮当当的,十分悦耳。”

此刻,白言扶已经转过身来,看着那湖面,但是两眼却是放空的,似乎在看着远方,又似乎陷入到当年的回忆当中。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很平和的笑,这是南宫楚狂从来不曾在白言扶脸上见到过的表情。

“那天快落山的时候我们正好赶到了此处。外祖父就说在这附近休息,因为他常年外出都是飞行,所以好久都不赶马车了,因此他害怕带着我夜里赶马车太过危险。我们吃了一些干粮,喝了一些水后外祖父毕竟年纪大了,便开始产生了困意,他便回到了马车上写要睡觉,然后我当时太小,又太爱闹,我是不肯在天还亮的时候睡的。”

“外祖父见我第一次出远门,如此欣喜,你就准我在马车周边玩儿一会儿,之后再上车睡觉。现在想一想,我真后悔,如果当时上车睡觉了,之后也不会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情。我也不会失去我最不想失去的东西了。”

不知怎的,白言扶神情突然激动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石块儿就香水中偶尔搁浅一下的鸟儿砸了过去。

“快滚!快滚啊!滚远一点!”白言扶,嘶声力竭的向着那些鸟喊去,被石块和声音惊起的鸟,扑棱扑棱的拍着翅膀飞远了。

南宫楚狂一把抱住了白言扶,“小扶,小扶?你这是怎么啦,你冷静冷静。别怕别怕,有我在,我一直在你身边。”

白言扶此刻也情绪平稳了下来,她静静的靠在南宫楚狂的肩膀上,继续喃喃的讲述道:

“你可知道为什么要用这石头砸那些鸟么?当年便是因为看到那些鸟活泼可爱,十分有趣,我才去追逐那些鸟,因此才在马车附近的小树林里乱闯乱逛,没想到竟落到了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只是当时我并没有见到此处的主人,而是在森林里乱走乱逛你还没看出来吧,我们此处所处的位置是一个迷宫的正中心,这些石墙有这里展开一点一点向外绕去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

“只有这里的主人才有这些石门的钥匙,通过这些石门,我们才不用在这迷宫里乱走乱逛,而且此处十分诡谲的是,即使在里面口诀往外飞倒是能凌空飞起,但只能竖直向下起落,而不能左右,东西南北的飞。”

白言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原主的记忆突然之间会被唤醒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白言扶此刻神情凝重起来了,“所以如果拿不到钥匙,就永远的只能被困在这里。只是我当时还晓觉着这些事情,绕来绕去十分有趣,并没有发现他们可能会要了我的命。就在我在里面绕来绕去的时候没想到外祖父醒来了。只是我想他应该是一睁眼,却发现我不在四周他也急忙四处寻我。之后他又是如何遇到这里的主人,他与这里的主人有什么宿恩仇怨我就不知道了。”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