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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我和蜃仙那些年周秉林美 > 第71章 忙碌的深夜
 
安娜带着我,把我领到了堂屋,说是屋,其实是三层小楼,造型有点怪,青砖红瓦,窗户只有普通窗户的四分之一大,从外面瞅着像个碉堡。

我住的这间,窗口挨着一颗芒果树,伸手就能摘到枝桠上已经黄了的芒果。我摘了两个,问安娜要不要吃一个,安娜伸手接下,一边道谢,一边剥开皮啃了起来,我问她一个月多少钱。

你在这边一个月多少工资啊?我说。

安娜说,嗯……几千块吧,其实我是学护理的呵呵。

我说,哦,你是哪里人?

安娜说,湖南的。

我说,湖南的?

安娜说,是啊。

我说,我是搞黄金的,唉,这段时间金价落了,跟以前比差好远。

安娜又啃了一口芒果,说,这样啊?以前什么价?

我说,以前,嗯,以前两百六十多一克呢。

安娜说,那现在呢?

我说,现在最高才两百四,难弄死了。

安娜说,好羡慕你们这些大人物。

我说,嗨,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觉得你又漂亮又有气质,将来肯定能嫁个富豪的,对了,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啊?

安娜笑了笑,说,我男朋友啊?我也不知道他做什么的,到有了男朋友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说,哦……

安娜吃完了芒果,把核丢进垃圾篓,用纸巾擦了擦手,说让我好好休息,她回去了。我问她几点下班。

安娜说,现在就下班。

我说,哦,那你下班吧。

安娜说,嗯,周先生晚安。说着她出门走了,走到门外又回过头,说卫生间在走廊那边,你出门就能看见。

我说,嗯嗯,谢谢。

安娜说,那……我下班了?

我说,下班吧,再见。于是她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一顿懊恼,恨自己身子不争气,而且还惦记着大力那边的情况。

脱下外衣,我躺在床上拿出电话,问大力和红波他们,玄空师太情况如何了?

据大力说,他和红波带她在火葬的骨灰里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问她是啥她就是不说,后来听说酒吧这边出事了,就给我和老鳖打电话,发现俩人电话都打不通,龙子他俩带着师太去火化后,到现在也没回来,电话也是打不通。

我听着大力说的话,心里隐约猜到,可能是老鳖溜了之后,堵住龙子,把骨灰里的宝贝分了分,然后跑掉了。但是我没有说出来。

我还想跟他们说一下宽子的事儿,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改而问他们:如果给你一笔大钱,让你改变现在的生活方式,你愿不愿意?

红波说,那当然愿意啊,周子你咋突然问这个?

我说,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个人给你很多钱,但是他要把这个地球上的人都变成动物,包括你自己,你愿不愿意?

大力说,他能把人都变成动物,干嘛还给咱钱?

我说,这个你别管,就说愿不愿意。

大力说,这还用问么,指定得愿意,就怕到时候钱不能花了。

我说,能花。

红波说,那肯定愿意,只要钱能花,反正大伙儿都变了,又不是咱自己。

我有点不耐烦,说,但是如果不要钱,大家就不会变,还是这样过日子呢?你们还选钱?

大力说,切切,周子你今天这是咋了啊?尽聊这没边儿的事儿。

我说,没咋,就是想问问!

红波说,那也得选钱,如果真有这事,即便咱不选钱,人家也能再找一个选钱的人,世界变不变,咱们这种小老百姓才不管那么多。

我急了,说,如果大家全变成粪蛆,天天吃屎你也愿意?

红波说,嘻嘻嘻嘻,周子你不带这么套路人的,哪儿有那种事儿啊。

我说,万一真的有这种事儿呢?

红波说,其实吧,我觉得当条蛆也挺幸福的,天天饭来张口,也不用愁这愁那的。

我说,问题是咱们原先不是蛆,一下子去当蛆,心理上难以接受啊。

红波说,也是,不管说得再玄乎,真摊到头上了,没有几个愿意去当蛆,就是当老鼠,恐怕也得捡着人。

我说,哦。

红波说,你这是咋了,突然问这么高深的问题?

我说,没咋,这不是跟二位谈谈人生么。

红波说,周子你少来这一套,你肯定是摊上什么事儿了。

我说,真没有,就是想问问,对了,你们觉得宽哥咋样?

大力说,宽哥?他肯定也得选钱,听你的话音,好像你是不选钱啊。

我说,不是!我是问,宽哥平时……唉算了算了,嫂子也不知道咋样了。

我一说这个,他们顿时都不吭声了,沉默了片刻,大力说,嫂子肯定没事,八成在段少爷那里,听说那逼还挺有道义的,不能把嫂子咋样。

我说,在段少爷这里?段少爷抓她干啥?

大力说,要酒吧呗。

红波说,应该不是,人家才看不上咱这破地方,八成是金三儿那杂种想要酒吧,趁着给段少爷办事,顺便找咱的茬儿。我觉得吧,嫂子八成是让那东西给弄走了,凶多吉少。

他一说这个,我忽然想起林先生说的,二十年前荔园宾馆几个美女的事儿,不禁心头一阵猫抓般,七上八下,便拿出烟点了一根。男人就这点出息,摊上事儿的时候不是喝酒就是抽烟。

一边抽,我对他们说,如果阿美真的在污龙那儿,我一把火烧了它们的老窝。

红波说,嗯嗯,到时候哥几个带上大油锤,全把他们砸扁。

大力说,污龙?

红波在电话那头对他说,明显叫污龙啊,还用问么。

我正想跟他们科普一下污龙公子的事儿,忽然有人敲门,于是我对他俩说,先等一下,当下心里还以为是安娜去而复返,便对着门口问,谁?

门外说,周先生,请开一下门,我有事跟你说。

听声音,却是那个张阿姨。

我心里虽然纳闷她干嘛半夜来敲门,但隐约能感觉到,应该和温老头的事有关。于是我跟大力红波他们挂了电话,快速思索了一下,起身围上毯子,打开了门。

张阿姨站在门外,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说,你,有事?

她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那什么,我可以进去么?

我扫了一眼她肥胖而臃肿的身段,以及满脸的皱纹与妊娠斑,不禁起了联想。

不要以为这种老女人就不骚,她们一点不比年轻姑娘老实。

而今她似乎拿住了我的一点把柄,这种情况,还是谨慎为妙。

于是我说,一定要进来么?

她说,有些话得背着人讲,还是进屋说好一点吧?

我心说,你少跟我来这套,本屌尼姑都泡过,断不会喝你的洗脚水。

没事没事,在门口说就行,咱俩孤男寡女的,多不方便。

张阿姨噗哧一声笑了,说哎呀你这小靓仔,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把你怎么样啊?

我说,你到底有啥事?

张阿姨叹口气,说:切,连屋都不让进,真是的。那什么,我不是瞅见屋里冒烟了么?其实啊,我还听见了几句话,那个说的,就寻思着直接告诉段少爷不太好,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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