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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十月便是美棉花开时 > 第372章:自古薄情
 
  皇宫,乐妃殿。

  陛下来了,乐妃倒是挺意外的。

  犹记得那日陛下搂着她说的那番话,只要是她想的都会替她实现,比如林家。

  林家死灰复燃,乐妃久居宫中消息不通,还是有人把消息传到了她耳里。

  失望吗?怨恨吗?

  这些,乐妃都是有过的。

  陛下一走进殿里,乐妃并没有立即起身行礼,一旁的澜元早已跪下,侧目抬头不断提醒,可女人无动于衷。

  乐妃冷漠,陛下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在气自己没有完成答应过的事。

  距离乐妃一步之遥停下,压制住住拥她入怀的冲动,眼神里满是宠溺和不被她待见所刺伤的失落,伤感开腔道:“乐儿……可有想寡人?”

  就算知道她不会回应,陛下还是由心问了出来。

  乐妃的神色从陛下到问出这句话间都是冷漠淡然的,她只是起身行了个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澜元,轻启樱桃小嘴,“陛下下朝就赶来了,澜元快去上茶。”

  “是的,娘娘”

  应声,澜元起身默默退了出去,顺带着李忠祥也带着众人退出殿外。

  “乐儿还没回答寡人呢。”陛下的语气有轻微的委屈,方才起他的目光就没从乐妃身上离开过,抬起手将其拉入怀里,不让女人瞧出他的软弱来,“可是气恼了?”

  明知故问,陛下越来越糊涂了。

  “没有,陛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可是有事?”乐妃在男人怀里弱弱的挣扎了一番,最后无果就放弃了。

  “乐儿还是没回答寡人的问题,想吗?”不死心地再问了一次,兴许她会想着法子哄骗,至少糊弄一下也行。

  “想什么?”乐妃有些想不起来陛下问了什么,认为男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女人的毫不在意刺伤了陛下,他轻声叹息松开了她,埂着脖子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抓起她娇柔无骨的手指,“乐儿帮寡人揉揉……好累。”

  累?乐妃十分诧异,不过没有表现出来,“陛下忙于国事自然辛苦。”

  说罢,捏着陛下的脖颈按了一会,眼见男人微闭双眼,一脸惬意地靠在她怀里,内心一震,警觉到自己的变化,立即松开了手,“臣妾手累了,陛下还是让太医来按吧。”

  “乐儿对寡人真好。”男人拿起她的手反倒给她揉了起来,认真且专注。

  眼见柔情的陛下,乐妃也有几分恍惚。这男人剑眉星目的时候,模样不同于世子那般年少,成熟的五官加上天下至尊的压迫感,肃立不可近,众人皆臣服。而眼下男人给女人揉手的神态极为反差力的突出他难能可贵的温柔,更有一双大且暖的双手因为拉弓练剑有着粗粒的老茧摩擦着女人白皙细嫩软柔的小手上,一种情愫悄然而生。

  “陛下……”乐妃不安的收回了手,痛恨自己的心软,“午时了,臣妾安排他们上膳吧。”

  “好,听你的。”

  陛下是临时来乐妃宫中的,乐妃也没想着这回事,故此小厨房根本就没准备,然后命李忠祥安排了午膳。

  一桌极为丰富的午膳,御膳房早就准备了,只是挪了个地。

  陛下一直不停地给女人夹菜,一边说着一些日常闲话,神色自若不紧不慢的。反观乐妃则是一脸心事重重,陛下心思极深,好几日冷落她,这会子突然这般温情脉脉,实在可疑。

  用完膳,陛下没有走,而是打算午睡一会。

  “殿下,可是有事?”要说男人问是否想他的问题没有回应,而乐妃早就想问了,“方才李公公说有大臣面见,陛下不见待在臣妾这,倘若不是回避那就是此事与我有关。”

  一语中的,此事正是男人这几日头疼的事。

  陛下解了华贵繁重的龙袍揽过乐妃的细腰放置腿上端坐,威严不可犯的面容下难得露出为难来。

  男人还没开腔,乐妃就已知晓。

  汴州事发,不少大臣觐言列颠国敢在林家下牢九皇子还未离京时挑起动乱,有恃无恐必有所图。林家和汴州乃至列颠国的仇敌从靳家覆灭开始,当初靳家兴盛时列颠国从小国逐渐扩大吞并周边小国,商业发展迅速,有心人说其是靳家与列颠国外通所致,那时陛下为收兵权早已谋划,听此言更为忌惮,加快了靳家大厦倾倒的速度。

  “陛下怀疑我,觉得是我在背后谋划?”乐妃坐在温热的腿上,却觉得置入寒潭里,就算没有挣脱怀抱却也是后背挺得直直的,神色凉薄,语气嘲讽,“陛下最清楚如今的靳家剩下的势力还有多少,臣妾是靳家人,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男人浓而黑的眉头紧锁,脸色也是逐渐黑沉下去,黑曜灼灼的双目眼睁睁看着她的眸子从黯淡柔和到强烈倔强悲愤的递进,心疼的苗子从他的黑曜瞳孔中崩裂,一开口有些哑,“……乐儿。”

  乐妃平常很温顺,一提起靳家就会炸毛,她掰开男人的手想要起身,无论怎样努力都纹丝不动,她瞪目道:“陛下害怕靳家重蹈覆辙毁了帝业,不是要赶尽杀绝……一双手就可以要了我这条苟延残喘……”

  一条苟延残喘的贱命无人珍惜,被舍弃又如何。

  乐妃原本的话被男人霸道的吞掉了……一记深吻之后,女人瘫软在他怀里,开始徐徐道来。

  “你的命是寡人的,那是因为这颗心里皆是你,若无你,便是死灰一片。”男人的语气带着七分真诚二分无奈一分气恼,“……不要再说轻贱自己的话,痛的会是寡人。”

  可笑,始作俑者居然会心痛她?

  “……陛下留着我的命,我便好好活着。”乐妃咬着牙逞强,强忍心中的痛恨,知道自己身单力薄斗不过,只能顺从。

  她不肯原谅和释怀。

  男人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强力压制着内心乱撞的怒气,低声说道:“汴州的事与你无关,寡人不会让任何人把你牵连其中,不要有任何负担,给你的任何都是寡人自愿的。”

  乐妃只当听听,王者的爱自古薄情。男人谈及汴州之事,不就是为了试探,她沉了沉声,说出猜想,“陛下要杀列颠国的九皇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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