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更长久的安宁。”
景璇和张晓琪毫无疑问。
钱蓁蓁说：“那我建议你们放弃这座疗养院, 集体转移到更加安全的地方。”
疗养院在郊外，附近不是山区就是林野，本来就有不少动物。末世之后很多野兽发生变异, 不再固守地盘远离人类, 开始到处乱跑寻找食物，甚至有的会进入已经毁灭的城市追杀人类。
这里不像初始山林，有河流和悬崖截断了两个方向，而且先前流浪小队在的时候, 帮助旅馆解决了很多丧尸和野兽。
光靠战力普通的工作人员、心思各异的流浪者, 根本没办法挡住一波又一波的危险。
景璇轻叹：“其实我们也想过类似的问题, 但是带着一群老弱病残又能去哪儿呢？其他城市和基地也不会愿意接收我们这样的负累。在这里还有菜田能种些食物, 要是去了别的地方, 恐怕连种菜的机会都没了。”
“想种菜很简单。”钱蓁蓁想了想, 试着提了一下, “往黑耀山基地走，然后横穿长耀公路北段和中段, 经过一片林地和一条河, 就会见到一家旅馆，那里有土地可以种植作物。”
张晓琪推了推眼镜，面露难色, “钱小姐，很感谢你的建议, 但除了璇姐说的困难之外, 我们疗养院还有两位老人和一位残障人士得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 他们习惯了这里的环境，也不理解什么叫做末世和丧尸，如果贸然更换住所, 他们可能会产生强烈的反应……”
这……确实，行李、机器之类的物品很好转移，但人就不一定了。前院长之所以抛弃这里，不就是觉得一堆老弱病残拖后腿么？如果这里是军营部队，全是风华正茂的青壮男女，他还会逃走吗？
景璇和张晓琪要是能狠下心不管，怕是早就在其他城市/基地潇洒了，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艰难的境地。
钱蓁蓁能够理解她俩的顾虑，看样子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转移不行的话，你们可以另外寻找物资供应地，就我刚才说的旅馆。那些流浪者不愿意留在疗养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们没有充足的食物和武器，如果你们能够重新稳定物资渠道，那自然就能和先前一样良性发展了。”
景璇讶异，“钱小姐，我们这里需要的物资不是少数，那间旅馆可以提供吗？”
钱蓁蓁明白口说无凭的道理，“我可以先给你们提供一批，如果你们觉得适合，晚些时候亲自去旅馆签订协议怎么样？”
等她俩进入旅馆，（0/18）的重要任务就能完成一部分了。
两个姑娘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真的吗？”
张晓琪思忖片刻，好奇地问：“钱小姐，你是不是在为那个旅馆营地工作？四处流浪推销物资？”
这个说法倒也没错。
钱蓁蓁笑了笑，“是的。”
景璇还没忘记正事，又问：“那先前的提议……不知道钱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还是希望钱蓁蓁能留在疗养院，帮助大家渡过这个寒冬。
钱蓁蓁想了想回答：“我最多停留七天，如果你们实在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一些防守建议，帮忙稳住流浪者，只要他们愿意留在这里，再加上足够的武器，就算有野兽过来你们也不用害怕。”
景璇连连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钱蓁蓁说：“那事不宜迟，我们今天就开始做事。在此之前，我有几个要求。”
“第一，在这几天里，我需要暂时的指挥权，外面的流浪者先不论，至少疗养院里剩下的工作人员，包括你们，都得听我的。”
“这是当然。”张晓琪立即回应，又说：“钱小姐，璇姐刚才说过了，只要你愿意帮忙，你就是疗养院的老大。”
“老大还是景小姐来做吧。”钱蓁蓁拒绝了她们的提议，开玩笑道：“万一有人对我的决定表示不满，还要景小姐从中斡旋，帮我美言几句呢。”
“钱小姐言重了。”景璇和张晓琪松了口气，都笑了起来。
钱蓁蓁说完了剩余的要求：“第二，我需要疗养院的所有信息，剩下的人员构成、物资清单，我要提前做分配计划。”
“第三，等到疗养院的情况稳定下来，你们必须亲自去一趟旅馆，无论那里提出什么交易都要答应，能做到吗？”
被她静静注视着，景璇和张晓琪莫名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压力，两人对视一眼，表态道：“我们能做到！”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钱蓁蓁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你们先忙，我出去一趟。”
景璇、张晓琪不知道她要“出去”做什么，想到第一点要求，识趣地没有追问，送她离开疗养楼后便去清点物资，准备名单了。
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天气放晴了些，但阳光依旧稀薄，提供的热量根本就不足以抵挡寒风的冰冷。
钱蓁蓁戴起羽绒服的帽子，揣着手小跑回到行政楼，在经过走廊的时候，她听到几个流浪者正讨论离开的事情，还有人开始收拾行李了。
得抓紧时间了！
她立即回到旅馆，喊来阿淼和祁瑶，告诉他们先前发生的谈话，以及自己的打算。
阿淼没有意见。
祁瑶想起过去的自己，多亏钱蓁蓁和阿淼出手相助，她才能逃出火坑，现在的她衣食无忧，也想把这份善意传递出去。
“蓁姐，我支持你的想法。”
钱蓁蓁点了点头，“那咱们分头行动吧。小瑶，你在家里准备下，傍晚可能要去广场上做饭。”
“阿淼，你和我出去，我们假装开来一辆装甲车，把一部分物资交给疗养院。”
钱蓁蓁在大厅放出餐车，又和祁瑶商量了晚饭的食物，这才领着阿淼走出行政楼。
或许是旅馆戴着声望称号，她有了一定的存在感，不知是谁看到他们走向大门，冲到栅栏前面高声追问：“两位要去哪儿啊？”
这声呼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齐刷刷的，很多视线投了过来。
“那个贝茵人要走了！看来疗养院不能待了……”
“算了，咱们也回去拿包吧。”
钱蓁蓁不想动摇士气，立即告诉他们：“我们只是出去查探情况，很快就回来了。”
他俩摊了摊手，空空荡荡，什么行李都没拿。大家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没有再嚷着要走了。
有人拿着木棒和铁棍走过来，好心建议道：“既然是查探情况，那带着武器出去吧，外面还有野兽，小心一些。”
“谢谢了……”钱蓁蓁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接过武器分给阿淼一件，两人这才并肩走出了疗养院的大门。
大门外是一条乡间水泥路，两侧都是笔直的松树，被砍掉了很多，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个木墩子。
松树两边都是废弃的田野，大片大片的，荒草很高，早就挤占掉作物的生存空间，成为了这片土地的霸主，当然，也带来了隐藏的危险。
更远处的山坡上是果园，现在叶子掉没了，光秃秃的树枝们聚在一起，凝成了大片的灰影。
眺望向四方，还有一些农房坐落在田野和果园旁边，如今早已人去楼空，没有生气了。
风过荒草，沙沙作响，钱蓁蓁被风吹得发冷，拉了拉阿淼的袖子，示意他和自己一起慢跑起来。
两人沿着乡间的水泥路往外跑，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周围可能出现的人类、丧尸和野兽，直到临近长农公路，钱蓁蓁停下来摘掉旅馆的声望称号，确认左右无人后，在路边的车辆附近放出了装甲中巴车。
水泥路的路口立着公益性的广告海报墙，印着福盛疗养院的照片，以及几个工作人员的微笑脸庞，可惜已经破损了大半，染上了大片的血迹和污渍。
但路标指示非常清楚，用黑色喷漆喷上了方向箭头，还有距离长度，应该是景璇他们布置的，方便路人知道疗养院的位置。
怪不得那么多流浪者会来这里。
钱蓁蓁示意阿淼看向路标，“咱们以后也弄个指示牌吧？”
他点头，“好。”
回去的时候，他们见到了离开疗养院的流浪者，应该是铁了心要离开，幸好数量不多，只有三个。
见到车子驶来，他们扫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
钝重的黑色金属刺甲包裹在车身周围，伴随着发动机轰轰作响的噪音，装甲中巴车驶进了疗养院大门。钱蓁蓁随手挂上声望称号，好让自己的存在感更强一些。
行政楼附近，有人率先发现中巴车，顿时惊呼起来：“大家看！那是什么！”
张晓琪正在楼里劝说那些想要离开的流浪者，忽然听到外面的喧哗声，走到窗边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栅栏外面的广场上停了辆装甲中巴车，而走出驾驶位的……是那个箭术很强的贝茵人！
流浪者们全都跑了过去，疗养楼那里，也有工作人员呼喊景璇，出来瞧瞧情况。
张晓琪飞奔跑下了行政楼。
此时此刻，十几名流浪者围在中巴车前门处，伸长脖子往里看，发出了兴奋的议论声：
“天啊，那是什么？我没看错吧，是鸡肉？！”
“怎么那么多冲锋/枪啊！”
“我好像看到了药剂盒！”
阿淼站在前门，挡住了他们。
钱蓁蓁正在位置上填写清单，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让让！麻烦大家让让！”
是景璇和张晓琪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过来了。
“钱小姐，这是——”
“稍等！”
钱蓁蓁唰唰写完最后几笔，撕下本子上的纸页，塞到了景璇手里，“这是第一批物资，没问题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搬运了。”
大米，20kg/袋，30袋
面粉，10kg/袋，10袋
鸡肉……
牛肉……
……
除了食物之外，还有刀斧棍棒、枪/支/子/弹、药剂药品、水泥砖石之类的物资。
景璇捧着手里的纸页，耳畔的声音仿佛随之远去了，她注视着面前的年轻女孩，有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张晓琪反应很快，笑容满面地点头：“好的钱小姐！麻烦你们把车开到疗养楼前，我们立刻开始搬运！”
她推了景璇一把，率先招呼其他工作人员打开外圈的栅栏，方便中巴车驶入广场。
景璇回过神，连忙折叠好手里的纸页，小跑着跟了过去。
有流浪者问她：“璇姐，这是疗养院的新物资吗？！”
她停下脚步，语气坚决地肯定：“是的！”
中巴车停在了铁网墙外，一件件物资流水般地传进了疗养楼里。尽管寒风凛冽，可是所有工作人员的脸上都绽放出了欣喜的笑容，成为阴沉冬日里的一抹亮色。
流浪者们围在四周，盯着一袋袋食材，眼睛都泛红了。
“竟然不是压缩食品吗？！”
“牛肉！好想吃！”
“天啊，这是……鱼？！”
听到外面的声音，坐在座位上监督搬运的钱蓁蓁打开车窗，探出脑袋，跟大家谈起了菜式。
“疗养院里有土豆，可以搭配着做个土豆炖牛肉……要是有番茄那就更好了，放在锅子里炖得烂烂的，牛肉土豆全都吸饱了汤汁，泛着腾腾的热气，放进嘴里入口即化，那个肉香啊……”
“还有晒干的咸鱼段，混着蒜粒入锅用油煎一煎，配茄子翻炒，做个咸鱼茄子煲，鲜香美味，汤汁浓郁，可下饭了……”
听到她的声音，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口水的滋溜声，有人忍不住喊：“钱小姐，快别说了，我口水下来了！”
他们待在疗养院里，只能换到压缩食品和蔬菜，而且数量越来越少了。
最近几天更惨，只有麦片糊糊了，工作人员在楼前广场上燃起篝火，用锅子煮了分给大家。
那是食物吗？只是用来填饱肚子的东西而已，就比饿着肚子强一点，还不如去其他地方找新的食物，所以很多流浪者待不住了。
但是今天有物资来了，他们顿时生出了新的希望。
钱蓁蓁数了数周围流浪者的数量，光在这里围观的就有二十多个，还没算行政楼里的……比疗养院的工作人员都多。
必须稳住他们！
大家搬得热火朝天，没多久就快搬完了，阿淼搬下了最后一件东西——定点机/枪，之前从四大天王那里缴来的。
这是个大家伙，射速略慢，但是火力很猛，找个枪法好的人来使用，对着冲进门的野兽哒哒哒一顿狂轰，绝对能造成很强的杀伤力。
这种武器只会出现在那些城市或者基地呀，怎么一个小小的疗养院也搞到手了？
再看钱蓁蓁和阿淼的时候，很多人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窃窃私语着猜测起他们的身份来。
其实钱蓁蓁还有别的家伙没有拿出来呢，比如便携式反坦克火箭筒，能扛在肩上发射，嘭一下，瞬间就能炸起小朵的火焰云——疗养院体量不大，有个定点机枪镇着就够了，还用不上这类武器。
景璇和张晓琪都吓到了，愣愣地看着涂装成黄绿色的武器放进了仓房里，围着钱蓁蓁说：“钱小姐，这种大家伙我们不会用……会不会太浪费了。”
“那你们找人出来学，最好是你们自己的员工，至少两个人。”钱蓁蓁拉过阿淼，问他：“你会用对吗？”
果然，阿淼毫无疑问地点头了。
“那你教教疗养院的人？”
“好。”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眼看着天就快黑了，还有不少任务要做。
景璇给钱蓁蓁看了自己整理的疗养院信息清单。
连同她跟张晓琪在内，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只剩下9个了，7女2男。现存的流浪者倒是有31个。
“三年前其实还有五十多个工作人员，当时大家都很慌张，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慢慢的，一些人陆续离开了，有的说要去外面寻找家人，有的去了黑耀山基地发展，当然，黑耀山基地现在也不存在了……有的做了流浪者，到现在再也没见过。”
就这么9个工作人员，不但要照顾26位孤寡老人和残障人士的日常起居，还要搜集物资、栽种作物、保护疗养院、对接流浪者……能坚持到现在太不容易了。
钱蓁蓁阅读了剩余物资清单，发现有不少黑耀山基地的货券，便问：“这些货券能给我吗？”
“钱小姐……”张晓琪瞪圆眼睛，忍不住劝解：“那不值钱了。”
确实不值钱，但还能回收出一些锦鲤货券。
钱蓁蓁见到面前两人情绪激动，就换了个说辞：“就当分期付款的第一笔款项了，你们可别忘了，以后还要去旅馆签其他协议的。”
景璇和张晓琪这才定心，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接下来，钱蓁蓁又让她们招来另外七个员工，简单说了下自己的计划。
“想要解决疗养院的危机，光有食物、药品和武器并不够，还有几件事必须尽快完成。
第一，重修围墙和大门。大门坏了，金属栅栏被拆了，围墙中间都空了，野兽随随便便就能闯进来，光靠那种简单的木头栅栏根本挡不住，坏了修，修了又坏，浪费木材不说，大家也都很累。我这次带了水泥和砖石，你们问问有谁会砌墙的，咱们尽快把围墙重新填补起来，大门的话另找材料。”
“第二，回缩防卫战线。尽量安排那些流浪者住到疗养楼里，集中管理人员，这样发生危险后才能及时反应。像之前野熊来的时候，几堆人各自为战，很久都没能造成有效杀伤，而且你们还需要更多的物资去搭建损坏的栅栏，得不偿失。”
听到这里，疗养院的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都露出了几分难色。
钱蓁蓁也能理解他们，“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那些老人和残障人士，不希望陌生人进来打扰他们。但你们想，真到了野兽进攻的时候，枪声喊杀声同样激烈，也会影响到他们对吗？说不定还会有人反应过度而……”
“所以你们还是尽快帮助他们，学着适应陌生人和吵嚷的环境吧。几个心理问题严重的住到更高的楼层，那些外向开朗的住在低楼层，现在是末世了，不是以前岁月静好的和平年代，我们改变不了世界，只能学着适应。”
景璇长长叹气：“钱小姐，你说得有道理，我们会改进的。”
钱蓁蓁点头，“这方面你们更加专业，我就不指手画脚了。”
“接下来是第三点，设置巡夜制度。等到修完围墙，在菜田附近再搭个小屋子，每晚安排2-3个人——员工加上流浪者轮流值夜，里面要垒个土灶，方便值夜者烧火取暖，一旦发现危险，那就第一时间喊醒大家出来帮忙。”
“还有定点机/枪架设的位置，这几天我和阿淼会留在疗养院，解决完了再走。”
最后钱蓁蓁总结道：“以上几点的具体细节我会再跟景小姐、钱小姐沟通，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大家可以先去忙了，记得问下有没有人以前做过泥瓦工，会砌墙的。实在没有的话，我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学过一点皮毛，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迭声的“感谢”充斥在狭小的办公室里，众人深深注视着钱蓁蓁，眼中漫起了希望的泪花。
虽然以前也有人给过疗养院建议，比如黑耀山基地里的人，但几乎都是泛泛而谈，只说什么你们要储备食物武器，你们要建造防御工事……
可他们的基地是在一座大型工厂的基础上搭建起来的，本来就有很多可以用来搭建防御的设施，而且很多人都是健康的、能够劳动的青壮年，跟疗养院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讲解再多也只是泛泛而谈。
景璇和张晓琪真的很意外，钱蓁蓁看起来非常年轻，可提出的建议一针见血，也跟实际情况符合，她是哪里学来的？
外面的天阴了下来，阳光又消失了。
钱蓁蓁站在北窗窗边，观察了外面的情况。这里是疗养楼的背面，距离不远的地方建造着第二栋已经废弃的疗养楼，旁边草坪上竖立着很多简易的墓碑。
景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叹息：“三年来，疗养院里很多老人和病患没能撑住，只能草草埋葬在这里，我们逢年过节的时候，会简单祭典一下。”
“能帮我竖一块墓碑吗？”钱蓁蓁说，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她又解释：“也不能说帮‘我’，是帮另外一些人，今天送来的物资上面，有他们的……付出。”
希望疗养院里的人也能记住他们。虽然他们没有名字，只是一个模糊的群体。
……
冬季的白天愈发短暂，五点刚过，天色就暗了下来。
广场上，大锅的牛肉粥煮了起来，飘香四溢。
餐车挂上了太阳能小壁灯，祁瑶站在餐车前，笃笃笃地切着泡菜碎粒，分装在不同的粥碗里面。
在阿淼的监督下，28名流浪者井然有序地排队（他们出去开大巴车的时候走了3个），迫不及待地领取即将到手的食物。
钱蓁蓁坐在餐车旁边，就着小壁灯的灯光，在便签纸上写写画画。
今天这顿是预付给流浪者的食物，为了稳定士气，防止他们离开的，当然，如果明天还想吃的话，那必须帮助疗养院干活了。
所以钱蓁蓁按照包垒营地里面的“劳动换取食物”的方式，向他们签发了食物凭证，需要她、景璇、张晓琪三人的签名，才能在明天干完活后，领到新的食物。
钱蓁蓁不怕他们跑路，就像是久旱的野草终于迎来了一瓢清水，这些人吃压缩食品和谷片糊糊吃了那么久，绝对不舍得吃完一顿就离开的。
而且祁瑶煮的牛肉粥真的很棒啊！
钱蓁蓁端着一碗试吃，语气欢快地说=：“这个泡菜酸酸甜甜的，很爽脆。粥粒软糯，牛肉咸香又富有嚼劲，嗯，还有疗养院提供的香菇和胡萝卜，口感层次更丰富了！”
吃了几口，她又问祁瑶：“后面吃什么？”
祁瑶配合着回答：“明天咱们吃猪油拌面配蛋花汤，后天是红烧鸡肉、白萝卜汤和米饭，再后天吃葱油薄饼配清汤小馄饨。”
“真的吗？钱小姐，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吗？！”
“呜呜呜……馋死我了，我现在就想吃！”
“哥，咱们白天还说走呢，现在看看，还是不走了吧。”
“不走了，等过了冬天再说！”
还有人问：“钱小姐，你们会一直待在疗养院的吧？”
钱蓁蓁打了个哈哈：“放心，我们会定期过来送物资的。”
领完便签条后，不少流浪者小跑着去找景璇签字。
景璇看了看便签条，微感惊讶，去找钱蓁蓁，“钱小姐，这是你的货券吗？”
我的货券？！
钱蓁蓁愣了愣，想到其他城市和基地的货券，再看看手里的便签条，发现是有点那个意思。
等到以后旅馆继续升级扩建，属地里的居民越来越多，说不定真能发行她自己的货券呢！
“现在还只是食物凭证。”钱蓁蓁笑着说。
景璇却是眸光亮晶晶地盯着她：“哦~”
不过又发出了这么多的食物凭证，要是能有[特殊收益机制]就好了，可以稍微赚点钱了。
钱蓁蓁呼唤系统：“有没有其他收益方式呢？这些流浪者不是要帮疗养院干活吗，旅馆能有奖励的收益吗？”
没想到系统真的满足了她的愿望！
【交易奖励：
旅馆与其他势力达成特定交易后，系统会评定目标势力在经营者活动期间获得的收益，并抽取一定比例转化为奖励。】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送达~！7000+字哦~
感谢在2021-10-30 18:05:59~2021-10-31 18:05: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十里尘沙千里飞扬 10瓶；早起可以，早睡不行、只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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