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吓了一跳，顿时没好气的白了秦薄扬一眼，“你这么体贴，怎么不说让我直接跟他一起回去呢？”
秦薄扬冷哼了一声，“想的倒美，一会儿跟你算账。”
程锦知道，他指的是她没有听话，还是一个人跑出来了的事。
等到现场勘查完了，尸体也运走了，程锦跟着秦薄扬回了警局，已经是半夜两点钟了。
程锦一向作息正常，这会儿不免有些困了，但是再看秦薄扬和其他人，却都还是精神抖擞的模样，程锦就忍不住在心里想，他们怕是早就习惯了吧？
一旦出现命案，他们肯定是不分时间地点的就得立即赶到，这样加班加点的怕也早就习以为常，他们……是整个城市的英雄。
坐在审讯室里，程锦把之前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说给了秦薄扬，末了又再次递出手机，给秦薄扬看了下自己收到的那几条短信。
秦薄扬十分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梁雨的死亡时间是七点到九点……刚好那段时间没有任何人能给你证明，而当时你又刚好出现在现场附近，再加上那边没有摄像头，你的嫌疑真的很大。”
“可我没有杀她。”
“我知道……可你需要证明。”
秦薄扬的这句话，已经变相在告诉她，他是相信她的了。
程锦的心里有点儿高兴。
沉默片刻，程锦瞥了一眼摄像头的位置，然后又看向秦薄扬，“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秦薄扬微微迟疑了一下，片刻之后，他到底还是起身，走过去关了摄像头。
“说吧。”
秦薄扬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孟凯的声音依稀可闻，“秦队！张局让你打开摄像头！”
程锦看了秦薄扬一眼，秦薄扬面色淡淡，没有理会门外的声音，只再次开口，“有什么话就说吧。”
程锦笑了一下，“谢谢你。”
“秦薄扬，我们现在以我说的话就是事实为基础，一起来理一下这个案子。”
秦薄扬看着她，微微颔首，“好，你先说。”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程锦一下就想到了之前林颖那个案子的时候，当时隔着电话，程锦也是跟秦薄扬说共享一下线索的，而当时秦薄扬也是让她先说的，这个人还真是从不肯吃一点亏呢。
“我先来说一下那个组织吧，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盯上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如今做的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但很明显，现在他们就是拼了命的要把我往命案上面靠，甚至我隐隐觉得，这次操控全局的人并不是M，而是另一个人，或许……”
说到这里，程锦顿了一下，随后苦笑了一声，自己都觉得有点儿难以相信，她说，“或许，他们是准备整个组织都来挑战我的。”
秦薄扬沉默了半晌，最后他意味不明的看着程锦，轻声说了一句，“……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么？”
程锦沉默着没有回答。
她的心里是隐隐有一个猜测的，她觉得，他们或许是想把她变成他们的同类，但是这个猜测，她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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