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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陈鸢陆惊蛰 > 第三百七十七章 又闹婚宴
 
薛义从后院出来的时候正巧遇到陈鸢在上屋门口洗碗筷,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陈鸢对他一笑,面有深意:“薛义,感情可不能赌气,你赌的是一时气愤,但素素是无辜的,她的可是一辈子。”

她这么说,薛义就知道她听到了他和陈锦秀的谈话了。

他也并不窝囊隐瞒,对着陈鸢一躬身作揖:“姐姐不必担心,我薛义不是没轻重没分寸的人,我爹娘为我和素素定亲时我就已经想明白了,锦秀与我,早就没可能了。”

陈锦秀两年前便回了清水村,要说他两年前赌气,倒是可能。可是经过两年的沉淀,无论是感情还是怨愤都该能放得下了。

陈鸢了然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也许是为了避开陈锦秀,薛义一回到前院就招呼着迎亲队出发。

陈素素盖着红盖头,被薛义牵到手的那一刹那,抖了抖,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常氏的手。

常氏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素素,吉时已到,该出门了。离的不远,以后有功夫多回来看看娘。”

陈素素哽咽着嗯了一声。

薛义捏了捏她的手,对常氏作揖:“岳母,我以后一定常带素素回来看您,以尽孝道。”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常氏欣慰地应了几声,把陈素素交给薛义背在背上往花轿走。

喜乐马上吹奏起来,人群也慢慢地往外边走。

王氏看着精神劲不错,在人群最前边看着,笑的合不拢嘴。

正在这时候,人群后边忽然传出一声女子的大喊:“薛义!”

所有人都朝着后边看过来,并让开了一条道。

陈锦秀满脸都是泪,双手紧紧捏着袖子,站在人群后边,不住地哽咽。

薛义没有转身,继续往前走。

陈素素紧紧地搂着薛义的脖子,她遮着盖头,看不见薛义是神情,可却能感觉到薛义怔了怔。

“薛义!”陈锦秀又喊了一声“对不起,我不是……”

她还没喊出口,杜氏忽然冲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一边使劲按住陈锦秀一边对着众人讪笑:“这丫头魔怔了,我回去好好说说她。”

可陈锦秀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把杜氏推在一边,挣扎着向着薛义跑过去。

金氏和陈锦江也急忙来拦,他们两个一个怀着身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非但没拦住,还让陈锦秀一把把金氏推倒在地。

陈锦秀也是疯了,金氏怀着身子倒在地上,她竟然也不管,仍然发疯一样朝着薛义跑。

她不甘心,不甘心,她要和他说清楚,那话不是她的本意,也许只要说清楚,他就能回头呢?

王氏气的不轻,陈锦芳成亲的时候她亲娘带着两个邋遢孩子和疯子一样的闹了一场,让陈家成了笑话,这次陈素素成亲,这个陈锦秀又像是疯了一样。

气的她大声叫喊:“抓住她!抓住她!没王法了还!”

陈家的几个男人都在外边帮着弄花轿,人群多的一时半会挤不进来。

陈鸢在心里边啧啧了两声,这陈家女子都痴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一个个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

“大丫,大丫!抓住她!”王氏一边和陈锦秀拉扯,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陈鸢。

陈鸢忍不住擦了吧汗,本来想看个热闹的,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陈锦秀一边和王氏撕吧一边还在喊:“薛义,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鸢几步上前,用手刀在陈锦秀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说了一句“得罪了”,随即砍下去。

陈锦秀发出一声闷哼,顿时昏了过去。

陈鸢把陈锦秀丢给陈锦江。

薛义忽然听到身后没声音了,愣了愣,不过还是没有回头。

在一片闹哄哄的吵闹嬉笑声中,薛义终于把陈素素放上花轿,乐队也随之远去。

王氏方才还一脸喜庆的脸上一下子布上一层阴霾,黑着脸说:“老二和老二媳妇,你们给我进来!”

陈瀚和杜氏对视一眼,互相都看到彼此脸上的愁容,只能灰溜溜地跟着去了上屋。

众多亲戚乡亲们一边吃饭一边偷偷讨论刚才的事情,看那神情,是真的把陈家当成了笑话。

上屋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夹杂着王氏克制不住的怒骂声,那些看热闹的人也不好意思继续赖着了,一个个都找借口走了。不过肯定有不少人还趴着墙头听,陈鸢也懒得管,反正陈家的名声早就怀到极点了。

没一会陈锦秀醒了,见人早就走光了,知道算是彻底没机会了,不由得放声大哭。

金氏的肚子被摔的不舒服,陈锦江赶紧去找了郎中,忍不住多说了陈锦秀两句。

陈锦秀估计是真疯了,忽然扑起来见谁打谁。

兴许是刚才陈鸢把她打晕的,她最记恨陈鸢,扑到陈鸢跟前乱抓乱挠,嘴里边还喊着“你还我薛义”的话,活脱脱一个疯子。

陈瀚和杜氏从上屋里冲出来,看见陈锦秀这模样,都急的要命。

“哎呀,锦秀,你这是干啥呢!”陈瀚过来要扯,被陈锦秀拽着胳膊咬了一口。

陈鸢最烦和疯子讲道理,反正陈瀚和杜氏也在,看见他们姑娘这疯子一样的德行,她打了陈锦秀也不算欺负她。

于是一把扯住陈锦秀的胳膊,往后一拧,腿弯里一脚,踢的她跪在地上。

她用的力气不小,陈锦秀那细胳膊细腿,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陈鸢俯视着她,心说她现在这德行和当初的陈素素还真有那么点像,也是一样的没有自知之明。

“二伯二娘,把你家的疯狗拴好了,别让她乱咬人,这回我饶了她,下回就打掉她的狗牙!”陈鸢拍拍手,转身去帮常氏收拾宴席上的餐具。

她的话说的难听,可陈瀚和杜氏已经被她三两下子把陈锦秀制服的本事惊呆了,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疼痛让陈锦秀冷静下来,一张嘴,就是嚎啕大哭:“娘,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他……”

杜氏虽然气她,却也心疼她,抱着她安抚:“娘知道,娘知道了……”

“我再也等不到他来提亲了……”

陈锦秀的哀嚎响彻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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