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在怀里掏了一下，拿出了两个鸡腿，还有几个煮熟的鸡蛋，递给了苏烟，“喏，别饿着自己。”
说是这样说，他却没有看出来苏烟有被饿到的样子。
都是秦施凌瞎担心，让他带着吃的进来。
苏烟愣了下，紧接着接过那个油纸包着的吃食，无奈的苦笑，“我还说怎么有一股香气。”
从晨曦进来时，她就闻到的，只不过一时没问出来是什么。
“看你就不饿。”晨曦回了一句，自己伸手拿过一个鸡腿，“秦施凌老怕你饿到，担心这担心那，差点把自己逼疯了，还一直嚷嚷着杀了牛家的人把你救出去，要不是我和正贵媳妇拦着，他这一根筋怕是早来了。”
他忍不住的吐槽。
苏烟却忍不住提议道：“对了，这事你可以问问正贵媳妇，她应该清楚这十里八村的事情。”
并催促着晨曦赶紧走，她故意忽略关于秦施凌的事。
等晨曦被赶走，她才站在窗外，看着看门的仆人拿着棍子走过来，她急忙躲到看不见的阴影里。
“我说那秦施凌是傻子吧？天天来门口嚷嚷，又不敢动手，不知道他在干嘛。”仆人咧咧道，一肚子的郁气。
另一个人也是郁闷的附和道：“打不过呗，每次来闹搞得我们也被凶一顿。”
牛震不能把气撒到秦施凌身上，就对着他们这群仆人破口大骂。
俩个人说了一会儿，完全没有顾及柴房里的人儿。
苏烟听了一会儿，自己抱着那油纸包坐到角落，食物还是温热的，看样子来之前就刚刚弄好。
再听着他们的话，加上晨曦的那些话，苏烟心里有些乱，不，是乱成了一团。
秦施凌对她的好，太过直接毫不掩饰，真实的发生存在，而不是嘴上说说。
没有触动怎么可能呢？她微微苦笑，闭上眼睛不再去瞎想。
第三天，秦施凌又来闹，牛震把人强行轰走后，紧闭大门，郁气满满的他走到柴房，直接命人打开门。
门内，晨曦变成了狐狸，看着四处的柴，目光落到了那个废弃的灶台，想都没有机会多想，门开的瞬间，他窜进了灶里。
里面的灰尘，让他的狐狸眼睛满是嫌弃。
“你考虑好了吗？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等你，要是再不给我米或者答应我的要求，我就直接告到官府。”牛震是直接撂下狠话，看着苏烟，等着她的答案。
苏烟无奈的往后一站，遮住了灶台外面露出的一点白色，轻声回道：“我等他们拿米来。”
言外之意，就是不打算合作。
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她才不会干。
“呵。”牛震冷笑一声，压根没把苏烟的话放在眼里，“最后三天，没有米你就去牢里坐着吧！那里可比这里难过多了。”
说完，牛震又带着一群仆人离开柴房。
门被锁紧，狐狸才从灶台里跑出来，纯白的毛色在黑暗里，已经看不清到底是黑是白，看得苏烟忍不住噗嗤一笑，但很快就收了声音，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晨曦变成人，看着自己甚是喜欢的白色长衫变成了黑色，脸也黑了下去，这可是他最心仪的一件衣服。
“好了，等过完年卖了鱼，就给你再置办两件。”苏烟安慰着，很快转回之前的话题，“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晨曦实在拍不掉身上的锅灰，索性不去看，眼不见心不烦，目光落到苏烟的身上，“正贵媳妇说邻村就有一个地主周恒，地比牛震家多十几亩，和县令是亲戚。”
说最后一句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正贵媳妇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好像是天大的荣幸。
苏烟却突然神色凝重，细细在心里计划着，看来能够和她合作的，也就是只有这个周恒了，但是……
“他为人如何？”苏烟问道。
要是和牛震一样的人，那就没有必要合作。
因为那样，这个周恒比起牛震只会更难缠。
“打听过了，为人没牛震这么霸道，对乡邻也都不错，不会强占别人便宜什么的，不过正贵媳妇说，他为人很精明，不做亏本的买卖。”晨曦转述正贵媳妇的话，看着苏烟，大概明白了她心里所想。
这个周恒，有着县令的关系，和牛震抗衡应该是足够了。
苏烟想了想，说道：“想个办法把我弄出去？”
这事，她得亲自去谈，一是秦施凌那老实巴交的，肯定被周恒吃得死死的，而晨曦，一看就觉得不靠谱。
不过不久后，苏烟就开始后悔自己对晨曦的看法。
“我来冒充你？”晨曦试探性说道，谁晓得话刚说出口，苏烟眼里就迸射着精光，一脸期待的盯着他，他一脸的无奈，“我灵力不够幻化。”
以他那微薄的灵力，是撑不过半个时辰的，这样太过危险。
苏烟却一本正经道：“牛震这么有钱，你不会去找？”
反正这大米估计就是被牛震偷的，亏了那么多银子，吃点他家的东西，也不过分。
晨曦无声咽了口唾沫，看着苏烟很正经，他点了点头，现在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把怀里的鸡腿和鸡蛋拿出来，递了过去，“喏，秦施凌逼着我拿来的。”
说起这个，他脸色微微难看。
都强调了苏烟在这不会饿着，秦施凌还是逼着他拿过来。
苏烟接下，眼神下垂，满是柔软，就算没有见到，也能感觉到来自秦施凌的挂念，而她自己，在夜里也总会觉得，秦施凌就在身边。
“啧啧啧，女人真可怕。”晨曦嫌弃的看了失神的苏烟一眼，转身变成狐狸从窗口跃下。
他来这几次，早就摸清了牛家的构造，出了柴房，他就对直药房走去，借着身形狡黠，现在也到半夜，无人会注意到他。
以至于半刻钟后，一只黑白相间的狐狸在药房里翻箱倒柜，名贵药材就跟不要钱一样的往嘴里送。
最后，他目光落到了一根人参上面，看着装人参的盒子还有人参上浓郁的灵气味道，它邪魅一笑，把东西收进怀里。
这根百年人参，他勉强收下。
转身他就出了药房，回到柴房代替苏烟待在柴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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