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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明星公关白惟明容君羨 > 58 第58章
 
之前,容君羨确实是常到白惟明的公寓去,有事无事就讨杯茶喝。从秦家回来之后,确实就不来了。

大概是秦府那一夜,容君羨嘴里说着不在意,希望一切回到从前、丝毫不改,但心里实际上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啊,要说仅仅是“心里”,也不尽然。身体恐怕也是的。

所以说,有些荤是开不得的。

开了荤之后便老想着吃肉。

跟那《天龙八部》里的虚竹似的。

老老实实一个和尚,被搞得那个样子,多不好意思。

容君羨胡思乱想着,就已经信步到了白惟明公寓门前了。

他想按门铃,但又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左摇右摆,一时又想:“我到了该说什么?”一时又想“我现在看起来帅吗?”——想到了这个,容君羨便拿出手机,开启前置摄像头,只说:“帅是帅,但还可以更帅。”

正在对着摄像头发呆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传来了一条信息。

“白惟明:门没锁,你进来吧。”

容君羨吃了一大惊,一手把手机揣进兜里,一手拧开公寓房门,果然开了。

“你……”容君羨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白惟明,“怎么知道我来了?”

白惟明指了指监控。

容君羨脸色忽变,只觉得太尴尬了,那他刚刚对着手机自照的样子是不是也被监控拍下来了?

白惟明却无事人似的,问:“你要喝什么茶?”

容君羨也想不到,便随口道:“铁观音就好。”

白惟明点点头,从沙发上起身,到了开放式厨房那边。这个厨房本有一面柜,用来放一些极好看的玻璃器皿的,如今这些玻璃器皿都不见了,代之以一罐罐的茶叶。无论容君羨说想喝什么,白惟明都总能从柜子里取下合适的。

白惟明将铁观音沏好了,请容君羨来喝。

容君羨捧着茶盏,低头一味喝茶。等一盏茶喝完了,白惟明便又为他添上,一边又说:“是不是有人惹容老板不高兴了?”

容君羨一怔,说:“不是啊。”

白惟明却说:“可你平日都很多话说的,今天却沉默少言。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得罪你了。”

“我平日很多话吗?”容君羨有些心虚地摸着温热的茶盏,“我不觉得啊。”

白惟明便说:“你自己不觉得?那就真是稀奇了。连小于这样不敏感的人,都跑来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你,让你不高兴见到我。”

“这是什么话!”容君羨惊讶万分,随后又想起于知务跟自己也打听过类似的话,便恼了说,“我看他也太多事了!”

白惟明却说:“这不能怪他。毕竟我们是一个团队的,要是不好好磨合,相处不和谐,是影响整个事业的发展的。他问这个不算多事。反而是他勤恳、认真的表现。”

“横竖你怎么说都是占理的。”容君羨也放弃和白惟明辩驳,“可我实在没有不高兴见到你。”

相反的,太高兴了。

高兴得不知所措。

容君羨低头看着茶杯影子里的自己。

白惟明便说:“既然不是怪罪我,那就是别的意思了。”

容君羨抬起头,满脸不解地看着白惟明:“别的意思?”

“对。”白惟明说,“我猜应该是别的意思。”

容君羨歪了歪头,仔细看着白惟明:“那你猜是什么意思?”

白惟明笑了,说:“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容君羨好奇地盯着白惟明:“什么东西?”

白惟明将他们喝的铁观音茶罐拿了过来,转了一面给容君羨看。容君羨只见那茶罐的另一面上贴着一张纸,写着“喝掉我吧”。

容君羨脸色一红,说:“这、这是什么啊……”

白惟明说:“这个茶叶和那个贴了‘喝掉我吧’的酒一样,都是有问题的。”

“胡说吧……”容君羨变得有些不自然。

白惟明又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脸庞发热?心跳加速?”

一边发出了询问,白惟明一边坐到了容君羨的身边,脸庞离容君羨极近。他凑得那么近,眸子几乎全然映照着容君羨那张明艳过人的脸。

“我……”容君羨的脸庞确实变得很热,心跳怦怦的,一颗心想要随时从胸口里跳出来那样。

白惟明的手随意地搭在容君羨的肩膀上,身体靠近:“有感觉了么?”

容君羨沉浸在了白惟明身上合欢花的气味之中,脸也变得似合欢花一样醉红。

白惟明轻轻一笑,低头吻了他。

容君羨昏昏沉沉。

还是那一句。

有些荤,是开不得的。

——容君羨躺在白惟明的床上,如此感慨。

到了后半夜,容君羨忽然将枕边的白惟明摇醒了过来。

白惟明仍在半梦半醒之中,口齿含糊问道:“嗯?君羨……?”

容君羨怒气冲冲:“那个茶叶是不是根本没有问题?”

白惟明倒是清醒了几分,笑了一声,说:“可不是你说的,你并不笨,就是有点迟钝。”

容君羨正是又羞又恼的,少不得兴师问罪:“那、那你还骗我!哄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

白惟明也不置可否,伸手把容君羨扯回被子里,只道:“早点睡,好好歇着,不然明天又喊肚子疼时,屁股也疼。”

容君羨把头枕在白惟明的臂上,想了想,又问:“这事可真邪门。当时倒是舒服,过后又酸疼。”

白惟明哧的一笑,说:“那是你还没适应。再多几次就好了。”

“那还要多几次呀?”容君羨眨了眨眼,提议道,“索性一气干完这几次吧。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

“既然容老板都这么说了……”白惟明顺手把被子掀了。

——

——

第二天早上,容君羨依旧是起不来床。

白惟明则在客厅办公,听着莫丽安在电脑另一端汇报工作。白惟明啜了一口咖啡,通过麦克风问远在办公室的莫丽安:“上回那个要开矿场的客户怎么了?”

“已经移交给了提姆处理了。”莫丽安回答,“提姆比较擅长这方面的工作。”

“好。”白惟明说,“但你也要盯着。毕竟,这个客户是秦四推荐的。可千万别办砸了。”

莫丽安回答:“我明白。”

说着,莫丽安顿了顿,又说:“关于秦家,好像又出了新闻。”

“哦?……其实,什么新闻在他家发生就不算新闻了。”白惟明端着咖啡,语气不咸不淡的。

这个秦家倒是一屋子奇葩,别说看连续剧了,光搬个板凳到他们家门口看戏,《曾凡传》都无得比。

要不是他们家风波不断,也不会让秦小爷等人成为声名大噪的富二代。

莫丽安便说:“听说卢小姐与秦小爷分手了。”

“这很常见的事。秦小一直都换女友似换衣服。”

“但卢小姐又不肯,还拿了‘苍蝇水’想做‘仙人跳’。”

“噢。”白惟明倒不好承认,说这个“苍蝇水”八成就是给容君羨喝了。

莫丽安并不知道有这一段公案,自顾自继续汇报道:“卢小姐在秦府唱大戏闹事,惊动了秦老太。秦老太原本身体就不好,为了秦家老大出狱的事情也劳心劳神,相当疲惫,遇到卢小姐闹事,一时竟然痰迷昏厥。”

“哦!”白惟明倒正色起来,将咖啡杯放下,“那怎么了?老人家无事吧?”

莫丽安摇摇头,说:“那天,杜漫淮也在,竟上前用嘴替老人家吸痰,救了老人家的命。又亲自到秦老太病床前侍奉,老太太现在宠他快胜过亲儿孙了。”

白惟明自然未想到这个发展,但想明白后,倒是笑了:“也难为他的苦心了。”

“那可不,大BOSS你也知道秦家是怎么一个情况。”莫丽安带笑说,“秦家的爷们哪一个是好惹的?杜漫淮估计也讨不着好。”

白惟明却说:“我看你也是小看了杜漫淮。”

莫丽安却不信,只说:“您才是别小看了秦家那个几个爷们。”

白惟明笑笑,道:“都不敢小看。他们闹他们的,我们看戏就是了。”

所谓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秦府这个轶事自然也流传得很快,圈子里的人迅速就知道了,都和白惟明一样,等着看好戏上台。

旁人又说:“秦老太精明了一辈子,怎么临老让一个浅薄的艺人给迷住了?难道真是老眼昏花?”

却又有人说:“男人不也一样?临老入花丛的可数不胜数。”

也只能说,无论是年纪多大的人,不管男女,都改不了好色的本性。

尽管圈子里言语刻薄,但杜漫淮可管不了这么多,天天伺候病老太,他心里可膈应了,自然要讨够本儿的。因此,他借着秦老太近来愿意听他的话,终于跻身进入了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圈子里。

在名流荟萃的宴会上,他还能抬着头摆架子,光是这一点,他就够乐半天了。杜漫淮正举着酒杯与人笑谈,一抬眼,却见秦小爷笑盈盈地带着陈礼秉走了过来。

杜漫淮冷笑三声,只说:“这么巧啊?”

秦小爷拉着陈礼秉,对杜漫淮说:“小杜啊,你现在虽然得意。可别忘了老陈和你之间的老交情啊。”

杜漫淮看着陈礼秉,却见陈礼秉脸上不愠不火的,带着一种很礼貌的笑容。杜漫淮也礼貌微笑:“当然,老陈和我合作那么久了。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从前在这些大场合,都是陈礼秉不冷不热地说“我和小杜是朋友”,现在风水轮流转,到了杜漫淮淡然说“我和老陈是朋友”了,杜漫淮心中有些微薄的快意,却掩不住最里头的那股酸楚。

杜漫淮只放下酒杯,缓缓走往露台透气。秦小爷看着杜漫淮这个形容,便开心了几分。他带着陈礼秉来,原本就是为了让杜漫淮难堪,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自然高兴得吹口哨。

陈礼秉又对秦小爷说:“我先失陪。”

秦小爷笑了,说:“怎么了?你是不是要去露台追小杜啊?”

陈礼秉道:“难道秦小爷不希望我这么做吗?”

“我希望,太希望了!”秦小爷拍拍陈礼秉的肩头,“你加把劲儿,实在不行我把剩下那半瓶苍蝇水给你。”

陈礼秉笑笑,说:“有本事的男人不靠那个。”

“行,那你去吧,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秦小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你算什么有本事的男人?连个杜漫淮都看不住。

瞅着陈礼秉便往露台去了,秦小爷又转过身,随意拉着旁边一个伙伴,说道:“怎么?今天倒没看到白大爷和他最近的小男友了?”

那伙伴笑道:“我也问他啦!他说,他的小男友每次来这些场合都打人,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不来了。”

秦小爷哈哈大笑,说:“是啊!是啊!我看那个姓容的,应该去做武打巨星!”

这边说话间,陈礼秉已到了露台,却见露台里不仅有杜漫淮一个人。陈礼秉便往边上靠着,悄悄望去,只见露台灯照下,宣不凡仍站在一侧。杜漫淮对宣不凡说:“宣会长,我有点冷。”

宣会长答:“你冷还站露台?”

杜漫淮却说:“那宣会长怎么也在这儿呢?宣会长不怕冷吗?还是跟我一样,宁愿在这儿吹风,也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呆着?”

宣会长说:“你也不喜欢人多?”

“嗯。”杜漫淮淡淡叹气,“大概是我老是被人所瞩目,因此不愿意总在人堆里。太多旁人的注意会使我不安。”

宣会长竟生了惺惺相惜之感,便说:“原来你也是这样啊。”

杜漫淮见和宣会长攀谈起来了,心内喜不自胜,只觉得能和宣会长搭上,可比伺候老婆子好了一千一百倍。

如此,杜漫淮又更加做作起来:“看来,我和宣会长还是有很多共同点的。说不定在露台里吹着冷风、看着月光,心里脑里所思所想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呢。”

“真的吗?”宣会长好奇问道,“你也关注NP完全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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