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舒灵伸手把眼镜摘下来，“不能趟我也趟了，我不可能半途而废，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方森真的只是一个逃出来的佣兵这么简单？”
方森面上表情僵了僵，“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
舒灵被气笑，“好，不管你是敌是友，不管你为什么要帮我，不管你到底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我都不想再问，我累了懒得和你弯弯绕绕的说这些话，你别再打来了。”
那边的人若有似无的叹息了一声，“你该知道我和菀在一起就不会是你的敌人，你是她要保护的人，我自然是不想让你受伤。”
“阿森，你躲到太阳伞下面干什么呢，过来陪我游泳。”
听到电话那边林菀的声音，舒灵没有主动挂断电话，“对不起。”方森握着手机低声说出这三个字便结束通话。
把手机扔到一边，舒灵倚着床头长长叹息一声。
这浑浑噩噩的两日总算是过去，一早醒过来舒灵就听见门铃在响，她过去开门又转身回房间洗漱，她知道这个时间只有肖吏会过来找她。
肖吏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提高着音量说道：“你赶紧收拾今天第一天上班。”
等收拾好两人下楼，肖吏开着舒灵坐在副驾驶，车里的气氛着实有点低沉，经过上次方森给她打的电话，这两天舒灵的心情就越发低迷。
今天舒灵里面穿了件天蓝色的毛衣，外面穿了件灰白色的外套，把原本有些栗色的头发染成了黑色，刘海也剪成乖巧的齐刘海，配上那副眼镜简直是比刚来的时候更加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只是透过眼镜舒灵的眼底确实一片阴郁，和这一身干净的气质着实不相符，反倒是和今天阴暗的天气相得益彰。
也不知道舒灵怎么回事，突然变得这么消沉，肖吏开口问她，“昨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一天，今天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怎么有心事？”
“专心开你的车。”
“我又不是你的专职司机。”
说完这句话舒灵就靠着窗边不跟他说话，肖吏也自然的闭上嘴巴不招人烦，市立医院开在一片高楼林立之中，其豪华的程度可以和旁边富饶的商业大厦比肩，本以为一个公里的医院应当是建造的想当内敛，没想到却是与之相反，要不是那高楼上闪亮的市立医院几个大字舒灵还真感觉两个人是来什么高级商厦上班来了。
舒灵和肖吏走上台阶，医院门口四角撑着四根十多米长差不多两人宽的大理石主子，门口是自动的双开门，一进到大厅看见的就是大厅中间圆形的引导台，差不多有四五米宽，因为是周一的原因，就算医院的大厅大到一眼望不到头，却还是能感觉出人群潮涌。
肖吏大步走到引导台，“您好，请问一下副院长办公室在一楼？”
引导台站着三个小护士，本来三个人正在聊天，都被肖吏突入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脸蛋圆圆的小护士头头一个反应过来，“您有预约吗？找我们副院长有什么事情？”
“哦。”肖吏笑笑，“我是今天过来上班的，找你们副院长问一下安排。”
小护士听到赶紧回话，“我们副院长在十五楼右手边的第二个房间，门上有提示。”
“谢谢。”肖吏转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舒灵，向电梯那边走去。
见舒灵和肖吏两个人走过去，那个圆脸小护士才八卦道：“刚才那个帅哥是来上班的啊，妈呀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人啊？”
“你就花痴吧你。”其中一个妆面较浓的小护士说道：“上次开会不是说过，这个星期会来一个精神科的顾问主任吗，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本地人，估计他就是那个厉害的主任医师。”
圆脸小护士眨巴着眼睛，“这么厉害！他看样子好年轻啊，我也是能调到他身边就好了。”
“”另外两个小护士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花痴！”
舒灵和肖吏两个人在电梯里一前一后没有交流，电梯停在十五楼开门，肖吏一脚踏出去踩在香槟色的暗花地毯上，他低头看了一眼之后便不在意的扭头向右边看过去，走到第二个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请进才推开门走进去。
和外面微冷的空气不同，一推门进去就是一阵扑面而来的暖意，副院长的办公室铺着红色富态的地毯，旁边就是一个待客用的红木桌子和舒适的黑皮沙发，桌上摆的茶具都深有考究。
今天阴天房间里开着冷色调得灯，也显不出来房间的冷意，王建洲坐在老板椅上抬头看见肖吏和舒灵笑着站起来，“你们来的还挺早，先过来这边做会儿。”说着从办公桌绕出来走向茶桌这边，“办公桌还没给你安排好，一会儿来人让他们直接带你过去就行。”
舒灵抬头看见王建洲办公桌后面就是一个三人宽的铁质柜子里面摆满了书籍，正对着王建洲坐的椅子后面的墙壁也被做成书柜，她敛下目光坐到肖吏的身边乖巧的问好之后就没再说话。
她不说话不代表王建洲不会注意到她，王建洲跟肖吏说着话眼神不经意间就飘到舒灵的身上,“陶青啊，既然你是跟着赵涵主任过来的，也是来学东西的就在精神科当他的医师助理吧，周六周天可以双休但是周六晚上也要过来值夜班。”
“好。”舒灵抿着嘴笑笑，“我知道了。”
王建洲点点头接着说道：“咱们医院没有什么规矩，白大褂看诊的时候穿穿就行，其他的时候怎么舒适怎么着来，咱们医院是靠着技术不靠外表，咱们精神科的事情好药靠着赵涵主任多加指导才行。”
“不敢，我也是过来跟各位专家学习的。”肖吏说。
正坐着喝茶门口有人敲门，王建洲说进之后，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小护士进来，瞄了一眼肖吏和舒灵怯怯的说道：“院长，地方已经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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