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巍像是要跟舒灵一唱一和似得，随意晃动着手里的试管说道：“叫师姐。”
“我？？我叫她师姐？？”这他妈又是个什么道理？肖吏觉得这是他2019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抽空瞟了一眼自家傻徒弟，迟巍开口，“关门弟子自然是要排在你前面，小兔崽子还不赶紧叫。”
我叫个屁！心里疯狂拒绝，但对上舒灵要笑不笑的眼神，张张嘴不情愿的说道：“师姐…”
“嗯，真乖。”
带着垂头丧气的肖吏从实验室出来，门口挺尸的那位已经被顾轶深和徐生柏处理掉，迟巍脱着隔菌服就看见外面坐着的两个人，“这股子邪风还吹得挺带劲，连顾轶深这位大佛都能吹过来。”
接着回头冲着身边的舒灵说道：“你师父我听说你跟顾轶深已经离婚了？不要紧，我这个混小子徒弟虽说不怎么正经，但是你要是跟了他，师父保证他不敢对你不好。”
“不用麻烦你了，夫人和我已经重新领过结婚证，重婚是犯法的。”顾轶深依旧冷着一张脸，生硬的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宝贝徒弟，你整天对着这幅无趣的面孔你无不无聊。”说着迟巍向沙发边上走，“我那个傻徒弟嘴是碎了点，好在说不过你生活还有点乐趣不是。”
肖吏迅速离开舒灵几米远，站到徐生柏身边求屏蔽信号，“你就算盼着我送死也不用这么害我吧？得了新徒弟就不管我这个旧徒弟了？”
迟巍从鼻孔里挤出一声哼，“也不知道是哪个十几年不见我，不把我当师父，还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求到我这儿来的？”
肖吏立刻闭嘴，我不说话你们聊，他觉得他就算是调到黄浦江里也洗不清师父给他破的脏水。
舒灵适时上前打岔，看着迟巍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师父，刚才我们进来，门口那个是怎么回事儿？”
嘬了一口徒弟给倒的茶迟巍心情倒是不错，端着茶杯眯着眼睛说道：“又是个贪婪到家的，宁愿在我编造的梦里死去也不愿意醒过来，没办法研究了五六年也每一个人能活下来，我都快觉得我研究的方向有问题了。”
“本来就有问题！”肖吏忍不住出声，“你拿活人来做实验，还不够有问题的！还有你研究的那些生化物理药品，那都是对国家有危害的！”
“闭嘴吧！”迟巍对这个小兔崽子一秒钟的容忍度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瞎了眼选上这个小兔崽子的，“他们自己愿意坐上去就要承担后果，副作用是什么我跟他们说的很明白，愿意来试就试，我们这是各取所需。”
去他妈的各取所需。
舒灵知道迟巍指的是什么，但听他字里行间好像并不想让肖吏知道太多，掩下眼中的情绪说道：“既然生化武器您都已经不再研究了，就应该让那些人知道，不然总时不时的有人过来也是烦人的紧。”
迟巍挥挥手，把手里的茶杯放下，“这研究还是要继续，保命的东西不能丢，况且我也不打算跟你们回W市。”迟巍一句话就把舒灵想说的话打断，一双浸透世事的双眼看向对面坐着的顾轶深，“这里的研究需要继续，我想我需要单独跟顾轶深谈谈。”
“那我们先去吃饭。”舒灵站起来，对着一边的肖吏使眼神，“走吧，你刚才不还喊饿，顺便给他们带点回来。”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剩下对坐着的两个人，顾轶深垂着头让人看不穿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迟巍也不慌着说话，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吹散杯口的茶叶才开口，“这些年委屈你帮我看着我那不争气的徒弟了。”
“应该的。”顾轶深没抬头，淡淡的回了一句，“您的身份要是暴露，那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迟巍扬起眉头，看着十几年后更加深沉的顾轶深，“当初那件事情，我跟舒灵说了八分真话，关于你的那部分…我没说，不过她也算是聪明，深的我喜欢，也怪不得你会护她护的那么紧。”
顾轶深终于抬起头看了对面人一眼，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聪不聪明都是我的人，我倒不希望她这么聪明。”
“啧，你还真打算把她当成傻子养在身边。”迟巍好整以暇的看着顾轶深，“她比那个小兔崽子都有灵性，是个好苗子。”
想着舒灵生气的样子，顾轶深淡淡的勾起嘴角，“她不希望依附着我生活，这点我知道，我也不想逼她。”
那边三个人走了很远的路才在这边找到一家快餐店，也没了在那里吃东西的欲望，随便打包了点打带回去跟顾轶深他们一起吃，“轶深，和师父之前关系怎么样？”舒灵问。
肖吏摇头，“不怎么样，顾轶深以前除了出任务受伤去包扎之外，就跟那个老怪物没什么交流，怎么？”
“没事，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关系不一般。”
“你想多了，我以前就没看见过他们两个交流超过五句话。”
三个人拎着饭溜达着走到家，就看见两个人在对着喝茶，沉默和谐的气氛倒是诡异的契合，吃饭完后迟巍就拖着舒灵和肖吏两个人到实验室去研究他最近的成果，留徐生柏和顾轶深两个人在客厅外面。
活动活动胳膊，顾轶深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很久没跟你打过了，到后面试试？”
本来徐生柏在擦眼镜，听见顾轶深说的话也笑了笑，戴上眼镜，“走吧。”
“这东西你还留着呢师父。”肖吏拿起实验室后面尘封着的一个黄色液体的旧罐子，“这玩意儿还能用吗？”
舒灵戴上手套走过去看了看，“这瓶子装的什么东西？里面黑色的是什么？人体器官？”说着又凑近了些，敲了一下罐壁，“这里面看着不像是内脏之类的东西。”
“呃”肖吏拿着罐子斟酌着怎么委婉的说出来，“其实这个是”
“男性生殖器。”迟巍代替肖吏利落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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