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蛇蝎美人，蛇蝎美人，你确实是个蛇蝎，但你不是个美人，这根本不是你的脸啊，换脸怪！”
“人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哎呀，奇了怪了，不知道为什么，你顶着这张脸我还是觉得你很丑！天下女人死光了，我们也不可能上你！”
薛曼曼气得发抖，想要回嘴，声音刚出口，就马上被鞭子给抽了回去。
当然，很好的避开了脸，无论抽到哪里，他们都不会动这张脸。
短短几天下来，薛曼曼就瘦了，憔悴了，脸色枯黄，眼袋肿大。
然而即便如此，那张绝美的脸还是有着几分姿色。
闵君行让人将不成人形的薛曼曼带走。
她唯一的价值，能让她苟延残喘活下去的，就是因为她有阿伶的脸，可以让他留个念想。
但他不会去看那张脸，只是觉得总算有阿伶的一部分东西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至于消失得彻底。
闵君行抚着薛涟涟的墓碑，眼眶泛红。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涟涟死不瞑目的样子，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而阿伶留下的，是更深更重的印记。
闵君行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还有阿伶衣角的触感，为什么他没能及时拉住她？
自从阿伶离开，她反而越来越多的占据他的心神，闵君行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阿伶的感情。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涟涟的坟墓前说这些，但他太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然而造化想要弄人的时候，一切都由不得他。
“涟涟，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在我失踪的那段时间，我另娶了一个姑娘……”
那次闵君行受伤昏迷，醒了以后，就在山间的一座小屋。
头痛欲裂，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是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阿伶。
阿伶美，真的很美，他一直都知道。
他终究是个凡夫俗子，第一眼也会被她惊艳，然后在接下来的相处中，知道自己真的心动了。
闵君行闭着眼，肆无忌惮的回忆，从遇到阿伶那一刻起，每一帧画面都鲜活如昨，历历在目。
他记得自己在养伤期间，总会有一只银白色的小狐狸来陪自己玩。
未曾注意的是，阿伶从来不会和这只小狐狸同时出现。
小狐狸给他解了不少的闷，他会用肉干喂它，给它梳理毛发，而小狐狸总是舒服的微微眯着眼，窝在他身边。
闵君行想起阿伶问过自己，喜不喜欢那只小狐狸？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眸里带着期待，忐忑。
他没去思考为什么阿伶会问这个问题，也没去想过她们为什么没有同时出现，遵从自己的心意说，喜欢，很可爱。
一只会跟他撒娇的小狐狸，那么亲近他，眼里带着明显的依恋。
他怎能不喜欢呢？
还记得阿伶听了以后，喜悦的样子。
有一次，小狐狸从外面叼了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进来，送给自己。
闵君行不知怎么的，福至心灵，将那些野花编成了一个花环，送给阿伶。
她喜滋滋的戴上，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看不够似的。
真是个傻姑娘，不就是一个花环吗？
随手做的也不值钱，她当个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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