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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怪她过分美丽沈俏闻律 > 第73章 亲子鉴定报告
 
男人不急不缓的声音落在耳边,沈俏一怔,攥紧了粉拳。

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间提起这茬。

不过这事儿没有瞒着的必要,沈俏便干脆的点头承认。

"原因。"

简言意骇的两个字,让沈俏心脏发紧。

只因为这个原因,她暂时还不能告诉闻律,不能让他知道。

沈俏平复了下气息,用平静轻松的口吻说:"就是,我最近心情太乱了,我想休息一下。"

男人也不知道信了没信:"只是如此?"

"嗯!"沈俏坚定的点头,隐忍着,不愿在闻律跟前,暴露她最真实的情绪想法。

闻律目光如炬,棱角分明的脸庞看不出喜怒,沈俏不自在这样的气氛,尤其是他手还放在她的腰窝里,沈俏舔了舔稍显干涩的下嘴唇:"你先放开我吧,大庭广众下,被看着不好。"

说着,她便要把男人的手给拿开。岂料,他非但不妨,反而抱得更紧,低头伏在她的耳边说:"不是大庭广众下,就可以?"

"闻律。"

闻律低笑了声,适可而止在沈俏真的生气逃走之前。松开了她。

腰窝里的大手松开,那灼热的体温在风中消散,换来的是一阵凉意,一如她空了一块的心。

沈俏喉头发紧,压下那股无措:"你先忙,我……我先过去了。"话音落下,沈俏看也没看闻律,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开。

不敢停留的步伐,活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着她一般。

走远后,四下无人,沈俏才背在墙壁里,大口的喘着气。

见闻律没跟上来,沈俏那颗紧绷着,几乎悬在了嗓子眼里的心才稍微放下。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

这个时候,厉舒跟韩琳应该也差不多谈完了。

沈俏正准备去找厉舒的时候,不想她已经率先找了过来。

见沈俏背靠着墙壁,脸色不太好,便皱眉不解道:"你躲在这干嘛?"

沈俏有些尴尬,忙站直了身体,示意自己没事。环顾了眼四周,见只有厉舒自己,沈俏道:"三婶呢?你们谈完了?"

厉舒颔首,没多解释,只说:"先回去吧。"

少女脸上是她一贯的冷淡,不显山露水,死气沉沉的模样,是丝毫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成熟。

许是自幼都没有父母在身边,沈俏对厉舒总会多一丝身同感受的心疼和耐心。

回到车上,沈俏一遍扣安全带,一边问她:"是要现在回学校,还是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厉舒扣好安全带后,就稍微低着头,浅声说:"回学校吧。"

"舒舒。"

突然被唤住,厉舒抬首不解地看向沈俏。

沈俏长的极美,却是那种毫无攻击性,干净温柔的美。尤其是一双星眸时常含着秋水,格外的温柔恬静,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此时她面露关心。温和的看着厉舒,竟是让她感受到一丝宁静。

原本因为跟韩琳谈话而变得阴郁的心情,在看到沈俏温柔的眼眸时,也渐渐变得平静。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厉舒稍缓了声音和情绪,说:"她离开的时候,我没有记忆。这些年,家里人没有什么人提过她。爸爸跟我说过,他们是和平离婚,让我别恨她。于我而言,她只是个普通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我会因为她抛下我我就会难过,会为了她伤心。"

她抬起的眼眸看向沈俏,弯起的唇角稍显讥诮,自嘲道:"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软的心肠,会轻易动容。爷爷常说,我冷心冷情,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爷爷看人一向准,这次也没有例外。我并没有恨韩琳,只是有点烦她太烦人,听不懂人话,妄图用那可笑的借口来博取我的心软同情,让我接受她。"

沈俏赫然没想到厉舒会这么说,一下子就听懵了。

她瞠目结舌的模样被厉舒收进眼里。少女轻勾起的淡粉色唇角弧度越扩越大,脸上难得会有笑意:"被我吓到了?"

出乎意料的,沈俏却是摇头。

她本想说什么,到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狭仄的车厢气氛一瞬静谧,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厉舒从凹槽里拿起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口,润了润嗓子,才继续说:"我跟韩琳说清楚了,她不会再来烦你。"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不用感到为难,也不用理她。这是我跟韩琳之间的事,你不必插手。"

沈俏失笑:"你个小丫头,年纪小小的,想法倒是挺多的。"

两人相视一眼,厉舒笑笑,对她说:"那你送我去医院吧,我去看看闻星河。"

沈俏闻言一怔,赫然有些惊讶。

不过见厉舒没有解释的意思,沈俏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四十分钟后,白色的奥迪车在医院门前停下。

沈俏本想说,要不要陪她一起上去。

许是知道沈俏跟闻星河不对头,厉舒没等沈俏开口,就率先说道:"你先回去吧,我等会打车回学校。"

想到那个叛逆的少年,沈俏便没坚持要陪她。

只让厉舒有什么事,再给她打电话,沈俏就先回了景和园。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厉公馆,南楼二层。

杜若薇跟顾华媛从马会里回来,听佣人说,厉晏辰回来了,她兴冲冲的上楼,回到卧室,环顾了眼四周,没看到厉晏辰的身影,反倒是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杜若薇这才暗暗松口气。

这半个多月来,厉晏辰不是早出晚归,就是睡书房,或者应酬不回来。

明知道厉晏辰是故意在躲着她,不想看到她,偏偏她还不能发作。否则闹起来,到时候还得她安抚她父母。

这段时间里,厉晏辰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连她父母都愈发不忌惮了。

这种事情超出掌控的行为,让杜若薇感到很不安。

今天这么早回来,还是让杜若薇感到几分欣喜。

她看着浴室里紧闭的门扉,目光落在床边放着的西装外套里,稍微平复着气息,杜若薇扶着腰,动作稍显缓慢的过去,准备将外套和衬衫拿到衣篓里放好,只是刚拿起。外套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让杜若薇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

厉晏辰鲜少用香水,味道也是偏成熟的广藿香。平日里,厉晏辰打交道的都是些商场上,年纪稍长的长辈。用的香水,也是偏成熟的。更别说,厉晏辰的两个秘书助理都是男的,更不会用这种香水。

他身上怎么会沾到这种香水味道?

杜若薇越想越不对劲,眉头越皱越紧,又嗅了嗅那股香水味道,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这种香味。

很快,杜若薇就反应了过来。

沈俏!

沈俏最喜欢这种清新舒适的味道!

只不过,沈俏今天不是在参加马会么,怎么会跟厉晏辰在一起?

不对,沈俏很早就走了。

难道,就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还见过?

无数的念头在脑海里滋生,杜若薇脸色愈发冰冷难看,几乎将手里的西服攥到变形,连浴室的水声什么时候停下,门什么时候打开,都没有注意。

厉晏辰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倒三角的人鱼线上一排排的腹肌还淌着水珠,性感狂野,他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开门出来,入目的,就是杜若薇的背影。

见她背对着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他的外套,厉晏辰眉头紧皱:"你在干什么?"

清润沉雅的声音突兀在这安静的卧室里响起,杜若薇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她攥着手里的外套,狠狠地抿着唇,转身看向厉晏辰:"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厉晏辰眯了眯眼眸,迈着长腿走到沙发里坐下,稍垂着眉眼拿了根烟点上。

活像杜若薇不存在一般。

被自己心爱的丈夫如此无视,杜若薇心脏如同被狠狠地捅了一刀,她转过身朝厉晏辰看过去,见他自顾自的抽着烟,始终都没有看她,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将手里的西装外套,劈头盖脸的扔向厉晏辰:"厉晏辰,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厉晏辰长腿交叠,薄唇里吐出的白烟笼罩模糊他俊雅的五官:"听到了,但你想听我什么?嗯?"他扬起一眉,唇边的弧度噙着一抹讥诮邪佞。

"你!"杜若薇气结,攥紧了五指,忍了又忍,她抬起下颌,直视厉晏辰:"你今天去哪了?"

她单手扶着腰,挺着大肚子走到厉晏辰跟前停下:"你这段时间每天早出晚归,回来就是睡书房,厉晏辰,你到底想干什么?"

厉晏辰皱了皱,皱成一个川字:"爷爷病危,现在公司乱成一团,群龙无首。我的处境,你比谁都清楚,你认为,我想干什么?"

四目相对,男人眸底深处的寒意,让杜若薇微微感到发怵。

她翕动着嘴唇还没吭声。下一秒,厉晏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了怀中。身形一个趔趄,杜若薇惊呼出声,跌在厉晏辰伟岸的胸膛里。

刚沐浴完,男人身上淡淡的牛奶沐浴露香味扑鼻而来,杜若薇脸蛋微微泛红,厉晏辰大手扣着她的腰侧,迫使她挺直绷紧了腰杆。

厉晏辰朝她吐了口浓烟,目光阴鸷的睥睨着她:"上次你私自将华楠的方案给厉天驰的事,我没跟你算,你倒是有脸质问我,我想干什么?应该是我要好好问问你。我的厉大少奶奶,你想干什么!"

"什么方案?我没……啊……疼,你放手!"杜若薇腰侧被他不加以节制的力度弄疼,脸色都开始发白,用力想要掰开厉晏辰的手,却被他攥住。

杜若薇嘶了口气,疼得泛红的眼睛泪光闪烁:"厉晏辰!"

"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这个当丈夫的,不懂的怜惜你。"厉晏辰冷声说完,在烟灰缸里掐了烟,动作好不温柔的松开杜若薇起身边往衣帽间的方向过去。

看着男人欣长伟岸的背影,杜若薇心如刀割:"你今天是不是去见沈俏了?"

"我见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厉晏辰头也不回。冷漠的声音于杜若薇而言,如同千刀万剐,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她眼眸赤红,握紧的粉拳狠狠地砸向沙发背。

漂亮的面容,完全被恨意给甜宠。

沈俏!

你这个贱人!

厉晏辰听到卧室里响起的彭铃乓啷摔东西的声响,那张俊雅的脸庞,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早已经习以为常,杜若薇时不时的发神经。

杜若薇发泄完,气喘吁吁地倒在沙发里,见厉晏辰换好睡衣就准备出门,她愣了下,猛地站起身;"厉晏辰,你又要去哪里?"

"你怀着身孕,要好好休息。否则你肚子里的小东西,要出什么意外,可别赖在我的头上。"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男人的身影。

杜若薇狠狠地咬着唇内侧的软肉,抄起的枕头就朝紧闭的门扉砸了过去。

砰一声,枕头应声落地。

她气的破口大骂:"混蛋!"

眼泪却不知不觉渲染了满脸。

这段时间里,借由着她怀孕的借口,厉晏辰根本不肯跟她同房!

……

长时间的等待,愈发让沈俏感到不安。

吃过晚饭后,沈俏一直呆在客厅里。

听到走廊外传来声响,她第一时间站了起身去开门,果然就看到了正回来,在开门的江宇。

沈俏突然的出现,吓了江宇一跳。

他扬起一边眉毛回头:"小朋友,你这干嘛呢?想吓死我啊。"

沈俏轻咬着唇内侧的软肉,水润清澈的眼眸抬起注视着江宇,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到他手里拿着的文件袋上:"亲子鉴定有结果了么?"

注意到沈俏的视线,江宇也跟着看向他手里拿着的文件袋。他唇瓣不由自主的抿紧,一抹情绪飞快的在眼球里稍纵即逝,扬了扬亲子鉴定:"刚拿到的,不过我还没看。你……你要现在看么?"

四目相对,走廊里的空气仿佛都陷入了沉静凝固。

沈俏口腔的唾沫不断的分泌,点点头。

江宇攥着文件袋的手指发紧,递给沈俏的一刹那,他又收了回去。对上沈俏不解的目光,江宇扬扬眉:"进去再看吧。"

沈俏这才反应过来,她跟江宇此时还站在走廊里。

尴尬的笑笑,沈俏适才跟江宇进了他的公寓。

江宇从冰箱里拿了瓶水,随后又多瓶牛奶给沈俏,递给她的时候又问了句:"要不要热一热?"

沈俏摇头,绷着的小脸紧张,充满了忐忑。

"小朋友,你确定你真的要看啊?"江宇说:"要不,你就当这个孩子是闻律的好了?"

当这孩子是闻律的?

沈俏俏脸神情复杂:"你是不是已经看过了?"

"倒没有。"江宇摇头,捏着手里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水瓶子被他握得咯咯作响,他没去安沈俏的眼睛。稍微低垂着脸庞,敛了笑意的面容稍显严肃,不似平时的吊儿郎当,舔了舔嘴角说:"我就是怕你难过……反正都是你的,孩子父……"

"江宇,我要是生下一个私生子,你猜杜若薇知道后,她跟她肚子里的宝宝该如何自处?我又该怎么面对杜家跟厉家?他们倒还好,要是厉爷爷知道了,他得多为难,多难过?"

江宇被沈俏问住了,他抿唇未语,沈俏心一横,就将放在桌上的亲子鉴定拿了过来:"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早死早超生。"她笑得有些勉强,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克制住双手的颤抖,将文件袋打开。

无论再怎么强装镇定,那颤抖的手指,都出卖了她此刻的忐忑不安。

沈俏心一横,将亲子鉴定拿了出来,几乎屏住了气息,去看那上面的结果……

她一遍遍的在心里祈祷,祈祷着结果。

可……

确定无血缘关系的一行印章红字,仍旧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沈俏如遭五雷轰顶一般,漂亮的小脸瞬息间苍白毫无血色。手里的报告,一瞬就落在了地上。

"小朋友,你……你怎么了?"

江宇担心的唤她,连忙捡起亲子鉴定,看到那行红字,他眼瞳闪烁了一下。尽量平复着气息,缓声对沈俏道:"小朋友,可能是失误,是搞错了呢?你别伤心,我们再做一次,说不定……你,你别不说话啊。"

"江宇,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吧?是假的是不是?"沈俏眼眶不知不觉盛满了热泪,她颤着声,美眸流转着希翼哀求着他:"你故意骗我的,假的对不对?"

怎么会没有血缘关系?

怎么会不是闻律的?!

尽管她一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真是这个结果,仍如利刃穿刺着她。

不、不是真的!

眼泪不断的从眼睛涌落,沈俏的手指刺破了鉴定报告,哭的肩膀都在发颤。

江宇心脏发紧,抬手将沈俏拥进怀里:"小朋友,你别哭了,可能就是个假的,不然我们再做一次?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要是不想打掉,你生下来,我养,我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你要是怕厉晏辰怕厉家的人知道,那也没事,我我带你出国,就到国外生,我们不回来,就没有人知道。"

他一遍遍耐心的安抚着沈俏,可沈俏此时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脑中挥之不散的,全都是鉴定报告上那一行字。

"我以为是闻律的。"沈俏吸了吸泛红的鼻子,紧紧攥着的粉拳,指甲划破了掌心,渗出鲜红的血液。她却丝毫没有察觉,颤抖着的声音沙哑哽咽:"就一晚而已,就那一晚而已!怎么会是厉晏辰的?怎么会是他的?!"

喃喃自语的话,像是在问江宇,却更像是在问她自己。

尽管心里不安,不敢真的确定孩子到底是谁的。

可心底里,沈俏却也一直抱着侥幸的想法,孩子是闻律的。

如今现实的残酷,却再次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给她泼了盆冰水。

看着沈俏伤心的模样,江宇心脏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愧疚和自责涌现,那话在口边徘徊。他哑着声,唤道:"小朋友。"

在他快要忍不住那股愧疚时,沈俏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江宇连忙抱住她,大手揽着她的肩膀晃了晃:"小朋友。"

怀中的人毫无知觉,江宇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蛋,那股内疚更甚,他闭了闭眼睛,将沈俏抱起送去医院。

一直等邵东宇跟护士从病房里出来,走廊里,江宇才捏着手里把玩,没有点燃的香烟猛地站起身,快步上前,急声询问:"东子,小朋友她怎么了?"

邵东宇看了眼病房的位置,没急着开口,让护士先去忙,示意江宇到寂静无人的走廊里,他才侧身看向江宇:"人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受惊过度,一时间承受不住,才导致昏迷……等睡一会就醒了。"

听到沈俏没事,江宇才大口松了口气:"没事你直说啊,搞的这么严肃,吓死少爷我了。"

"你吓死我才对。"邵东宇单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扬眉瞥向江宇:"你真把那份亲子鉴定给她看了啊?阿宇,你这是在玩火。"

他满是不赞同,刻意压低了声:"那可是闻律的孩子,闻家家主,天盛集团总裁闻律的孩子!被他知道,你不要命了啊?!"

且不说闻律的势力如何,光他这个人就是个狠角色。

当年只身空降景城,一个私生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自己的嫡亲大哥给废了!

还让闻森母子夹着尾巴做人多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算这几年年纪渐长收了心,在公众跟前竖立起了成熟内敛的企业家形象,但整个景圈里,谁不怵他三分?!

要被他知道,江宇不但打他女人的主意,连他孩子的主意都在打。就算江建北都难保他!

"那不是让你帮我保密么?"江宇将插在耳朵里的烟拿下,又掏了打火机点燃,吐出一口浓烟后,他才闷闷的说:"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邵东宇跟江宇是表兄弟,一起厮混着长大,只不过一个'根正苗红',一个玩世不恭二世祖。

邵东宇知道他荒唐,却不知道,他这么荒唐!

要不是刚才沈俏嘴里一直喃喃的念着闻律的名字,江宇说漏了嘴,邵东宇还真不知道那孩子就是闻律的。

否则给他个缸做胆。他也不敢将闻律的孩子掉包!

江宇两指捏着烟蒂,高大的身形没在黑夜里,依稀的光亮打在他情绪晦暗不明的脸庞里。

江宇一口一口的吸着烟,嗓音微哑:"东子,我就这一次机会,我不想放弃。"

邵东宇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拳头攥紧欲砸向墙壁,只刚要揍下的时候,他忍了又忍,最终放下:"那你也不能这么做啊!阿宇,就你这条件,你要什么女人没有啊?你干嘛非干着上去喜当爹啊?再说了,那个沈俏她心里也没你啊!"

没他?

确实没他。

"反正你帮我保密。这事谁也别说。"江宇将最后一口烟抽完,烟蒂扔在地上,用鞋底踩灭。

邵东宇郑口正要说什么,江宇回头眨了眨眼睛,好心提醒他:"亲子鉴定是你帮我做的,我是主谋你就是共犯。"

邵东宇气的只想锤爆江宇的狗头,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邵东宇吐了口浊气,还是忍不住一圈砸在了墙壁里发泄。

甩手离开了阳台。

谁也没注意到,一直站在角落里,始终没有吭声的少年。

闻星河拄着拐杖,万万没想到,只是出来抽根烟散散心。会听到这种秘密。

只那张俊逸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阴霾。

满脑子,想的都是两人刚刚的谈话。

好样子的!

他真是小瞧她了!

竟然怀上了闻律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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