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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将军夫人荣宠记安如霜孟厉 > 第269章 害人之物
 
顾婆婆转身看向她,沉沉夜色中一声幽幽长叹缓缓响起。

“你若信我,今晚之事,你便当做未曾听见,未曾看见。”

安如霜微微一滞,但顾婆婆不待她回答,便又严肃道:“这浑水,你一个闺阁女子淌不得。”

她如此模样,安如霜心中一沉,也只是点点头,不再言语了。

看来此事,远比她想象中,要复杂麻烦的多。

“好,我知道了婆婆,这事,我便再不问起了。”

有些事,知晓了还不如不知晓,比起那些刺客的身份,她更愿意相信顾婆婆的话。

顾婆婆缓缓点点头,又道:“若是无事,便紧着回去吧,此时天色已晚。”

安如霜应了一声,又听顾婆婆问:“不去同姑娘说一声了?”

她这声‘姑娘’,自然说的是洛曲。

安如霜一拍脑壳,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要问的事,今日便差些就这样离开了。

“去,自然是要去的。”

她口中连连说着,又看向顾婆婆道:“婆婆且先去歇着吧,我等下便自己离开了。”

顾婆婆不由十分无奈地看了一眼这少女的双腿。

“出了门,还能走?”

安如霜直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对着顾婆婆讪讪地笑了一声,又双手合十对着顾婆婆深深拜了一拜。

“好阿思,还得劳累你一番。”

如此,又被顾婆婆笑骂一番。

两人便一同去洛曲那处,走过冰寒的大厅,到达了更加寒冷的卧室之中,便听到极轻的,刀子削木头的声音。

这个木雕,几乎成为了洛曲全部的生活。

安如霜也曾给她带过其他逗趣好玩的玩意,但洛曲就好似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一样,唯独不放下手中的木雕。

若说她对扁问一往情深,但扁问消失这样久,她也未曾问上一句。

“赶走了?”

显然,洛曲的耳力比起二人还要聪慧些,二人将将一进屋,她便如此问了一句。

顾婆婆颇有几分忐忑地看了一眼安如霜,而后笑道:“是,已然无事了。”

她并不准备在安如霜面前,提起要去哪里的事情。

洛曲便也不问,只是哼笑一声道:“总归是要回去的,你便是将他们塞到耗子洞里,那些人也能扒的出来。”

她轻飘飘说着,面目淡淡。

安如霜不知所云,但心中却是能猜到,洛曲说的‘他们’,应当便是川穹与空青。

顾婆婆面色不改,一脸认真道:“能多藏一天,便多藏一天。”

“你准备藏多久?”

“藏到再也藏不住,藏到他们长大……”

“他们长大了,便能应对的了?”

洛曲的问话忽而锋利起来。

而顾婆婆微微哽着喉咙,却是说不出来了。

安如霜站在一旁,不发一语,也被这番沉重的气氛感染了。

而此时,外头也传来了少年清亮干脆的声音:“顾婆婆在吗?”

顾婆婆微微一怔,往外头看去,见门口一白衣少年长身玉立站在门口,正是川穹。

“去吧!”

洛曲挥挥手道:“臭丫头!你过来说说,方才那东西,你从何处得来的?”

安如霜正扭着身子往外头看,川穹不知在和顾婆婆说什么,但她看着顾婆婆身形愈发地佝偻了几分,头颅低垂着,好似极为伤心的样子。

听到这声唤,她才回过神来,紧走两步来到了洛曲身前,本还是想嬉皮笑脸地说上一句,却怎的也笑不出来。

只得压着声道:“我看旁人在用,觉得未曾见过,很是好奇,便想办法弄了一点出来。”

她如此说着,一边观察着洛曲的面色。

但洛曲却是轻笑一声,唇角微斜道:“是谁在用?这东西是旁人用得起的?”

安如霜微微一怔,看着那一点点粉末,却未曾想到这东西竟还是金贵的很?

不过想来也是,这位太子殿下,可是整个南启的希望,平日节俭,总不见得在用药之上还要节俭。

她脑子一转,便不紧不慢道:“自然不是什么普通人用的,师父明鉴,这若是普通人用的,我不就直接拿一颗来了,何必要这般费事儿?”

洛曲眉头微皱:“那你是从何得来?”

这种害人的玩意,便是她用毒,也从不屑用这东西。

安如霜道:“从太子妃的宴会之上,我亦是不晓得那是哪家的姑娘,不过我看她穿的单薄的很,一问之下,却是身子病了,再问,便将这药拿出来与我看,我也就是好奇罢了,才偷偷从那药丸之上刮了些许,请师傅鉴别鉴别。”

她本想说太子的事,但以往在此处,这第一药堂却不见得对太子多么友善,还是莫要冲动。

如此一想,这才编了这番话出来,虽是差了些,但统归也不过是换了个人罢了,其他的,倒是从未改。

洛曲缓缓点点头:“你不知这是甚,也倒情有可原,此物做的甚是精细,定然是将真正的东西都包裹在了里面。”

如此说着,她指尖在那粉末之上轻点几下,笑道:“而外头包裹的这东西,可着实不错。”

安如霜亦是道:“我倒是也曾嗅出些许,里头应当是加了紫参,雪莲之流,俱是些温补的,只是不知师父说的,里面,有何物?”

莫非她弄回来的这丁点儿粉末,只不过是一层伪装的皮?

“你若是上心,应也是能分辨地出。”

她心中急切不已,但洛曲却只是这样淡淡一句,并不多说。

安如霜连忙低首拿起那包裹着粉末的手绢,细细嗅闻,但里头却是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虽说味道不大,却也成功地将大多的味道都掩盖住了。

过了半晌,她还是没什么收获,不由带着几分颓丧看向洛曲。

“师父,你便同我说说罢。”

洛曲却不答,只是道:“你且说说那女子如今的状况。”

安如霜不明所以,便道:“如今寒冬腊月,他穿着单薄衣裳,且还受不得屋中的暖炉,脾气也改了许多,说不了三两句,便会发怒,甚至有时他自己都不知晓自己为何发怒,饮下一粒药之后,很快便精神的很,但也是循环往复……”

洛曲嗤笑一声:“你既已然看的如此清楚,还用我来为你下定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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