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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庶女有毒:施主有药否白芷荞慕容弈 > 第二十八章 他被她气笑了
 
东臾国,嘉祥二十五年六月初六,帝都迎来一场盛大的喜事。

问,喜从何来?

答,嘉祥帝与德妃所生的皇五子慕容弈,要娶白家庶五小姐白芷荞为王妃。

白芷荞一个小小庶女为何能一朝飞上枝头?

帝都百姓人尽皆知!在这个时代,未婚先孕已经为人不齿。生下孩子才奉子成婚的,自然更成为众人津津乐道的笑谈!

而彼时,被众人称作笑谈的人儿,正打着哈欠坐在梳妆台前昏昏欲睡。

宝琴眼见白芷荞睡眼朦胧的样子,无奈的唤道:“王妃,喜婆来给你梳妆打扮了,你赶快坐直了!”

白芷荞‘哦’了声,倒也算配合。

喜婆领着八名丫鬟进来,个个儿手上都端着托盘。白芷荞蹙眉扫了眼,见托盘里面有梳子,胭脂,红纸,眉笔。当然,还有凤冠,霞帔,喜帕和苹果。

前面四样儿,是给她化妆之用。后面四样儿,是给她着装之用。

那喜婆问了安,便拿起一把桃木梳子给白芷荞梳头,口中碎碎念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白芷荞的头跟着喜婆的节奏一点一点的,直接把那碎碎念当成催眠曲儿,呼呼睡了过去。

伴随“砰”的一声闷响,白芷荞睡的太香导致一头栽到梳妆台前。

喜婆站在她身后还保持着单手攥发,另一手梳发的姿势,哪曾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儿?

当下,被惊的手一紧,生生就把白芷荞的头发拽掉了数根之多。

“嗷,老娘的头发!”白芷荞惊呼一声,整个儿抱头跳了起来。

而这样的后果就是,她一跳,脑袋瓜子便避无可避的撞上了喜婆的下巴。

“我的娘呀!”喜婆哀嚎一声,被撞的四脚朝天摔在地上。

最悲剧的是,她还把原本站在她身后的八名丫鬟连珠撞倒了。

一时间,房间内噼里啪啦的声音,鬼吼鬼叫的声音,震惊了整个王府。

房顶,慕容弈单手抚着额头,硬生生被屋内那个蠢女人给气笑了。

见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没见过这么成事不足,败事却十分有余的!

房间内的发生的小插曲儿,自然不可能影响到今日的婚事。

但……却直接影响到了慕容弈的心情!

因为,白芷荞太能作了,也太能嚎了。

喜婆为她开脸,她哇哇大叫:“嗷呜!我的脸,痛痛痛!”

喜婆为她戴凤冠,她也哇哇大叫:“我尼玛!这么沉,脖子都要断啦!”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了,她又哇哇大叫:“我饿啊!能不能给我点儿东西吃?”

宝琴讪讪回道:“王妃,按照礼数,上花轿之前你什么都不能吃。”

闻言,白芷荞气的站起身,“我要见慕容弈,这婚我不结了!老娘不伺候啦,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再蠢也是知道的,古代嫁娶成婚与现代不同。现代讲求的是早,越早到夫家越好。而古代讲求的是晚,早起装扮后就傻等,一直等到太阳下山才跟着迎亲队伍出发。

倒不是白芷荞真的耍脾气不结婚了,她只是想吓唬吓唬琴棋书画四婢,让她们大发慈悲给她弄些吃的。

房顶上,慕容弈终是听不下去,黑着脸从房顶飞身跃下。他再不现身,指不定这女人还得嚎出什么来!

“爱妃闹的哪路脾气?”慕容弈推门进房时,白芷荞正撸胳膊挽袖子要推开琴棋书画朝外冲。

一屋子的婢女看到慕容弈,连忙行礼问安。

慕容弈挥挥手,没有吭声,只是将深邃的眸子凝在白芷荞的身上。

白芷荞看到慕容弈,立刻像见到老战友似的冲过去。

她笑眯眯的唤道:“王爷,你可来了!你都不知道,她们早早把我叫起来梳妆打扮,却不让我吃东西。你说哪有这个道理呀?

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要是不吃饭,我哪有力气干坐着?哪有力气上花轿?哪有力气跟王爷拜堂?哪有力气跟王爷入洞房?”

“……”伴随白芷荞大胆的问题落地,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慕容弈努力压制自己内心不断狂跳的小心脏,这绝对是被白芷荞给气的!

这女人,伤风败俗,厚颜无耻,简直……简直不可救药!

入洞房这种话,她一个女子竟也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随口说出……

白芷荞此刻是真饿了,眼见慕容弈不应声,这便朝他猛眨眼睛。

慕容弈暗暗吸气,唇角绽放出一抹淡定的笑容,“爱妃莫心急!入洞房那种事,本王哪舍得劳你出力?所以,你无需担心!”

“噗!”房间内,一群丫鬟想笑不敢笑,憋又憋不住,最后尽数喷了。

白芷荞刚刚心急,嘴巴没个把门儿的胡言乱语。这会儿经慕容弈的恶意提醒,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说了什么。

只是,与她说的那番话相比,慕容弈这话才更粗俗恶劣。

白芷荞气的抓狂,咬牙切齿骂道:“慕容弈,我靠你大爷!”

慕容弈拧眉,随即认真的哼道:“别白日做梦了!本王的大爷爷早入土为安了,你如今能靠的只有本王。”

“我……”白芷荞看着慕容弈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气的哭笑不得。

很久很久以后,当慕容弈从白芷荞口中得知‘靠’的真正意思,再回过神忆起今日这番话,自己也是哭笑不得起来。

当然,那是后话了!

此刻的慕容弈,态度决绝,狠狠剜了白芷荞一眼后,这便大步离开,不曾施舍给她一块儿点心一张饼。

白芷荞气的直跺脚,“好!慕容弈,你好样儿的!今日饿腹之仇,我白芷荞记住了。”

一屋子的婢女尽数低头无语,呵呵!饿腹之仇,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临近晌午,弈王府内披红挂彩,喜气洋洋。各路道喜的宾客,奉上礼物前来讨喜酒喝。

房间内的白芷荞这会儿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无良的把丫鬟准备给她上花轿抱着的平安果啃了。

当琴棋书画四婢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怎么抢也抢不下来,只得由她吃着,再去准备更红更大的平安果去。

只是这一次,她们竟也学聪明了,虽是准备好却不拿进屋,只等着上花轿才敢拿出来。

申时中,太阳逐渐西下。饿了一天的白芷荞被盖上喜帕,扶上迎亲的花轿。

因着慕容弈和白芷荞两人早已‘私定终生’,还生了小白。所以这场婚礼,十分特立独行。

迎亲的队伍,在弈王府自家门口接上新娘子,随后在帝都绕了一圈儿又折回来。

这期间,白芷荞虽然是坐在花轿里,却没忽略外面的各种议论声。有骂她不知廉耻的,有讽她母凭子贵的,还有笑她厚颜无耻的。

总之一句话,古人嚼舌根的能力……绝对不比现代人差!

一阵爆竹声和敲锣声后,白芷荞坐着的花轿缓缓停下来。她知道,这是又回到弈王府了!

果然,只听外面有人高声喊道:“新娘子下轿!”

这之后,一切与白芷荞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大相径庭。迈火盆,象征以后日子红红火火。跨马鞍,象征以后日子平平安安。

再然后,她身边的喜婆塞给她一截儿红绸子,她在慕容弈的牵引下,完成拜堂的整个过程。

“礼成,送入洞房!”当白芷荞听到这声喊时,只觉得简直是天籁之音,好听的不行。

不怪她夸张,实在是脖子上顶着十来斤的凤冠,令她分分秒秒想撞豆腐呀!

当白芷荞被琴棋书画四婢搀扶回新房坐在喜床上后,她整个人都亢奋了。

“快快快,帮本宫摘下这压死人不偿命的东西!”她单手掀去喜帕,指着头上的凤冠大呼小叫。

“哎呦,我的祖宗啊!”喜婆惊呼一声,手快的把喜帕盖了回去,“王妃,这喜帕可不能自个儿揭开,不吉利的!还有哇,大喜的日子也不能说死啊死的,晦气!”

白芷荞哪管那套?她要信了喜婆的话,不是傻叉了?

凤冠那么重,压谁遭罪谁知道,她天生就不是个爱委屈自己个儿的人,说摘了就得摘,而且是必须摘!

“本宫想做的事儿,还没人阻止得了。”白芷荞哼了声,不顾喜婆的大呼小叫,抱着凤冠一顿胡扯。

弈王府前院,宾朋满座,新郎官儿慕容弈抱着打扮的又萌又可爱的小白隆重登场,一桌接一桌的敬酒。

众人得见传闻中与慕容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世子,纷纷恭维着道喜。

唯独角落里的一桌,气氛诡异。

这一桌,只坐着太子慕容彻,二皇子慕容博和三皇子慕容宸。也不知是这三人身份太尊贵,还是所坐的位置太不打眼,竟无旁人再来坐。

“嘿!真别说,小五家这孩子,跟他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慕容彻伸头张望,眼见慕容弈抱着小白走过来,便低笑着对慕容博和慕容宸调侃。

慕容博喝了一口酒,失声笑道:“小五的种,肯定得跟他像。若是像了别人,岂不出事儿了?”

顿了顿,慕容博意有所指的对一直不吭声的慕容宸询问道:“老三,你说二哥这话可有道理?”

慕容宸知道慕容博暗指什么,冷笑一声,面色阴森的扫了眼被慕容弈抱在怀中的小白。

随后,沉着语气应声,“二哥这话,自是有道理的!”

五年前那事儿,他被白芷荞阴了。除了蠢笨太子慕容彻不知内情,旁的人哪个不知?

只是,慕容弈真以为捡了个蠢女人和小孽种,就能祸乱天下吗?

那,可未免太傻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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