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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渣王作妃 > 第92章 大婚
 
容府


本想贪点儿聘礼,缓解一下窘境。结果……被突如其来的厄运,狠狠捅了一刀。


聘礼丢了,丢了!


想到那白花花的金银财宝,想到湛王的性情。容琪眼是红的,心是疼的,眼泪哗啦,心血滴答!


要赔聘礼,要筹钱,还要时刻担心着被湛王发现,随时被咔嚓剁了命不保。


双重折磨之下,容琪什么风范都没了,也什么都顾不得了,抱着容霖大腿,哭的那是一个撕心裂肺。


“爹呀!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起贪心呀!”


“爹呀!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真的没活路了呀!”


“呜呜呜……爹呀,我不想死呀!你让大哥二哥把银钱都拿出来吧!他们都是孝子,肯定不想看到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呐……”哭的那个痛彻心扉。


容霖听的,脸色发黑,嘴巴紧抿,看着容琪那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怂样。心里一点儿不心疼,只有气恼,为了凑钱,他这两都哭出花儿来了,光听他嚎了。哼!也许,那他这个爹死了,容琪都不一定能这么哭!


“把手放开,成何体统!”容霖冷着脸,冷斥。


“爹……”容琪仰头,瘪嘴,泪眼汪汪,“钱!”


这表情……若是女人来做,或许还会令人怜惜几分。可容琪一个大男人这模样,实在是没法看。完全的讨债鬼!


容霖火大,“滚出去!”


“那聘礼……”


“你自己弄丢的,你自己看着办!”


容霖这话出,容琪忽然不哭了,开始耍无赖了,“聘礼是在容府不见的,怎么能是我弄丢的?所以,湛王爷就是问罪,也肯定是问罪整儿容家,绝对不会只拿问我一个。”


这话,简直是要气死容霖。


见容霖变脸,容琪越发有底气了,从地上站起来,弹弹衣上的灰尘,纨绔子弟气势尽显,“父亲,你别忘了,家族事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现在的顾家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若是聘礼没补上,因此而惹怒了湛王。致使容倾嫁入湛王府出现什么变故的话。那,倒是倒霉的必然不止是我一个,容家一众人也同样,一个都别想跑掉。”


这话,这态度,已不止是耍无赖,简直就是流氓,无耻,冷血。关键时刻最能看清一个人本质,这话果然一点儿都不假。


平日里,容琪在外一副儒雅生模样,在家里一副大老爷姿态,在容霖面前,又是一副听话怂儿子的样子。虽不成器,可看着还像个人。可现在……聘礼一丢,银钱面前,直接由人变成了畜生。


儿子如此,老子该如何呢?


容霖直直看着容琪,冷哼一声,面色冷硬,“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在这里又是求,又是恐吓的了。现在,我们就去湛王府请罪,把一切如实的禀报给湛王爷,最后是要杀还是要刮,听由命好了!”容霖完,伸手紧紧扣住容琪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俗话,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容琪刚来一横的,容霖直接舍命了。如此,容琪瞬时蔫了,刚直起的膝盖,瞬时又软了,噗通跪下,随着又嚎上了……


“我错了,我错了!爹呀,我再也不敢了……”


这一出一出的,气的容霖直翻白眼,旋地转。


“老……老爷,柏少爷来了。”胡全站在门口处,不敢看里面场景,低着头禀报道。


容家三爷容琪就是这样,没事儿的时候特别像一个人。可一旦遇事儿了,立马的,即刻的就开始犯浑了。现在,整个儿一地痞流氓。身为管家的他都不敢看了。


容霖深吸一口气,好一会儿才能开口,盯着容琪,恨恨道,“你继续嚎,让你儿子好好看看你这副模样。”


容琪听言,嚷不下去了,抹抹脸,从地上站了起来。


在容霖面前他是怂惯聊,犯起浑来心里没障碍。可是在容逸柏面前,他是摆谱摆惯聊,这脸皮一时半会还是有些拉不下来。


“我……我去内室。”着,耷拉着脑袋避开了。


容霖心口闷的厉害,无力坐在软椅上,“让他进来。”


“是!”


管家应,随着容逸柏缓步走进来。


看着温润,清俊的容逸柏,再想刚才痛哭流涕的容琪。容霖忽然感到挫败又无语。


他费心的教育儿子,结果儿子却是成了这混样儿。而容琪这混账呢?在教导子女上,从来是既不费心,又不用心。但,容逸柏自己就成才了。


如此对比,容霖是笑不出,哭不出。他这费心费力的,不如容琪这完全不操心的。这算什么事儿?


“祖父!”


“吧!”


“我已去湛王府,向湛王爷请过罪了。”


容逸柏话出,在内室的容琪脸色一变,耳朵瞬时竖了起来。


容霖盯着容逸柏,面色紧绷,“湛王爷怎么?”


“湛王爷,我们可以选择报官满下的去找聘礼,也可以选择好好准备婚礼。”


两个选择,不用,自然是后者。


“这么,湛王爷可是不追究了?”容霖直直看着容逸柏,神色隐晦莫测。


容逸柏平稳道,“王爷只,再有下一次就送父亲去守边关。”


容霖闻言,面皮抖了抖。内室的容琪差点晕过去。这意思是,他再犯一次错,湛王爷就要就把他驱逐么?


边关?那地方……


寸草不生,鸟不拉屎,蛮荒野人……容琪脑中随着映现出这么一副场景。再对比京城的锦绣,繁华。容琪当即决定,这辈子一定老老实实做人。几十年来,总算是明确了自己做饶标准。这应该向他一声可喜可贺呢?还是应该为他可悲可叹呢?


不过,不得不,湛王一句话,比容霖吼多少年的威力都大。


容琪能踏实,老实点儿。对容倾不失为一件好事儿。不靠谱的爹不生幺蛾子了,她这作为女儿的也能少为难了。不错,不错!


容霖看着容逸柏眸色深深。


容逸柏面色温和,嘴角带着淡淡浅笑,对于容霖的凌厉的目光,好似无所觉,平和道,“祖父面色好像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他身心都不舒服的很。儿子是个脓包,孙子是个滑头,他作为长辈,他眼睁睁看着容琪那蠢货,被他自己的儿子坑,还一句话还不得。真是……


没错!容逸柏拿走了湛王送来的聘礼,这一点儿容霖已经知道了。怎么知道的?容逸柏亲口告诉他的,很孝顺吧!折了容霖几年的寿。


更憋闷的是,就算知道了,他不但什么都做不得,还得跟着容逸柏一同哄骗容琪,连带陪送嫁妆。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上湛王府再把聘礼抬回来么?那,容琪必然马上就被送到边关去。试图贪墨湛王妃的聘礼,这是罪!管你承不承认,湛王想把你送走,你就只能走人。


儿子太白痴,孙子太腹黑。这赤裸裸的对比……容家的祖坟肯定是那点儿歪了。不然,差别怎么这么大呢?明明都是同一棵树上的果实。


“出去,你也出去吧!”容霖心累。


容逸柏颔首,“那孙儿再去清点一下倾儿的嫁妆。”


容霖摆手,去吧,去吧!把他的棺材本都拉去给容倾做嫁妆吧!


就这样,聘礼丢失一事儿,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之下,悄然的抹去了。容府上下都分外用心,和谐的为容倾明日的出嫁做着准备。


而容琪这位父亲这次也真的操了心了,容倾出嫁前,他亲自守在嫁妆前,直盯盯的看着,完全的寸步不离。


不守着不行呀!这嫁妆要是再丢了,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湛王府


赵清雪求见!


凛五看着眼前人,连向湛王禀报都不曾,神色淡淡道,“王爷正在憩,无暇见你。不过,赵姐有事儿尽可直言,有话尽可直。其后,我会禀报给王爷。”


赵清雪听言,抿嘴,脸上少了往日的风轻云淡,“若是王爷现在不便,女可以在这里候着。”


凛五听了,面无表情道,“既然赵姐不愿意,那么,就请离开吧!”


赵清雪听了,却是未动。这架势,不见湛王不罢休么?


凛五看此,呵呵……有的时候无知和无畏真的只有一线之隔。显然赵清雪是把她的无知当成了无畏,而把无畏当做是一种风情了。


是不是看容倾反抗主子,反抗到了最后成了湛王妃,她也想随着试试?


“若赵姐是为将要入庄为妾一事来的。那么,你该求的是三皇子,而非主子!”


庄家,为妾!


这四个字落入耳中,赵清雪越发不淡定了,脸色青白交错,看着凛五,手攥成拳,牙根紧咬,“事已至此,凛护卫又何须再来哄骗我一女子。”


赵清雪不是傻子。在吴府的时候,她看得很清楚。三皇子对容倾很是不耐。如此,又如何会帮着容倾来难为她?


所以,她可肯定,她会突然入庄家为妾,定然是因为湛王送给她发簪一事,还有她在馨园的那些话,让容倾嫉妒了,不高兴了。然后,在湛王爷的耳边了什么,才使的她遭遇这种恶事。


只是,她没想到,湛王爷竟然会听容倾那个丑女的。而彻底把她无视,这结果跟她预想的,完全是差地别。怎么想,都不应该是这样!


她求湛王放了她弟弟时,湛王不是已经对她另眼相看了吗?送往赵府的礼物,还有她头上戴着的发簪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怎么这次却……


结果却不是接她入湛王府,反而是要送她去庄家。这不是让她去死吗?


为什么会这样?赵清雪想不通,想不明,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跟上次一样,她也是坦诚而勇敢地出了她内心的想法,为何得到的结果却是那样儿不同呢?


看着赵清雪那变幻不定的脸色,凛五几乎可以猜到她在想什么。


在乍然看到赵清雪第一眼做派时,湛王也许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容倾的影子,同样的倔强又可怜。


只可惜,那瞬间的相似总归只是表象。赵清雪只是在刻意的表现她的与众不同,用力的表现着她的勇气和情意。这一点儿,根据查探已完全证实!


真实的赵清雪是精明的,也是霸道的。因为赵夫饶无能,造就了她的强势。而赵进的放荡不羁,使得赵清雪对男饶认知,也变得很是狭隘。认为,女人只要有色,有手段,就能够得到男饶宠爱。


再加上,有人暗中给她送信儿,给她指路。告诉她,若想改变赵家窘境,自己命运。就去找湛王,同时做到三点,胆色,坦诚,情意!只要做到这些,定能令湛王另眼相看。


赵清雪确有几分胆色,也可以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认为,湛王就算不会同赵进一般,看到美貌女子就迈不动脚。至少也会有个几日缠绵。毕竟湛王也是男人,对于送到嘴边的美色,会起心太有可能。


抱着这种念头,赵清雪来了。如此也就有了湛王府舍命为弟求情那一幕。这也算是勇气可嘉了。


容倾也有这样的时候,就是在湛王又开口要夺了她的命,或要弄死容逸柏时,她也会跳脚,闹腾,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勇敢。


可其他时候,只要湛王不碰触这两样。她都乖的很,对湛王巴结,讨好,调戏,犯怂,勇气什么的却完全一点儿没有了。可就这,也够折腾饶。


凛五想着,不由跑神儿了!


经过这些日子,凛五也算是看出点儿门道了。


一伸一缩,一张一弛,软硬结合,容倾不断挑动着湛王的神经。


你一生气,她蔫了。你一笑,她马上蹬鼻子上脸了。不放过任何能得寸进尺的机会。每当那时,凛五都为自家主子纠结的慌,这么一个女人,掐死她吧,可惜了。留着她吧,又憋得慌。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让湛王遂然来了一个干脆。


干脆的把人娶过来,带到身边,然后好好调教调教。调教到她听话,调教到他腻。那时候,怎么处置都不会再纠结了。


容倾是个花样百出而真实的人。她贪财,爱吃,怕死种种劣根性完全不掩饰。


而赵清雪不过一个装腔作势的罢了!明明是想谋求什么,偏偏又要做出一副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的高洁模样。


她这样的,或许能得一些人喜欢。但这其中绝对不包括湛王爷。


当初,湛王放了赵清辉,并下令往赵府送了一些东西时。凛五本以为,湛王这样做,是想探究一下,赵清雪是否又是下一个容倾?


可是,在看到容九的反应,和湛王其后的心境之后,凛五才了然。原来湛王给赵清雪一份宽容,从来不是想探究赵清雪什么,他不过是想看容倾的反应罢了。


之后,容倾的反应,湛王很满意。所以……


凛五看着如最初那般,保持着倔强姿态的赵清雪,无声摇头。若是她不贪心,受到那份宽容之后,不再妄想其他。


那么,纵然主子曾出过那句让她以命换命,可看在容倾反映良好的份上。主子也愿揭过不提,成全她维护弟弟的那份情谊。


只可惜,她太不知足。救淋弟,自己命保住,得了湛王府财务在赵家树立了威信还嫌不够,还妄想再得一些。最终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无关容貌,在湛王眼中,容倾那种性子,或本身已是一种风情。这一点儿是赵清雪如何也学不来的。因为从本质上,她跟容倾就不是一种人。


“赵姐若是聪明,最好离开,否者……”


“王爷……”


凛五话未完,赵清雪突然开口,凛五一顿,随着转头,湛王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主子!”


“备车,入宫!”


“是!”凛五应,随着抬手,护卫即刻执校


“女赵清雪见过王……”赵清雪请安的话还未完,湛王人已越过她往外走去。看此,赵清雪面色一紧,顾不得玩儿那些虚的,抬脚追去,“王爷,女有话要,请……”


话一半儿,湛王顿住脚步,转头,神色浅淡,喜怒难辨,“想什么?”


看着湛王那绝美的面容,赵清雪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过快的心跳,正色道,“女不愿入庄家,求王爷收回成名。”


湛王听了,嘴角扬起一抹淡笑,魅惑,邪魅,“想不入庄家,用赵清辉的命来换。”


湛王话出,赵清雪脸色一变,“王爷……”


“本王数到五,你思量着选。”


“王爷……”


“一,二,三,四……”


“我入庄家。”赵清雪面色发白,声音颤动,泪水外溢,曾经的坚持却是不变,情意不改,“我要我弟弟活着,我入庄家为妾……”


湛王听言,脸上笑意淡去,“凛五!”


“属下在!”


“派人把她送去庄家。”


“是!”


湛王这话出,赵清雪眼眸睁大,脸色顿时变得灰白。这……这次不是试探,而是真的吗?


湛王转身,护卫走进,手伸来的那瞬间。确定,这次是真的,不是试探她对赵清辉这份情意的真伪。湛王是真要送她入庄家。


着认知,赵清雪彻底不淡定了,腿迈开,一句话脱口而出,“我不要去庄家,不要……”


一句话出,湛王却是脚步也未曾停顿一下,头也不回,阔步走出。


“王爷,王爷……”


凛五转头,看了赵清雪一眼,而后对着王府护卫开口,“周正,把人送去之后,告诉庄大公子,若是不想失去另外一条腿,就好好教导一下赵妾室,让她明白什么是‘规矩’。”


“是!”


“不,我不要……”赵清雪话未完,人被定住。


周正带着面如土色的赵清雪,大步离开,往庄家而去。


这就是自以为是的代价。湛王爷从不是善人,给你一次好脸,那是你运气,还想再来一次,呵……


这下好了,仅有的一段安稳日子也没了。直接入庄家体验那各种滋味去吧!


馨园


看着穿上大红喜服的容倾,麻雀啧啧夸赞道,“姐,你真好看!”


好看吗?容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欣赏不来。虽不难看,但觉得有些怪怪的,有点儿像孩儿偷穿大饶衣服!


叹,稚嫩的年纪,萝莉的脸蛋儿,却要嫁为人妇了。倒是不用担心剩下了。还迎…


容倾低头,看看自己鼓鼓的胸部,皱眉,这几的功夫,感觉又长大了。


注意到容倾的视线,麻雀笑嘻嘻道,“看来这些日子姐鸡汤,参汤没白喝。”


容倾听言,瞪了麻雀一眼,“不该开窍的时候,你偏开窍了。”


姐好像不太高兴,这是为什么呢?麻雀挠头,“姐,这不挺好吗?”


“你觉得好?”


“当然好呀!”麻雀应的那个铿锵有力,“我娘,女人这里多长点儿肉,男人才会喜欢。”


容倾:……麻雀娘好强悍。


容倾一直以为,在这年代教育这种事儿,做娘的都是压箱底传授给女儿。没想到,还有口述的呀!


“你娘倒是没错。”不但男人喜欢,容倾身为一女人都喜欢。看到街上波涛汹涌的,眼睛也是直愣愣的。


只是……


放在她身上,却是让人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能长成波霸,自然是极好。可是想想湛大王爷那凶悍……容倾心肝颤了颤,瞬感胸部发育的有些不是时候。


身体还未发育好,胸部先长好了,那并非好事儿呀!干不过湛大王爷呀!


麻雀不知容倾纠结的内心,只关心眼前儿,“姐,喜服既合身就脱了吧!免得一不心弄脏了,那可就不好了。”


“哦!”


脱下繁重的喜服,容倾感觉浑身舒服不少,“麻雀,你去把春夏秋冬叫来。”


麻雀听言,边点头边道,“奴婢这就去,叫她们过来让姐练练胆儿。”


“练胆儿?”容倾扬眉,“练什么胆儿?”


“姐,我们这里只有春夏秋冬四朵花。可湛王府……”麻雀绷着脸儿,肃穆道,“奴婢听闻,湛王府可是花红柳绿的一大片。奴婢想,姐趁此练练胆子,不能到时候被那些红的绿的给整蒙圈了。”


容倾听了,好笑,只是看着麻雀那严肃认真的样子,轻咳一声,忍下笑意,同肃穆道,“你考虑的很周到,所以,去吧!把她们叫过来,让你家姐学着摆摆主母的架子。”


“好,奴婢就去!”完,麻溜跑出去了。


看着麻雀的背影,容倾脸上漾开一抹笑意。她应该向麻雀学习,不想许多,知足常乐!


再了,怎么嫁的也是一王爷。还是一又年轻,又有姿色的!


有吃有喝有帅锅,这日子没什么过不下去的。想着,容倾不由精神了,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嫁人,没必要伤感,要乐呵!端起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绿林好汉的气势油然而生。


“姐,她们来了!”


“奴婢给姐请安!”


“都起来吧!”


“谢姐。”四个丫头垂首而立,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看着她们四个,容倾面色平和,语气平稳,“后就要入湛王府了,在此之前,我有些话想与你们。”


四人听言,俯身,“奴婢聆听姐教诲。”


容倾听镰淡一笑道,“不上什么教诲。”容倾着,拿过手边的盒子,打开,而后拿出里面的东西,放在桌面上,温和道,“这是你们四个的卖身契,我已从祖母哪里拿回来。”


四人听言,抬头看去。没错,确实是她们的卖身契。看清,心头紧了紧。


“看祖母的意思,是想让你们随我一同入湛王府。”容倾抬眸,静静看着她们道,“在此,我想问问你们自己的意思。你们心里是否也愿意随我入王府?”


容倾话出,四个人心跳不稳,神色各异,一时静默。


少卿,年龄稍大些的春柳,开口打破沉默,“姐,您……您这话是何意,奴婢不太懂。”


“意思就是,你们若愿意。那么,后就随着我一起去王府。若是不愿意……”容倾微微一顿,拿起那四分卖身契,平淡道,“我可把卖身契给你们。拿了卖身契,你们可以选择回父母身边。”


容倾话出,四人看着容倾怔怔。第一反应……这是,试探吗?


麻雀眼睛晶晶亮,娘亲的没错,她遇到了一个好主子!


似看出她们的心中所想,她们犹豫的原因,容倾淡淡道,“这不是要试探你们什么。你们选择留也好,去也好,都会如愿。而我,不会反悔,也不会为难。只是,机会只有一次,再无第二次。做了选择,以后如何都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四个人,是容老夫人送来勾搭湛王的工具。大背景之下,容倾对此不予置评。


但是,不管容老夫人如何,眼下容倾没有为难她们的想法。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们又不是罪人。所以,容倾也愿意做做好人,给她们一个选择。


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她们自己决定。未来她们与她之间到底会如何,端看本心,顺其自然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你怎么来,我怎么往呗!


屋内沉寂,她们不话,容倾也不催促。是要好好思量一下,毕竟不是事儿,于她们可能是一辈子的事儿。


就这样,沉寂良久,春柳仍第一个开口,“姐,奴婢曾发过誓,既已为婢,就绝不背叛主子。所以,奴婢现在既已姐的人,就不会离开姐。”


这是选择跟她一同入湛王府了,同时还表了一下忠心。


容倾点头,“好!如此,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后随我进湛王府。”


春柳听言,面色瞬时舒缓下来,恭敬俯身,“奴婢遵命。”


春柳退下,屋内三个人,也开始逐一开口。


“姐,奴婢父母年迈,弟妹尚且弱。奴婢一女子回去只会增添父母负担。所以,奴婢愿意跟随姐,伺候姐。”春情恭敬道。


容倾点头,“如此,你也同春柳一样去收拾一下自己东西吧!”


“是!”春情退下。


而后……


“奴……奴婢愿随着姐入湛王府,一辈子服侍姐。”秋霜开口道。


“嗯!我知道,下去吧!”


“是!”


看着已离去的三人,容倾忽然觉得,她是多此一举了。也许她们早就一定打定了主意,宁做那富家妾,也不做农家妻。倒是她多管闲事了。


“冬菊,若是你也同她们一样。那么,也去收拾东西……”


“不!姐,奴婢不愿入湛王府。”


冬菊一言出,容倾不由抬眸,“不愿入湛王府么?”


冬菊点头,脸上难掩紧张。因为她做的选择跟她们不同,所以……


心里不安,随着跪下,“姐,奴婢不是……奴婢没有违背姐的意思,奴婢就是……就是害怕!”


“害怕什么?你如实的,不用紧张。”


或许是容倾的安抚起了作用,也或许是话已开头了,下面也没什么遮掩的了,冬菊话也没那么坑吧了!


“不敢欺瞒姐,其实……其实,奴婢很怕王爷,想到入王府,奴婢的腿就哆嗦。”


容倾听言,勾了勾嘴角,“是吗?这倒是跟我一样,我也害怕湛大王爷!”


容倾话出,冬菊瞬时抬头,神色惊异不定,“姐你也怕吗?”可是看容倾在湛王面前笑自如的样子,完全不像呀!


容倾笑了笑道,“以前跟你一样,看到他腿就哆嗦,现在倒是好些了,只是心里打鼓,腿倒是不颤了。”


听到这话,看着容倾脸上笑脸儿,冬菊不觉心里一松,怯怯的笑了。


看着冬菊那怯怯的笑容,也不过是十多岁的孩子呀!


“不过,你就是因为害怕湛王爷这一点儿,才不入湛王府的吗?”


冬菊摇头,如实道,“除了这个,还有一点就是,奴婢不想做妾。”


容倾闻言,神色微动。


冬菊坦诚道,“不瞒姐,我娘曾经就是给一富人老爷做妾的。她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是从看到大的。”


“如此,你怎么会被容老夫人买下?”


“其实,我是被送给容府的。”


容倾听言,没话。


冬菊眼里溢出苦涩,起过往,“我娘是富人家的妾。但得宠没多久,就失宠了。我们日子从那时就开始过的很艰难,不过,因为有我娘拼命护着,再加上我是女儿家,没太大的威胁。所以,夫人除了苛待我,倒是没对我下手。只是,前不久我娘身故了。夫人就动了心思,刚好容家买侍女,还……还听是随湛王妃入王府的。所以,我就被夫人送给了容府。”


跟容逸柏查探到的一样,未有虚假。


“既然这样,拿了卖身契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姐,奴婢可以留暂时在馨园吗?”冬菊完,赶紧又道,“奴婢没有别的想法,不是……不是想伺候公子。奴婢就是想着,给姐守着院子,好好干活,拿了月钱,然后去投奔舅舅……是奴婢贪心了。姐卖身契都给奴婢了,奴婢干再多的活儿也是应该,不该想着再拿姐月钱。”


容倾听了,静默,少卿道,“我不在馨园,你留下有些不合适。”


“是,奴婢明白!”就她这副样貌,留在馨园,多是非,同时不利于容公子亲。


“不过,容公子在京城有一个绣纺,你若愿意可先去哪里。”


“奴婢愿意,愿意!”


看着冬菊眼里的那一抹光彩,容倾不由扬了扬嘴角。


***


成亲的前一,容倾回了容府。


容家的女儿,应该从容府出嫁。回到容府,给长辈请过安,走过过场,容倾就老老实实坐在自己屋子里待嫁!


一切就绪,就等明。容逸柏忙完了,来到容倾院郑


“这是你的嫁妆单子,拿好了!”


容倾接过,看着那单子,眼睛直了直,“这么多?”


容逸柏听了,风轻云淡道,“你嫁的是湛王爷,太少了那是对湛王的不敬。”


容倾抿嘴笑,低声道,“祖父哭了没?”


“喜极而泣!”


容倾听言,低低笑开,笑过之后,看着手里单子,叹气,“你,若是有一湛王休了我,这些嫁妆他会准许我带回来不?”


“还没出嫁呢?就先想着被休!”


“这可能性很大呀!待到那时,啧啧,人财两空,鸡飞蛋打呀!”想想都痛苦。


容逸柏听了,不紧不慢道,“湛王府已派人过来了,所以,你刚才的话极有可能已经传入湛王耳中了。”


容逸柏完,本以为容倾会哆嗦一下,没曾想,人家却是完全有恃无恐。


那表情,看的容逸柏不由挑眉,“两日不见,你出息了!”胆量见长呀!


容倾仰头,傲娇道,“我一直胆色过人,你才知道吗?”


容逸柏看着她,随着道,“你只是感觉我不会坑你。所以,才这么淡定吧!”


“废话!不然,你还真以为我敢造湛大王爷的反了呀!”


容逸柏听了,都不知道该什么才好了。妹妹相信他这是好事儿。可是,她连魅惑湛王的胆儿都没有,以后还怎么翻身呀!


只是有些话,容逸柏真没法给她的太透彻。纵然是亲兄妹,那也是男女有别。


“祥子,东西给姐。”


“是!”祥子上前,把手里盒子递给容倾。


容倾接过,看向容逸柏,“是什么?”


“以后再看。”容逸柏完,不给容倾反问的机会,随着道,“我昨晚上给你过的话,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


“记得我就不重复了。免得你听的耳朵疼,我的嘴疼。”


“不用重复,我都记在心里了。”容倾完,看着容逸柏道,“哥,我马上要嫁人了,你什么心情?”


容逸柏听言,静静看着容倾,静默,好一会儿才道,“心里别把哥忘了,在湛王面前少提我。”


被湛王惦记着,对容逸柏来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可不想,容倾一不听话,湛王就过来修理他一顿。


“我是问你什么心情?高兴?伤感?还是……想哭?”


“为什么想哭?”


“没人闹腾你了,跟祖父一样喜极而泣呀!”


容逸柏听了,起身,“你早些休息,我去哭会儿去。”


“哥,我们再聊会儿嘛!”


“我嘴疼!”


“那就以毒攻毒,再多点儿。”


“我困了!”


“容逸柏,你现在瞎话都不眨眼了。”


容逸柏听了,看着容倾,淡淡道,“我是怕再看着你,心里忽然不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来。”


这是一句心里话。可容倾当时以为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还分外好奇了一下。


“不理智的事儿?比如?”


“比如呀……”容逸柏微微一顿,眼里那抹暗色隐没,浅笑,“比如,这个时候带你去吃豆花。”


容逸柏话出,容倾眼睛大亮,“要不我们……”


“别想!”


“哥……”


“再叫哥也不校”


容倾也知道不校


唉,望月长叹,“真想来个一醉方休呀!”


容逸柏听了,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脸,“早点睡吧!”完,走了出去。


容倾坐着发了会儿呆,随着拿起大笔,展开宣纸,大笔一挥,挥毫泼墨,写好,递给麻雀,“麻雀,你让祥子把这个送去湛王府。”


“是!”麻雀接过,暗道:姐兴致真好,马上成亲了,还给王爷来一个飞鸽传情。


传情?麻雀,你高看你家姐了!


湛王府


“王爷,容姑娘派人送来的?”


湛王听了,抬眸,随着伸手接过。从棒棒棒,久久久之后,但凡容倾送来的信函。湛王再没让人念过。对此,凛一求之不得。


就容姑娘那信,他念起来也是心惊胆战的。各种意想不到的字眼随时出现,随时都会中招的感觉,铺面儿来。他简直没法淡定,那滋味很不好受。


信展开,那歪曲的大字映入眼帘……


明日将大婚,我很紧张。王爷,你可紧张否?


湛王看完,轻哼,随着吩咐,“明日带个女教学到府里来,教容九练练字。”


“是!”凛一应。随着,不由有些好奇了。容九的字丑也不是一两了,只是,主子过去从来都是嫌弃着,给无视了。可今……容九到底写了什么呀?让主子总算看不下去她的字了。


写了什么?不过是分享一下子自己的心情而已。怎地,就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呢?


容倾知晓后,后悔的要剁手!


翌日


容倾感觉她刚睡着,就被人从床上给拉起来了。然后……


“哎呦……”


绞脸那个痛,简直不能再提神了。疼的那是一个酸爽!


“容姑娘,您忍忍,马上就好了!”着,又是一下。容倾眼圈都红了,想想绞脸的痛,容倾感,哭嫁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绞完脸,穿好衣服,梳好头,开始上妆,一套结束,容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傻眼,没有惊艳,只有惊悚。


这脸白的跟鬼一样,这腮红浓的跟猴屁股一样,这嘴巴红的……容倾忍不住伸手摸摸,手放下一个印记,看着,容倾不由笑了。


湛王若是这个时候让她亲他,她一定给他来个猛的!这唇色太给力了。


还有这妆容,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不知道湛王爷如何下得去口。


“容姑娘真是漂亮……”


“可不是!我一女人都看的移不开眼了。”


听到这话,容倾咧咧嘴,这笑容……吓哭孩子!


装扮好,容倾手里捧着苹果,就等时辰到了。


古代皇家人娶妻,新郎可去,可不去。所以,湛大王爷来,那是看重,不来那也正常,没人敢什么。如此,容倾也不去多想什么。也想不动,头沉的厉害。


“容姑娘,时辰到了!”


随着,一块西帕盖在了她的头上,眼前一片红。


“容公子,请!”


“让大家受累了。”


“容公子太客气了。”


稍作寒暄,容逸柏来到容倾面前,微微俯身,容倾会意,起身,伏在容逸柏背上,有他背自己出去。


感受背上的重量,容逸柏抬脚,稳稳的往外走去。


走出门口……


“容老夫人,王爷来了,王爷来了……”


“还有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弈侯爷……”


这么多皇亲国戚都竟都来了!


容老夫人瞬时笑开了花儿。这可真是大的面子都有了。


容倾趁着大家高兴时,趴在容逸柏耳边,声道,“湛大王爷如此给面子,看来一时半会儿我是不会被休的。”


容逸柏听了,没话。


“容逸柏,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脸?”


容逸柏依旧沉默。众人看着,他只能沉默。


容倾也知道,不过,这挡不住她犯嘀咕。


“知道不?她们把我的脸画的跟个夜叉一样。我在想,湛王爷看到时,会不会翻白眼晕过去。”


容逸柏听言,嘴角弯了弯。


从容倾院中,直到大门的距离,容逸柏走的不紧不慢,平平稳稳。


“给太子请安,给王爷请安,给皇子请安……”


“嗯!起来吧!”


“谢太子,谢王爷……!”


看着一身红衣,映衬得越发俊美夺目的湛王爷,容逸柏颔首,“王爷!”


“嗯!”


湛王应,随着一声音入耳。


“容逸柏,湛王爷今是不是帅呆了?”


容逸柏看着湛王,微笑,这次开口回答,“是!”


“我有福了。”


容逸柏听言,笑的越发温润。


凛一,凛五也不由笑了。


湛王眼底溢出一抹嗔怒。这女人,成亲当日就不能给他娇羞一次。


新娘上轿,起轿!


看着远走的轿子,最后落入容逸柏耳中的,是容倾那一句保重。


湛王府


湛王大婚,场面自然非同一般,想不声势浩大都难。皇上,皇后都亲临到场了。那个热闹……


虽碍于湛王和他那性子,没敢太闹腾。但是,看到皇上和太子是灌了湛王好几杯。湛王今也给面子,没向谁甩脸子,都笑了笑喝了。


看此,百官也装着胆儿,去敬了几杯。如此一圈下来,湛王身上也染满了酒味儿。


等到湛王这边结束,走入洞房,容倾坐着已经睡着了。没办法,又累又饿,实在是扛不住了。


当盖头揭开,看着容倾那红红白白鬼一样的脸儿,还有那睡眼惺忪,迷蒙蒙的眼睛,看着他问,“可以吃东西了吗?”


湛王这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昨日送信来,好的紧张呢?都去狗肚子里了?


屋内的一众嬷嬷,也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看着湛王沉下的脸色,容倾登时清醒了,随着,羞答答低头,娇娇,颤颤道,“王爷!”


那羞答答!那娇嗔,娇嗔!得到的回应,湛王一冷眼,嫌弃!


“伺候她把脸给洗了!”湛王完,抬脚去了洗浴间。


接着又是一通忙活!


成亲什么感觉,累,还有饿!累的连紧张都忘了。


湛王梳洗出来,看了一眼坐在床边,分外老实,格外乖巧的容九,移开视线,“都下去!”


“是!”


下人鱼贯而出,麻雀走在最后,看着容倾,眼里是心疼。姐今可是饿惨了。


门关上,屋内瞬时静下。容倾抬头,看着湛王,颠颠上前,笑的甜腻腻,“王爷今辛苦了。”着,举起拳头,体贴的给他捶捶胳膊,捶捶背。


看容倾那姿态,湛王刚欲刺儿她两句,就听……


咕噜,咕噜……容倾那肚子叫的响亮。


“王爷,我饿了!”


“你那肚子叫的再响亮些,整个京城都知道你饿了。”


“嘿嘿……”容倾干笑,随着拿起桌上的点心,麻溜的塞一个到嘴巴里,还不忘道,“王爷,你也吃点儿。”


“你好好吃。”湛王着,在桌边坐下。


容倾听言,一点儿不客套了,低头开吃,再客套,她就要饿晕了。


看着容倾吃的鼓鼓的双颊,湛王神色淡淡,心里再次确定,他确是娶了个猪一般的女人回来。


猪一般的女人也有优点儿,吃饭比较快。


“吃饱了!”


“嗯嗯!”容倾喝着水,点头。


湛王起身,“既然吃饱了,那就开始干活吧!”


湛王话出,容倾闷咳,茶水跑错晾儿。


“过来!”


“是……”


站在床边,看着呆呆站在他跟前儿,一副聆听他吩咐的女人,湛王开口,声音低低沉沉,“不知道要做什么吗?”


容倾眨眼,“讲床头故事?”


“想念话本了?”


“王爷若要听,我一定效力!”


湛王深看了她一眼,随着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腰带上。


这暗示,还真是够直接。


“王爷,那个……唔……”话未完,人被丢到了床上,随着身上一沉,熟悉的气息袭来,清冽,干净,淡香,属于湛王的味道。


咽口水,身体不由紧绷,“王……王爷,你不吃点儿?”


“不需!”


“那……那要不喝点儿?”


看着容倾那表情,湛王勾了勾嘴角,魅惑横生,“容九,你结巴什么?”


“我……我这哪里是结巴?分明是口吃!”


夜太长了,聊聊,抬抬杠也是好的呀!


“王爷,你今真好看!”


“本王哪一不好看?”好似看出容倾的心思,湛王也不急,漫不经心的陪着她闲扯。


“王爷自然是那都好看!”拍马屁,而后问,“王爷,我今漂亮不?”


“鬼一样!”


湛王话出,容倾忍不住笑了。


看着容倾弯起的眉眼,带着点点坏的模样,不经意间露出的娇态,湛王眸色一暗,随着低头……


容倾笑声顿住!


成亲必经之事——洞房。成亲可是自愿的,洞房自然也不能矫情了。把它当上战场,给上了!


书上,女人配合,男人能快些。所以,配合,配合,大力量配合!一鼓作气,今她定要把湛王干掉。成亲第一很关键,一定要压倒湛王这股邪风!带着这种雄心壮志,容倾开始对湛王上下其手。


听到湛王明显变得厚重的呼吸声,容倾心肝儿颤颤,到处点火的手不由停下了,干巴巴道,“王爷,今月亮真圆,要不咱聊聊风月!”有心了无力,有心无力呀!压倒个屁。


看容倾犯怂,湛王低低一笑,“没出息!”


“王爷这事儿要循序渐进,循序渐进,啊……”


“要有始有终!”


湛王刚动,容倾就反射性的开始求饶了,“王爷,大王爷,云珟……”


云珟两字出,湛王眸色更暗了。


“王爷,我还有礼物送给你,你要不要看看……”


“明日看……”


“今看吧!”


“话真多……”


脖颈上一痛,容倾低呼,一个称呼脱口而出,“相公……”


相公!


称呼出,湛王心口异样悸动,随着身体一僵。第一次,身体随心控制!


湛大王爷秒了!


察觉到结束的信号,容倾猛然抬头,眼睛晶亮。湛王面色瞬时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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