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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穿书后我成了权臣心尖宠 > 第108章 初吻
 
  送走了柳如意,南苍苍命车夫掉头回王府。谁知车夫没应声,车帘子却忽然掀起,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车窗边——檀木框里装着一张美人像,像极了一幅画。
  男人长眉入鬓,狭长的桃花眼幽深如寒潭,细瓷般的皮肤吹弹可破,仿佛轻轻一掐就会留下一个红印子,让人忍不住想犯罪。
  事实上南苍苍确实犯罪了。
  她伸出手,在盛临安的脸蛋上掐了一下。
  她的呼吸轻轻扑到盛临安脸上,让他拧起眉:“你喝酒了?”
  这会儿酒劲上来,南苍苍有些晕乎乎的,她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单纯娇憨的笑容。
  男人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怒意:“喝了酒还出门?还和柳如意一起,你嫌命长吗?”
  南苍苍仍然笑着:“那……你要送我回家吗?”媚眼如丝,笑容里带着一丝魅惑。
  盛临安板着脸:“你出来。”
  南苍苍扒住窗檐:“我不,你是不是要打我?”
  盛临安耐着性子:“本王不打你,出来。”
  南苍苍并不信他说的话:“我不出去,你进来。”
  话音刚落,车窗大开,伴随着一阵冷风,南苍苍身子一轻,竟然被窗外的人整个儿带出了马车。她生怕自己摔下去,顺势搂住了盛临安的脖子。
  ?“醉醺醺的,本王带你醒醒酒。”盛临安说着,把她向上一抛,稳稳地放在了马背上,随即自己也一跃而上。
  南苍苍这下明白了,他是嫌马车刚被柳如意坐过,不肯进去,才非要让她出来。
  他的怀抱很宽,微凉,带着微苦的药香。南苍苍索性卸了力,倚在他身上
  “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
  她去过的地方实在有限,除了南府,就是王府,要么就是皇宫。
  “去远处,出发!”她晃了晃缰绳,手指前方,做出孩子气的动作,谁知马儿岿然不动。
  背后传来一声低笑,盛临安拽了拽缰绳,刚才高冷的马匹忽然欢快地跑起来,朝着南苍苍指的方向。
  待他们停下来,周围早已没了街市百姓,而是无尽的山崖和树木,秋风吹过,层林尽染,五彩缤纷。
  南苍苍深吸一口气,难得的郊游,哪怕是做女明星时也少有。
  ?“这是哪?”“断肠崖。”
  “这名字可真不吉利,倒像个殉情的好去处。”
  “也是个练习轻功的好去处,从那儿一跃而下,能活着就算轻功大成了。”
  南苍苍吓得一抖:“这是什么邪门的练功法子?这么高的悬崖,跳下来哪能活得了?”
  盛临安微微一笑:“上面风景好,想上去看看吗?”
  南苍苍坚定地摇头:“不想。”
  盛临安似是没想到,微微一愣:“你畏高?”
  南苍苍摇了摇头:“咱俩都不是狼狈爬山的人,你一动内力又要吐血,还是站在这儿看吧,安全。”
  盛临安眉目舒展:“无妨。”说完一把拦住她的腰,二人齐齐朝上飞去。
  南苍苍大惊失色:“无妨是什么意思?盛临安你疯了?快停下!看个风景不至于要搭上命吧!”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盛临安贴近她的耳垂:“别乱动,掉下去可是粉身碎骨。”
  南苍苍不敢再乱动,紧紧攀住盛临安的脖子,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他,生怕他下一刻就七窍流血不省人事。这个人是个疯批,不能以常理揣度,旁人都急成这样了,他却泰然自若,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片刻工夫二人就飞上了崖顶,南苍苍刚站稳,就翻来覆去扒拉盛临安,口中语无伦次:“你没事吧?哪里疼吗?你到底是疯还是傻!”她的手把盛临安摸索了一个遍,忽然在他腰间摸出一根透明的细丝,十分坚韧,怎么也拽不断。
  ?“你有威亚?你骗我?!”盛临安没有七窍流血,她自己气得七窍生烟,回想自己刚才急吼吼的囧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盛临安一脸无辜:“我说过了,无妨。”
  ?“幼稚!”南苍苍终于明白他是故意要看自己着急,忍不住大吼,这人的心理年龄也就十三岁,不能再多了。
  盛临安活了二十六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评价自己。他没有过童年,也没有过少年,他的一声都在挣扎求生,哪里有幼稚的机会?可他不得不承认,他看到南苍苍着急的样子,心里十分满足,甚至愉快。
  ?“你看。”他揽住气急败坏的娇妻,让她看山下的重红叠翠,美不胜收。
  自然总有让人安静的力量,南苍苍也渐渐平静,她的酒到此刻也彻底醒了。
  “我今日听说了一些八卦绯闻。”她把柳如意的身世说给盛临安听。
  盛临安并不很惊讶:“我知道。”
  这下轮到南苍苍惊讶了:“你知道?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为何要告诉你?”
  南苍苍一时语塞:“因为……我想知道啊。”她在后台也喜欢听化妆师和别的演员聊八卦,每每暗暗称奇,这是女人的天性。
  盛临安仍是不解:“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但人难免要说没用的话不是吗?越是亲密的人,相互说的废话就越多。”
  “这消息对你没用,不代表对别人没用,只要运用得当,可以拿捏住很多人。”
  南苍苍默然,她当八卦听听便算的事,他却要细细揣摩,变成自己有朝一日的利剑。他的生活,到底有没有一丝轻松的快乐?
  她望向身边的男人,即使刚刚吊过威亚,衣袖依旧一丝不苟,完美得仿佛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盛临安,你累吗?”
  “无妨。”
  又是“无妨”。他从不叫苦,不泄露一丝脆弱的痕迹,哪怕经受噬心之痛,也不曾呻吟一声。
  南苍苍觉得自己的醉意又上头了,爱心泛滥奔涌,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轻轻踮起脚,在盛临安的薄唇上印了一下。
  这个吻很轻,她甚至觉得称不上一个吻,只是一次情难自禁地碰触。
  出乎意料地,盛临安的唇很软,也很暖,让她忍不住停留了一会儿。也许这是他身上唯一有温度的地方,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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