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在流淌。
陈逸文哀嚎的在地上打滚。
而林霄,捂着自己的小腹,把手术刀往窗户外面一丢。
“这事,还没完!”
他冷冷的说着,就要伸手把门打开。
就在这时候,已经彻底失去的求生念头的陈逸文,竟然爬了起来,奋力一扑。
他从林霄的身后,死死的勒住了林霄的脖子。
“对,这事还没完,我要你走不出这房间。”
“毁我,我叫你毁我。”陈逸文的臂弯,越勒越紧,勒得林霄几乎喘不上气来。
“你以为,老子只有手术刀?”陈逸文的手忽然抓起了一直摆在桌子上的那根注射器。
“我的独家配方,堪比鹤顶红,见血封喉!哈哈哈……”陈逸文抓起注射器,猛地就要刺入林霄的脖子。
就像陈逸文说的,这个注射器,是好几种能救人的药混在了一起。
但是这些药混在了一起,就不会再救人了,而是杀人。
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要跟林霄同归于尽。
不对,杀了林霄之后,他还要一把火烧了这个私人医疗会所。
“陪葬,所有的人都要给我陪葬!”陈逸文叫嚣着,一针刺下去。
“噗……”
一个人影,重重的躺在了地上,还在不停的抽搐。
但是,躺下去的并不是林霄,而陈逸文他自己。
而林霄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就算陈逸文不刺下去,他也会活活的憋死。
那是……林诗诗?
没等林霄说话,林诗诗已经浑身一软,瘫在了地上。
很快,湖心别墅响起了警笛声。
只不过这一次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林霄的四叔,马云崖。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队警察。
清一色的刑警。
“好点没有?”马云崖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侄子。
“我没事,陈逸文怎么样了?”林霄捂着脸,坐在马云崖的对面。
“我们在他的房间,发现了大量的护士的……那种照片,可以判定,陈逸文就是个偷窥狂。”
“那把匕首,直接穿透了陈逸文的左肾,现在正在实施抢救,应该没有生命危险。”马云崖略带玩味的看着林霄,“我搞不懂,你一个电话,我就帮你办了,你为什么要自己动手,还弄的鼻青脸肿的。”
其实,马云崖就是心疼。
林霄失踪之后,他找了十八年,在这十八年里,他每一天都在自责,自责自己的无能。
好容易找到了林霄,只要林霄一句话,他这个做叔叔的不介意做出任何形式的补偿。
就在刚才,他已经给这个事件作了定性,林霄和林诗诗属于正当防卫。
“我只想像个男人一样保护自己的女人,因此而已。无关对与错!”林霄拿开了自己的手,脸上写满了无悔。
这一刻,马云崖忽然明白了林霄。
没错,想当初,马云腾追求沈嘉朦的时候,也是用这种男人的气概征服了那个女人。
作为京州市首屈一指的沈家千金,追她的男人从京州市排到了法国的巴黎。
而马云腾,就是用一种豪气云干,抱得美人归,成就了一段佳话。
今天,林霄的表现,简直是同出一辙。
“说得好,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喜欢的侄子。”马云崖拍了拍林霄的肩膀。
他站起身,大喊一声,“警卫员。”
“在!”一个警卫员立刻就推开房门跑了进来。
“把西区的警察查局局长仇飞给我叫进来。”
“是!”警卫员一个敬礼,分奔出去。
很快,西区的警察局总局长仇飞就满脸是汗的站在了这个房间里。
“这件事,怎么处理,你心里有数么?”马云崖的话,不怒自威,虽然听上去有些平淡,但是却给人一种冰冷入骨的威严。
仇飞顿时就一个冷战。
“一切从严,严查严办。”
“放屁!”马云崖恨得抽他一巴掌。
“这些照片,牵扯到了十几个女孩子。你把事情弄得这么大,她们的未来怎么办?你付得起那个责任么?”
马云崖的话一出来,林霄顿时就钦佩了起来。
果然是自己的四叔,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这些女孩子,还在大好青春,如果真的严查严办,最后这件事必然会闹的沸沸扬扬,倒时候搞不好就会让湖心别墅里所有的人都声誉扫地。
不仅仅是这些女孩子,沈家也会受到牵连。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林霄已经彻底的明白了。
“报告领导,我明白了,这件事,您就放心吧,我一定秉公执法,惩罚坏人的罪恶行径,保护受害者的隐私不被侵犯。”
这一次,仇飞总算是说道了点子上。
“把这件事,给我办好,办干净!”马云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林霄,以后尽量不要只身犯险,你不知道你自己对马家的重要意义。”马云崖叹了一口气,带着人就离开了。
林霄,把最后那句话掂量了很久。
想想也是,整个马家,就自己这么一个独苗,而沈嘉朦恨不得把自己供起来好好的养着。
就像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要是自己万一被那个人渣给已手术刀扎死了,这是太不值得了。
当然,今天晚上的事情,他一点也不后悔,因为不仅仅惩罚了陈逸文,还唤醒了林诗诗。
不过,林诗诗刚才太过激动,加上已经昏迷了整整十天,身体极度的虚弱,现在已经在配合抢救。
林霄,还是痴痴的笑了。
只要林诗诗苏醒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白费。
而此时,另一个女人终于也苏醒了过来,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头疼。
“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江忆莲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就在这时候,她看见一个护士打扮的女孩儿正在把几件衣服放进洗衣机,赶紧一招手,“喂,这是哪里?”
“江小姐,这里是湖心别墅,我都不记得了?”兰心笑的很有礼貌。
江忆莲眉头紧皱,正要起身,却撕扯到了自己的身体,好疼……怎么回事?痛得位置居然是那里……
那就是说自己坚守了二十五年的纯真,没了?
“是谁干的?!”她顿时暴跳如雷的大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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