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着咱们家的自学。”
迟子鱼只当他在说笑，“那你厉害了，连桌子都能捣鼓。”
栖行云一派认真:“是真的。”
迟子鱼觉得自己不得不信了:“你这么能干的？”
“还行。”关键时刻他谦虚了一下。
–
晌午饭赵越顶着满脸的伤，可算是消停了。
饭桌上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发生过什么事，只是大家都默契地给了他面子，没有挑起。
谁让他自作自受来着，惹谁不好，非得跑去惹栖行云，活该被打。
赵越被栖行云连揍成猪，终于得了教训，这回坐在栖行云对面，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迟子鱼倒是大大方方地打量了赵越好几眼，看他长得也挺清秀的，骨子里怎么就这么痞气呢。
结果人对方心里想的是，那个莽夫下手这么狠，怎么还有姑娘瞎了眼睛愿意跟他……也不怕被弄死！
“娘，下午我和我朋友去城里看大夫，你记得给我些钱。”栖多才开口说。
“人又不是我打的，干嘛我给钱。”王氏没好气地嘟囔。
“娘！”栖多才没有问栖行云要钱的勇气，只能折腾王氏。
王氏撇了撇嘴，“行了行了，给你就是。我们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老四三天两头把人家往死里揍，我这医药钱都不知道赔了人家多少……”
边说还边看栖行云，“后天城里赶集，你明天可得去山上多打些猎物下来，不然我这医药钱都不够赔人家的。”
栖行云没说话。
“对了娘，我还要去我朋友家住几天，我们要去夫子家讨论问题。你要多给我两个钱，待会再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住几天哪？”王氏愣怔了。
“我也不知道住几天，看情况，你多给我点钱就是了。”
“那行，你只要给我好好读书就是了，只要是对读书好的，娘给多少钱都愿意。”
“老三，你既然要去看你夫子，记得去城里买斤肉，还有去你朋友家住也要带点礼品过去，空着手去不好。”栖家宝说。
“行。”
“下午就让老大赶驴车送你们进城。”
“嗯。”
“爹……”陈香怯怯地唤了句，等栖家宝的视线落过来了，才壮着胆子道，“多弟他昨天闪到腰了，腰疼，怕是不好赶路。”
栖家宝便朝沉默的栖多弟看去一眼，王氏抢先冷道:“腰疼？怎么就疼了，赶个驴车而已，又没让你下地，不想帮你三弟就直说，我不缺你这个白眼狼儿子！”
“没……娘你误会了，我的腰没问题，能赶车，你别听我媳妇瞎说。”栖多弟忙否认，也打断了要说话的陈香，“你别再瞎说了。”
陈香张了张嘴，听到栖多弟这么说，就沉默了。
“那老二你去赶车。”栖家宝没说什么，只好重新指派。
栖多金懒得白白走这一遭，没意思，还得吹冷风，索性扯了个谎道，“爹，我哥们嘉兴今天家里房子上梁，他叫我过去帮忙，怕是没空。”
“上午都没见你去，怎么下午就要去了。”王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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