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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沈沐清景承煜 > 第五百三十章 夜猫子登门
 
沈沐清被他瞧得不自在,忙捏住耳垂,娇声道,“你干嘛盯着我耳朵发呆?”

沈沐清的耳垂处空空无物。她因为惫懒挑拣首饰,所以干脆不带。景承煜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心想,她是喜欢首饰的,可却没戴,难道是没有合宜的?

于是一个念头便涌了上来。

“是我太粗心了。这样,不如过两天,我带你去挑选些你喜欢的首饰吧?或者你要是喜欢宫里面的,我让司宝司挑最新最好的,给你送去。”

看样子他是误会了。沈沐清横他一眼笑道,“我又不缺这些东西。只是懒得戴罢了。”

而景承煜却已下定决心。

“你有是你的。但我决议要送,那是我一番心意。”

“有心意就足够了。”她回应道,然后又笑,“说着说着,怎么就跑题了。”

他便正色的听她继续分析下去,心思却老是走神,不时在想,除了耳坠,还要再送她些什么。可惜他一直都不曾关心过这些钗环之事,现在想来竟有些门外汉的挠头。

沈沐清到最后对他道,“那人在牢城营周围出现不是无缘无故,所以,我想请王爷明日派些人去牢城营周围,秘密查访一番,逮不到人,逮到那只可疑的猫也好。”

景承煜正在分心,便茫然的点着头。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啊?”他讶异了一声。

沈沐清便嘟起了嘴,“这事才是要紧,旁的事,你日后在想也不迟啊。没个轻重缓急,真是气人。”

见她恼了,他忙从对面凑到她身旁,堆着笑脸哄她。“行了,我错了,你要怎么罚全听你的好不好。”

“那我就罚你……下河去游泳。”沈沐清坏坏说道。

景承煜一听游泳二字,头当即就大了。一脸的苦瓜色,别说他畏水,就是这天气也不合宜啊。那河水虽未上冻,到底也是寒气侵骨的。

能看到他这副作难又不敢回绝的表情,沈沐清已达目的,扑哧笑道,“逗你的,这么冷的天让你下水,我哪舍得啊。”说着羞涩的垂下了头。

“好啊。原来你是在戏弄我。”他说着,又伸手去咯吱她,两人再度笑闹做一团。

叶氏失望的回到右相府,满心不快,尤其是对沈沐清,简直咬牙切齿。之前对她有恶感,是因为嫉妒,现在却又增加了埋怨。她并不去深想魏如意的那番话是否有漏洞——沈沐清为何要在背后讲她的坏话?

因为没有自知之明,所以她轻信了谗言,就死心眼的认定了沈沐清在她背后捣鬼。

因为沈沐清捣鬼,所以今天她连殷殷期待的景承煜的面都没见到;因为沈沐清捣鬼,所以顾家太君给了她难看的脸色。

所有的一切都怪沈沐清……

下车进院时,她身上还带着一股恶气,疾步往里走,不妨与对面出来的人,险些撞个满怀。

她沉下脸正要训斥对方冒失,看到对方的穿着时,却把满口恶语生生咽下去了。

那人穿着一身华贵的黑色斗篷,一张方阔带着几分傲气脸,整个人瞧起来阴森而诡秘。并非是相府的下人,应该是魏士成的客人。

可若是相爷的客人,干嘛要这个时候来拜访,还穿成这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叶氏心里打满问号,便扯开唇角僵硬的笑了笑,刚要发问,对方却似不想多做纠缠,往下拉了拉兜帽,略略欠身,便绕过她出了院子。

“哎?……”她拉着长声转过身,那人已在视线中消失。“什么嘛,连句客套话也不会讲。一定的告诉老爷,以后少往家里带这种人。”

她拧着腰走上台阶,本来打算直接回卧房,却在魏士成书房前踯躅了一下,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刚刚那人是谁?”进门后,她直接问道。问完才留心发现,仰坐在椅子上的魏士成阖紧双眼,不停的揉捏眉心,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两只秘色瓷茶杯,远离魏士成的那杯一口未动,应该是用来招待方才那人的。

屋里的光线也有些幽暗,摆在屋子四角的灯柱都没有亮,只有桌子上挑着一支火烛。

“干嘛连灯也不点?弄得神神秘秘,不会又……”

“住口。”叶氏正在絮叨,魏士成突然出声呵斥住她,吓得她一个哆嗦。

“干嘛?我刚回府,你就冲我发威。招你惹你了。”她不满的翻了个白眼,示下婢子去点灯。

魏士成直直的瞪着她,她因为心虚不敢回应,便佯装监督下人忙活。屋里四角的火烛点着,阔大的屋子顿时亮堂许多。

她这才自眼角偷瞧到,魏士成脸上带着的不是怒意,而是一种烦闷痛苦。这又让她有些惊讶。

“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魏士成收回视线,郁郁问道。

“嗨,还不是顾太君太热情,再三再四挽留,我也不好不识抬举不是,只好勉强坐着相陪,一眨眼就到了这时候。”她编了谎骗他。

魏士成撇了一下嘴,“倒是没留你在卫园过夜。”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叶氏叉起腰装腔作势的嗔他。见他心不在焉,更加奇怪。便小心翼翼坐到他对面,好声问道,“老爷,您心事重重的,到底怎么了?”

“唉,说了,你妇道人家能懂?就只会成天里的瞎浪,却不知咱们家就快大难临头了。”

叶氏一听也变了脸,扯住他胳膊晃了晃,“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懂。”

魏士成看了看屋里下人,冲她们摆了摆手,那些人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刚刚来的那个,是前禁军都统秦仲怀。”魏士成压低声音道。

“秦仲怀?倒是听老爷您提过,他不是信王的人。那他找你做什么?”

“嗨,夜猫子上门能有什么好事。他是拿捏了我昔日的短儿,威胁我,要我务必救出信王。”

“啊?”叶氏大惊,“这怎么可能呢?信王一案不是已经判下了。听说九天后,就要上法场了。”

“要不怎么说咱们家大难临头了呢?”魏士成苦叹一声,“这个秦仲怀他与当今的摄政王有大仇,他的儿子就是被摄政王亲手给弄残的,此番他要挟我,怕是想保下信王,借信王的手替他自己报仇呢。这样的人,我若不按他说的做,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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