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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情难自救:总裁强制爱素清盛华延 > 七十二 情有独钟
 
“想过没有,这么多你,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我就是。”

他一指镜子:“可能她们也这么想。”

我看着那一张张和我完全相似的脸,突然犯起了糊涂。

我想他是在教我人生的道理,用了一种这么奇葩的方式。

走不到尽头的路,面目模糊的人影,被自己吓到的自己,然而——我的灯在哪里?

没有灯,我就始终看不清。

之后小舅舅也不提留我不留我的事,让我过了三个多月休养生息的舒服日子。

这宅子里只有一台电视,其他连个电话也没有,我几次过来都没有仔细转过,最近转了个通透。

发现它有自己的鱼塘、农耕,养着自己的牲畜,甚至有茶树。现在正是夏末秋初,树木正绿,金菊遍开。

我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和阿呆拌嘴,或者下厨,或者学刺绣,或者学做花茶,什么都学了一点点。

吴姨每天都会帮我按摩手腕上的穴位,煎药让我喝。

房子里唯一的要求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非常健康。

小舅舅也不是天天都在,回来就是叫我去学练字学画画。后来知道盛华延教过我钓鱼,就送了我一挂鱼竿,叫我想吃鱼就自己钓。

这样的日子过得比m国度假还要惬意,我也就厚着脸皮没有再提出要走。

直到这天,屠夫杀了鸡,另一位陶姨叫我去做小鸡炖蘑菇。

等我做好出来,看到餐桌边已经坐了人,是小舅舅和盛华延。

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一辈子没见过他了,乍一见他觉得有点陌生。

便放好菜转过身,盛华延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还没说话,小舅舅已经开口:“盛点饭你也拽着不放。”

盛华延便松了手,我也始终不想看他的表情。

整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因为我不喜欢盛华延用这种他很受伤的眼神看着我。

吃过饭,我照例收拾好碗筷,刚在厨房放下,手臂又被扯住,听到他说:“我是来接你。”

我这才想起这里再好也是别人家,打扰这么久,已经很失礼。

于是点了头。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伸手要抱我,我不由退了几步:“别碰我。”

他站在原地,表情有点颓然:“以后不会再有那种事了。”

又笑了起来:“现在就去刺青,好不好?我保证这次不会再有事。”

“虞雯的病好了吗?”

他看着我,稍久,才点了头:“好了。”

“她还会再病。”

“不会了。”他摇着头,小声说:“相信我,真的不会了。”

我正要说点什么话来拒绝,却还没出口就被他截停,阴下了脸色,缓慢而冰冷:“喜欢被关着?不光有地震,还有闪电、火灾,我听你的,关到你疯了,关到老死。”



我不由冷笑,点头:“过来抱吧。”

临走时,小舅舅又送了我礼物,叫我上飞机再打开,又要开口时,阿呆叫:“小清清!常来玩!”

于是小舅舅只笑,没有说这句。

盛华延拉着我的手,先说:“谢谢小舅舅。”又对吴姨说:“谢谢吴姨。”

小舅舅没说话,吴姨说:“去吧,记得帮她认真调理着,手能恢复。”

一路直奔机场,上了飞机,我才打开那个盒子,是一套唐三彩茶具,一只手就能全都捧住,该是装饰。

里面还有个小盒子,是一个桃红色石头坠子,拇指这么大,雕刻得栩栩如生,因而让我一眼认出,是我家萌萌。

盛华延也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我的手,问:“你喜欢吗?”

“嗯。”我擦着眼泪,说:“你舅舅比你像个男人。”

他没说话,伸手抱住了我。

回去的路上,盛华延问:“想住哪边?”

“回我自己家。”

他难得没有为难我,一路开会了我家,在楼梯里就开始皱眉,进屋之后脸色更差:“给你换间房子?”

“不用。”我只喜欢我家:“你不想来可以不来。”

他没说话,转身关门下了楼。

石头是个挂件,挂在脖子上有点大,挂在手机上又怕坏,我纠结来纠结去,盛华延突然又来敲门,从手里的袋子中掏出一把钥匙:“挂车里吧。”

我的东西凭什么挂他车里?

我没理他,看着他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推到了我面前。

是两份协议,一套别墅和一辆汽车。

“你做什么?”

他扔过一支笔:“签字。”

我起身回房找来之前的那个锦盒,放到他面前:“那这个送你了。”

盛华延看着我,样子很不开心:“我不是要这个。”

“我不想白拿你东西,不想卖身给你。”我觉得我已经很冷静:“日后等你老婆再来质问我,我至少还能说我是被迫的!”

他伸手过来,试图窝我的手:“我只是想让你有安全感一点。”

我被他这种可怜的表情弄火了,腾地站起了身:“要么拿走文件,要么拿走核桃,要么你就滚!自己选一个。”

他抬着头,看了我半天,最后说:“我拿核桃。”

我也就签了字。

盛华延看着我写完,又笑起来,问:“现在去刺青?”

“不去,我要休息。”

“很快的。”他没完没了地啰嗦:“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到时你在休息。”

“滚!”我完全忍不住郁结和愤怒:“你想去你早就自己去了!你是我的男人吗!我干嘛要让你刺我的名字!”

他握住我的手臂,笑着解释:“我是想让你写上去。”

神经病!

“我不写!你自己去找虞雯写!”

“我写她做什么?”他笑得越来越勉强:“阿清,我以为三个月你该消气了,不要任性了,好不好?”

“我没生气。”

我已经懒得一遍一遍地重复,说我要走,我不想这样,我不想看见他,我知道说了也没用。

他拽了拽我的手臂,笑着问:“没生气就过来抱抱我,好不好?”

我的确不想再被关得连地震都逃不脱,只好走过去忍着恶心抱他。也毫无意外地被他死死按住,在我怀里小声说:“我最近很累,不骂我了,好吗?”

“我不骂了。”

显得我像个泼妇。

他吸了口气,又问:“去刺青,好吗?”

“不去。”

他先是沉默,继而缓缓松开了手臂,坐在那里,仰头看着我,说:“你有五分钟时间考虑。”

我瞪起眼睛:“不去就要打我。嗯?”

他弯起唇角,刚刚那副老实可怜的表情总算全都收了起来,靠道椅背上,样子很自信:“不是。”

“不用五分钟,我现在就不答应。”

他没有说话,就此沉默。

在这期间我去摆好了我的茶具,倒了杯水给自己喝。路过穿衣镜时,觉得自己比之前胖了一点,脸色也好了很多,甚至想,我还是不要给小舅舅回礼,希望他觉得我不懂事而被我得罪掉。

但愿等我下次找费子霖,他可以因为反感我而懒得管。

我正想着,渐渐就果然忘了盛华延还坐在我家里。但很快,我突然觉得双臂被人一拽,反剪到了身后,一条带子绑到了我手上,盛华延脱了外套披到我身上,靠到我耳边,阴测测地说:“不去,就绑到你死。”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去了美容医院,他根本不用我画,把拿沓文件扔给医生,说:“给我刺这个名字。”

刺青师看着文件上的签名,隐忍着笑容,问:“需要美化一下吗?”

“不用,加个日期,写上个月五号。”

“这个图案不是很漂亮。”

人家已经很给面子了,我用左手签的字岂止是不漂亮,根本就是两只扭曲的爬虫。

盛华延依旧把手搭在我肩上,我想扭开,突然看到他眼角的冷光,他瞪完我,又转头对医生笑着说:“没事。”

“那想刺到哪里?”

他扭头问我:“小肚子行不行?”

“往下。”

他转头对刺青师说:“小肚子。”

后来盛华延解了腰带去躺着,刺青师拿着机器准备开始刺。

“等等。”盛华延叫停,又转头问我:“真的就刺这个?”

我想了想,说:“给我把绳子解开。”

他伸过手,在我背后摸了一会儿,解了绳子,刺青师把纸递过来,我觉得要做就做得彻底点,于是写上:一生挚爱,情有独钟。素清

刺青师拿着纸笑,问:“有排版要求吗?”

“把我的名字刺的大一点。”

大概刺青师也觉得太奇葩,又啰嗦地去征求盛华延的意见:“全都刺上?”

“标点符号也刺上。”盛华延瞄着我,勾起了唇角:“还有日期。”

从美容医院出来时,盛华延走路的样子一直怪怪的。

车也不开,把钥匙扔给了我。

我开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他:“需要我帮你找个女人吗?”

他靠在椅背上,做着深呼吸:“回去就有了。”

“你可真变.态。”我忍不住挖苦他:“被男人按一会儿肚子也要发情。”

他不吭声,等车停到楼下,才伸手把我楼到了怀里,抖着声音说:“我一想到那八个字,就想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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