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小新四下瞄了一眼，然后一脸赔笑地压低声音对我说道：“这事究竟是怎么运作的，主要是由营销部负责。具体的你得去问他们。不过我可以告诉以前我能看到和了解的。”
本来我就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看到汤小新很想巴结我的样子，当然要给他这么一个机会。
我点了点头。
汤小新接着说道：“咱们酒店本身。并没有这样的特殊服务，我们现在的营销总监吴菲菲。过去是做夜店出身。她来到我们酒店之后，就开辟了这项业务。”
我对吴菲菲的印象很深刻。看上去她已经四十出头，但显得非常干练，虽然长得不是很好。可气质不错。而且眉宇间和金姐一样，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杀气。
汤小新继续说道：“过去经常有人来我们酒店，从门底下塞名片进去。让客人自己联系，为了酒店的生意。我们过去对此不闻不问。后来吴总监来了，她说这是一笔大收入。开始准备自己培养一批，但金董没同意。她觉得我们五星级的宾馆，靠的是名气和硬件。没有必要搞那些歪门邪道。”
汤小新的话，又给了我另一个视角去看金姐。
如果仅仅是女流氓出生。恐怕为了利润她会不择手段，而且据我所知，有些夜场的公主、小姐和鸭子，都是社会上的流氓们控制的。
吴菲菲想用这种涩情手段为酒店增收，金姐居然会不同意？汤小新应该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撒谎，我只能认为高美美对金姐有所偏见。
汤小新又四处瞟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道：“吴总监见金董不同意，又提出一个方案，因为她知道这种涩情生意的利润有多高，所以跟那些小姐们谈入场费，她们每在我们酒店接待一次客人，必须给我们一定的费用。”
我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刚刚我看见两个小姐上楼，酒店没有人登记，届时怎么收这笔费用？还有一个问题，有的时候小姐来，如果她们拿一点好处给接待处的服务员，其他高层领导又不知道，这笔所谓的入场费岂不是漏洞很大？”
汤小新笑道：“吴总监有办法，她可不是让我们找每一个小姐收，只要是陌生的小姐进门，我们就会通知保安部盘查，然后找到她们的头头，跟他们谈入场费。据说现在的入场费都是包年的，也就是说他们一次性付给我们一年的费用，他们手下的小姐来这里服务，我们只当视而不见。”
这下我明白了，汤小新所说的那些小姐们的头头，也就是过去所说的老鸨或者鸨公，他们手里有小姐资源，然后通过网络以及现场塞名片的手段，联系好瓢客，然后从中牟取暴利。
换句话说，袁志斌除了是万紫千红的总经理之外，他还充当鸨公，因为他手里有的是小姐的资源，甚至还包括鸭子。
我忽然又想起卷毛说过，袁志斌并不是万紫千红的老板，仅仅只是职业经理人，所以他才瞒天过海，利用万紫千红的资源，在外面赚起外快。
我接着问道：“那在我们酒店从事这种服务的，是不是有很多的团伙？”
“过去好像有很多，但因为生意不稳定，后来相继退出，最多就是打打游击。据我所知，好像长期交入场费，与我们酒店合作比较稳定的，是一个夜店的老总，过去跟我们的吴总还有点交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说的这个夜店的老总，应该就是袁志斌。
“汤经理，你刚才说过除了学生妹和夜店小姐之外，还有白领少妇，我就想问问，这个夜店的老总，真的能联系到白领少妇吗？”
汤小新笑道：“是不是白领我不清楚，但那些少妇都还蛮有气质的，据说这个老总好像跟某个纺织厂有着特殊关系，那些年轻漂亮，在车间里三班倒的少妇，哪里经得起这种两腿一张，黄金万两的诱惑呢？”
现在我差不多完全可以肯定，长期与富豪大酒店合作的夜店老总，就是袁志斌。
怪不得车间里留下的女工，基本上都没有长得好看的，原来都被袁志斌收编，全部在外面做皮肉生意。
作为厂长的儿子，他又能赢得大家的信任，如果换做其他人，那些女工即使想做这方面的生意，一是找不着门路，二是对老鸨或者鸨公也不可能放心。
那天晚上袁志斌带着陈华玉她们四个，到湖边的夜市摊宵夜，恐怕正是她们刚刚接完客人吧？
我忽然意识到，袁志斌让卷毛引诱赵珂欣，恐怕还不完全是因为自己想上，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管是卷毛还是袁志斌，一旦占有了赵珂欣的第一次之后，恐怕赵珂欣不仅会沦为袁志斌的玩物，甚至还会成为他赚钱的工具。
想到这里，我一头的怒火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妈蛋的，开始我还以为陈华玉仅仅是袁志斌的情人，弄了个半天，她表面上在万紫千红做文员，暗地里却跑到各家宾馆做兼职。
如果那天不是她那几个闺蜜太过弱智，我要真的开始追求她，头上被戴的，就不止仅仅是袁志斌这一顶绿帽子了！
越想越气的我，发誓一定要把他的孩子，从高美美的肚子里弄掉。
这时有个客人进来，我示意汤小新过去接待一下，自己则掏出手机，给高美美发了一条短信：我可以去吗？
高美美回了一条短信：到了门口再给我发短信。
接到高美美的短信之后，我心里可以说是激动中带着愤怒，满怀着对高美美的垂涎和对袁志斌的复仇心里，准备今天晚上大干一场。
我立即朝站在接待处边上的唐小新招了招手，他一溜小跑地赶了过来。
“汤经理，你会开车吗？”
“会呀！”
“行，”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递给他：“送我一趟。”
他看见车钥匙上奥迪的标志，眼睛立即闪过一道亮光，等到他来到车边看到我的车之后，兴奋地脱口而出：“哇塞，这车拉风！”
看来除了女人之外，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车子。
虽然这车不是汤小新的，可一路上开起来，我感觉他特别兴奋，而且主动跟我说，以后要缺司机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叫他，他就是想过着把瘾。
汤小新驾车来到通向高美美家别墅的那条小路口时，我让他停车，告诉他在酒店里等我电话，如果晚上我没给他去电话，就让他把钥匙放到接待处，明天我自己会去取。
等他开着车子离开之后，我迈步走到了别墅门前，看见一楼的灯光全是熄的，二楼有两个窗户里亮着灯，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
估计其中的一间是厂长夫妇住的，另一间就是高美美和袁志斌住的。
我掏出手机给高美美发了一条信息：我现在就在别墅门口。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高美美出现在右边的窗口，我赶紧朝她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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