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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狐仙九尾玉良壶白蛇 > 第33章 破碎
 
九轮转盘天雷门中,九轮转盘运动,白蛇凝气化作白线形成刀割袭向来者。

金银枷锁将军在九轮转盘的协助下,携雷电之势挥剑劈向白蛇。阴爻阳爻各居少阳、少阳两个圆圈内,起势加持九轮转盘。城隍爷身居空中,凌威守关。

白蛇看向阴爻和阳爻,两人掌心气流形成光圈,九轮转盘在光圈运作下形成球星蜂巢护盾阻挡了外界的鸦群突破。

白蛇抬头看向天空躁动的鸦群,它们无法穿透九轮转盘。

“金色眼睛的乌鸦?是夜游神?它们怎么会来这里?”就在白蛇疑惑的时候,金银枷锁将军已经刺来。白蛇飞跃,被锁将军抓住空门踢出。

咔擦!

白色左手手腕脱臼滚落地面吐血,白蛇起身看向阴爻、阳爻,暗自思索,“这两个小鬼从一开始就是准备要把我约束在天雷门中吗……嘁!枉我还那么正儿八经的和他们废话那么多!真是令人不爽!”

白蛇用右手使脱臼的左手推回正常位置,骨头发出清脆声响。这时候,两位枷锁将军利剑直逼白蛇眼睛,白蛇起身猛然挥掌,白线紧随掌劲撕裂了利剑,腾空的白蛇转身来到枷锁将军身后,一脚踹下两位枷锁将军,枷锁将军摔碎的地面,地面立刻出现蓝色脉络光线,伴随着光线生成地面框架,地面修复成原来模样,只是摔落地面的两位枷锁将军已经化作蓝色碎片消失不见。

“原来是模仿魑魅魍魉制造出来的‘尸’!”

白蛇看了看九轮转盘的二十八仙兽图。

“你们天罡五行习惯性在‘天雷门’的结界中拔妖灵的皮抽妖灵的魄,‘天雷门’隔绝人世,屠戮妖灵不动声响,怎么——”白蛇看向浮空孤身一人的城隍爷,向城隍爷主动出击,“还就这点能耐了?”

白蛇腾空直逼城隍爷。却见阴爻突然出现。

白蛇迅速收回攻势,雷电之势劈向周遭,震动了整个九轮转盘。阴爻怒视白蛇挡在城隍爷面前,两人相持。

“唉,总是在小孩子面前上演最终以武力解决争端的画面真是不好的授业呢!孩子们会被教坏的……”

阴爻默不语怒视玩笑中的白蛇。却就在这时。白蛇背后空中,碎片叠加出金银枷锁将军。

噗嗤——

双剑刺穿白蛇,白蛇茫然,吐血坠落地面,血河倾出。而在侧的‘神山山神·白狐仙’几个字开始被锈迹侵蚀,将要化尘。

土地庙外,天空里的乌鸦汇聚成乌云集聚在螣蛇镇的上空。平时就很少人来的这片农林,因为夜游神们的聚集,蛇虫鼠蚁都躲回了地底,自然声音的沉默使得现在更加安静了。

桃花树林上空的王座上,蓝白鹤离开后,年轻的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仍是百无聊赖的神态,只是目光盯着群鸦飞去的方向,城隍庙。

而土地婆的金色瞳孔中叠画出了那久远的记忆。

走兽形态的天兔、三足乌、九尾白狐、金蟾四兽在金色的麦田上浮空追逐,薄雾的云绕紧随四人身后,孩子般的爽朗的声响和天神无邪的笑容,那是一个美好时代里最美好的温柔抚摸,让人心境顿感安然与宁静,空旷深渊的声响在耳边停久不去。

“天空里耀眼的光芒,绿荫与溪水爽朗而透彻,滚烫的沙地紧跟着脚丫跳跃,江风与水的空气中都是太阳的味道,跟着白鹭一起追逐,黄牛与芦苇的静默,舒展出去的自由与广阔……啊……好想回到树林里去啊……”

“你在怀念历史吗?我谜之诗人的土地婆……”

“很久没见到那四个孩子的笑容了……”

“他们把笑容藏在了时间的背后期许了某人的心愿。”土地公捻起了一片落在土地婆肩上的乌鸦羽毛。

“呵,成就了西后,许诺了人世永生的奴隶却背叛了自己原本的天真。或许当初,他们可以一起选择反抗……”

“成就他们命运齿轮的不在他们自己,也不在你我,在天,在天道锯齿……”

“天道锯齿也造就了封神榜吗?”土地婆看向土地公。

土地公手中的黑色羽毛退化成了白色,沉重吐出一句,“人改变了一切也成就了一切,人类存在的本身就是历史收割者,他们要对付也终应是他们自己,只是,以人类王朝更迭为历史时间线的单一标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妖灵们的时代已经开始了……”土地公撑开手,白色羽毛飞入空中,消失在鸦群的黑色漩涡里,“以封神榜为节点,现在是人寿时间第52个甲子年刚开始,曾经那个世界最耀眼的星星,九尾白狐,已经消失三千年了,人寿3061的岁轮中妲己成为了有记录的最后一个九尾白狐。”

“哈,妲己啊,为了抹黑妖灵,人类的时代从不缺故事!这是一个主观愿望的时代,顺从别人的意愿竞相模仿、塑造偶像。他们遵循经济基础确定上层建筑,却忽视了精神基础决定了建筑风貌,真是一些作呕的建筑群!

“喂喂,老太婆,你什么时候变怨妇了!”

“如何?让你也感受下老阿姨的情怀!”

“得得得,你就绕了我吧,老头子我眼睛不好使了,可不想耳朵也变不好使了。”

“你什么时候有耳朵了?不是说,属龙的最缺的就是耳朵吗!”

“喂喂!这样削你老公面子很不厚道啊。”

土地婆嘴角微扬,淡漠笑容,“你们龙族千百年来受这片土地上的人敬仰,难道还缺面子?”

“唉,以前我的明凰明明不是这样的……果然还是因为人间啊……人间呆久了,不仅人会变,神也变咯……”

“人间啊……中轴世界的这个穹窿,当真不自由……”

土地公看见土地婆露出了认真的眼神,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你竟然也说出‘自由’,哈哈哈哈哈……”

“一边去!”

“是谁说过‘你我皆为虚妄,哪里存在了世界?哪里又是中轴?’……”土地公意犹未尽,脸上没有退去笑容,继续说道,“哈哈哈……我的明凰终于能像人一样活着了……”

土地婆的脸上露出了羞涩,头扭向天空,吐了一句,“那只白蛇撑不了多久了……”

“你是指她的‘天雷门’?”

“三年前从封印中解放就一直在压制自己的‘天命’,避免自己打开‘天雷门’渡劫成龙,真是一只执念深刻的灵蛇。但灵物终究只能是灵物,只要千年岁轮期满,最终得面对‘千岁’劫难。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不愿成龙的蛇,虽然渡劫有风险,但是历经人世千年风霜才换得一次成龙的机会,早就应该把生死抛却,她堪忧的又是什么呢……”

“或许是个未了的心愿。”土地公自得一句,懒散的脸这才显得有些精神。

“九尾白狐吗?”桃花花瓣随清风落下,土地婆伸出手,一片桃花落于掌心,残缺的花瓣突出两个尖角,犹如动物的耳朵。

“曾经代表世界真与理的妖灵,最后的九尾白狐玉良狐,在天德之门消失后也随之淡出历史舞台,既然选择了在万物生灵的视线中消失,如今却又因白蛇再现尘寰,明凰你说,这是这个世界的选择,还是他自己的选择呢?”

“神不行教条之言,亦不做非理之决断……”土地婆散出桃花。

两人对视静默,笑而不语。

九轮转盘天雷门里,白蛇锈迹的名字突然停止化尘,就在众人迟疑的时候,白狐仙的名字犹如外衣铿然粉碎——,锈迹消失,露出内部闪亮金字行书:‘白蛇·蛇夫子’。

“什么?”阳爻大惊,“你是蛇妖!不是九尾白狐!”

白蛇从血泊中站起。火眼金睛,电闪雷鸣中,白蛇脸颊和手臂陆续长出鳞片。就在这时候,天雷门外,鸦群中映射出玉良壶的身影,玉良壶大吼,“妈妈!”

白蛇抬头仰天朝着玉良壶自信笑道。

“别担心!因为妈妈是狐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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