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照顾了我半个月。更谢谢您帮我爸爸交了住院费。”
上回凌默宸回别墅，就直接命令她躺上床，第二天一早，又早早地离开了别墅，她连当面向他道声谢，都没来得及。
凌默宸那双好看得令人发指、却又冷漠得令人身起鸡皮的眼，微微地斜睨着她。
“坐过来。”
许若瞳听话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伸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仔细地审视着她。
“今天倒是，洗得挺干净！”
虽然他的眼神依旧带着不屑，但看他的神情，他仿佛对她今天这样的完全素颜，还是感到比较满意的。
他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指背，在她的脸上轻轻地蹭了蹭。然后，性感无比却又令人感到凉薄感十足的双唇动了动。
“不要光口里说谢，拿出你的行动来。我要真正的诚意。”
许若瞳的脖子被这样地抬着，有点难受。听了凌默宸的话，她有些心虚地望着他，答道：“我是很有诚意的。”
凌默宸收回了捏着她下巴的手。许若瞳立刻觉得脖子舒服了好多。
她拿起红酒杯，呡了一口，在自己的唇齿间留下了红酒的馨香和醇甜。然后，她栖身上前，主动吻住了凌默宸。
凌默宸并没有拒绝，但也依旧没允许她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仿佛他很厌恶与她接吻这件事。许若瞳努力了好一会儿也没成功，就放弃了。
在心里，她自己对这种没有丝毫感情的吻，也感到恶心。
所以，她也没再坚持要吻，只是主动解开了凌默宸睡袍的腰带。
她的动作相当地生疏而僵硬。但她的优势在于，她的手比许多女人的手都要细腻。
这种细腻并非是指她指尖皮肤本身的触感，而是她长年与乐器打交道，即使只是随便地乱摸，也仿佛会自然而然地带了某种容易撩动人心弦的内在韵律。
身体的、更有心灵的。
她看到凌默宸的胸膛，因为呼吸的加重，而明显增加了扩张的幅度。
她听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她甚至听到了他喉间，几不可闻的一声低哼。然后，她就被他猛地一推，按倒在了沙发上。
两人脸脸相对时，她看到凌默宸的双眼，仿佛微微地咪了一下。
那一咪，让她的心立刻就副度不小地颤了一下。她怕他又会像第一次那样，凶暴地对待他。
而且，凌默宸说的没错，她要表达心中的谢意，就应该用实际行动，表现出她应有的诚意来。
所以，她主动地收紧了搭于他双肩的双手，声音极力地柔且弱。
“求你，轻一点！这一次，我一定会乖。”
凌默宸还是没理她，但他的动作的确比第一次轻柔了一些，以便让她可以放松下来。
可就算是这样，她依旧控制不往地全身在发抖。不夸张的说，她实在是抖如筛糠一般。
“你抖什么抖？我又不会要你的命！”
凌默宸的声音含着一丝明显的怒气与不耐。
虽然他本意就是想要折磨她，就是想要她害怕他，但当她真的把他当野兽一样地要闪躲他时，他又极其地厌恶她这样的表现。
他甚至觉得，他被她这样毫不掩饰的闪躲伤害到了。她让他感觉，自己就好像真的是一只禽兽一样。
“我……我不想的。”许若瞳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她的确是不想抖，她想让自己更多地表现出愉悦和娇媚。
虽然她对男女间的这种事没有经验，但她也知道，男人都是希望女人和他们在床上时，能表现得开心和诱人一些。
她乖乖地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要讨他的欢心的么？
所以，就算不开心、不舒服，装也要装得像样些才对呀。
可是，她就是装不出来哇！
凌默宸因为怒气和对女人一贯的不耐烦，停止了对她难得有的忍耐。不过，相比第一次，他的动作还是收敛了一些。
所以，许若瞳虽然依旧痛得叫了一声，但相比第一次，的确是好了许多。
为了赢得凌默宸对她更多的顾惜，也为了让自己不要再受那么大的伤害，许若瞳极力地放松着自己，并再次收紧了双臂，拥紧了凌默宸。
她的温柔和主动，取得了明显的效果，凌默宸的动作又温柔了些。
许若瞳躺在他的身下，只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正被天敌在啃噬的小绵羊。
凌默宸的双眼一进盯着她的脸。就算他在她的身后，他也一定要用力地掰过她的脸来，让她与他对视。
这令许若瞳原本就已很重的心理负担，越发地变得沉重而又疑惑。
他又不跟我接吻，为什么非要如此做呢？
他是在审视我吗？他是想知道我心理是不是在恨他吗？
其实，她也不只一次地在心里问自己：“许若瞳，你恨这个男人吗？”
她以为她一定会恨，可答案居然是：她不知道！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答案。或许，只因为这是她自愿的吧？
虽然她的确是被现实所迫，虽然的确是凌默宸向她提出了索要的要求，但也的确是她自己主动地敲开了他的门。
没有人扭着她的胳膊、抬着她的腿，将她架到他的床上来。
甚至因为她的不情愿，在第一次时，虽然凌默宸已箭在弦上了，却还是放过了她。
因着凌默宸的那少许温柔，也因着她想表现出自己感谢他的诚意，许若瞳没有像第一次一样只是完全被动地承受，而是尽她所能地、微微有了些回应和迎合。
虽然这种迎合，实在是显得笨拙不堪。
事情一进行完，凌默宸单手捞起睡袍，往身上一披，就进了浴室。
许若瞳慢慢地从沙发上坐起，弓着腰，慢慢地进了客卧的浴室。
虽然刚刚凌默宸比第一次时温柔了些，但也只能算是相对的温柔。
唉，果然，又流血了，只是血量不算多，应该不至于需要医生又跑一趟。
还好，被齐白接来时，许若瞳就做好了准备，带了之前女医生留给她的消毒洗液和止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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