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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玩物:我瞧不起

“殿下要如何解决?让出王后之位吗?”北璟容手指微微粘搓了一下,凝视着我问道。

我缓慢的冲他摇了摇头,语气温和道:“贤王布锦很暖,本宫甚是喜欢,本宫和亲北疆,自当和北疆一体,王上被一个玩物迷失了心智,本宫岂能坐视不管?”

“更何况,若是这个玩物是完璧之身,冰清玉洁,也就算了,奈何这个玩物一点朱唇万人尝,玉臂万人枕,本宫就容不得!”

北璟容捻搓的手指慢慢的交握,莫名的我感觉他的心情很愉悦。

“殿下会怎么做呢?”北璟容声音很轻,却很有力,和我说话,仿佛周遭只剩我一个,其他人哪怕是北疆的王北南起也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我倒退到北南起身边,扬起手,对着蹲在地上捂着齐慕宣额头的箫初念啪一声掌掴了过去:“如此做!”

用行动告诉他,他的凤眸一深,目光在我的脸上,恍若再也移不开一样。

北南起扯起我的手腕,把我往后扯,愤怒异常,要为箫初念报一巴掌之仇,我昂着头看他,匕首离了匕套,“王上,本宫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您迎娶任何一个人,本宫都无话可说!”

“哪怕娶这个玩物,本宫也双手赞成,但是你为了这个玩物,不顾北疆社稷江山本宫不答应!”

他的手举在半空,没有落在我的脸上,眼眸之中染着最浓郁的杀然:“口齿伶俐是你的伎俩,说的这么富丽堂皇,就舍不得北疆王后的位置!”

“你该不该出现在北疆,你的心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在内殿之上,孤已经告诉你,让你好好在水上阁呆着,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着孤,北疆江山社稷,跟你有何干系?”

白日里被他在内殿里打红肿的脸,现在依旧红肿,他的手迟迟不下来,我的匕首就毫无用武之地,“与我没有干系,但是本宫不答应一个玩物凌驾本宫之上!”

箫初念扶起了齐慕宣,哭泣的那叫一个柔弱可怜,委屈万分:“南起哥哥,我让你为难了,我不做你的王后,我跟慕宣哥哥回南齐去!”

“以退为进,真是善解人意!”在她的话音落下,我就接下她的话,对北南起道:“王上,红颜知己如此善解人意,你得成全她,保证你一代明君的名头!”

北南起高举的手,终于还是打了下来,比起他在内殿打的那一巴掌,力度没有轻到哪里去。

我的嘴角渗出血,齐慕宣手臂搭在箫初念的肩上,狭长的眼眸冰冷之中带着一抹心疼,我瞧着甚是好笑,他心疼我,我的一半腥风血雨都是他给我的。

被打偏在一旁的头,不在乎的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依旧疼着笑着:“本宫戳到你的心里去了吗?王上,你在四国的名头很不错,为什么要把这不错的名头,扔在脚底下踩呢?”

“一个女子而已,世间上一模一样的叶子没有,相似的女子多的是,你想要多少本宫都能给你寻来,现在为了一件别人穿过的玩物,不要你的江山社稷天下人耻笑,您不觉得丢脸本宫觉得丢脸!”

北南起眼中杀意连连,冷意交织:“谁说她没有身份,她是箫国的公主箫初念,是孤的妻子!”

“箫初念是本宫!”我牵起嘴角提醒他:“本宫的印章你也看了,本宫的名字也写在你北疆皇家文牒中!你别忘了,你娶的就是本宫,箫初念!”

箫初念永远别想要她的身份,箫国二公主的身份现在是我的,北疆王后。

北南起想让她恢复身份,以箫国的公主的名义嫁给他,只能攻打南齐,来一个侵占掠夺,不然没有任何可能。

箫初念哭的越发伤心,眼中的委屈,眼眶都藏不住,架着齐慕宣:“南起哥哥,你不要再说了,我与你有缘无份,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你也已经成婚,我和慕宣哥哥,这就回驿馆,明日就走!”

说着她抬脚就要离开,我想举手横栏,北南起比我的动作更快:“初念,孤让你受委屈了,你相信孤,孤很快的解决此间问题,你务必要等着孤!”

箫初念欲说拒绝之言,齐慕宣手抠了抠她的肩头,让她眼中的拒绝变成了挣扎,随即妥协:“我能等的南起哥哥,但我经不起无尽的等待,今日南起哥哥的王后可以如此对待我,他日就能杀了我,我害怕!”

之前我还想着北南起为了得到箫初念和我合作,至少我有利用的价值,现在斗转星移,变成他们三个同仇敌慨,敌对我一个人!

北南起恨不得把她揉进怀中,镶于骨髓之中,时时刻刻地见她念她哄她。

“别害怕!”我顶着滑稽红肿的脸,讥讽着她:“你要死,本宫会赏给你一口上好的楠棺,不会让你一张破席子下葬!”

“箫初见,你太过分了!”北南起哪怕眼中的杀意都快兜不住了,他也只是嘴中叫嚣,没有真正实质行动来杀我,最多我的脸遭殃,现在他对我而言,就像一只纸老虎,只会叫不会伤人的纸老虎。

我靠近他,右手给他理了一下衣襟,手从他的衣领下面摸到他的胸膛,脸不肿的时候,对我的美貌是自信的,现在脸肿了,风情万种,也只能用眼睛来演绎。

双眸眯出笑的弧度,闪闪发光望着他:“本宫不过分,本宫深爱的王上,自然而然的想让王上成为一代明君,当然,本宫也是爱屋及乌,喜王上所爱而爱,厌王上所厌而厌!”

“滚一边去!”北南起一把把我推开,我早有准备,连连后退两步便稳住了脚。

北南起对着严谨守道:“扶起南齐太子,戴南齐太子出宫!”

严谨守执手拱拳:“是,王上!”向前把齐慕宣扶起。

北南起自己抱起了箫初念,看也没有看我直接对他身边的太监道:“摆驾梧桐宫!”

月光清辉,他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头也不回。

几声蛙叫,旁边黑池子里的水,偶尔翻腾了几下,就像有东西在里面咕噜冒泡一样。

四周宫灯摇曳,带着一抹岁月静好,我拉了拉身上的布锦:“容贤王,多谢今日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用得着本宫的地方,只管说来!”

北璟容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汉,“失名,把本王推到池边!”

他身边的大汉名为失名,真是一个怪异的名字,失名把他推到池边,扣住了四轮椅后退到一旁,目光警惕的站立。

他凝视着黑水,仿佛侧耳倾听里面的蛙叫,我移步过去,微微失神的看着他,他道:“你不是箫国的二公主,你相信奇迹吗?”

我对他相谢,他却问我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我绷着神经回道:“本宫不相信奇迹,本宫只相信自己!本宫是箫国长公主,箫初见!”

北璟容声音淡淡:“知道为什么王上对你恨之入骨,却不杀你吗?”

尔虞我诈的宫廷,我只不过从一个牢笼跳到另外一个牢笼,过的依旧是提心吊胆,胆战心惊的日子。

“还请容贤王示下!”我极其对他客气而又恭敬,十万禁军统领,这个身份足以让我,以及北疆任何人都想来巴结。

北璟容交握的手翻了过来,手心之中静静躺着一只红虫,就给我吃的噬心蛊一样,大小也是一样。

“噬心蛊用人血喂养,心头精血,喂养的人,想要子虫听话,就得用自己的心头精血!”北璟容清冷的声音越发淡漠,与我缓缓道来:“你吃下去的那一只子虫是王上用自己心头精血喂养,他总共喂养了十对,就活了这么一对!”

我的心难得的沉静下来,凝视这个腿脚不方便,却又出尘如嫡仙的男子:“您的意思是说,如果他杀了本宫,就要浪费了一只虫子?换言之,为了他的虫子,他不会杀本宫,本宫的性命,不如一条虫子?”

北璟容神色宁静悠远,白色的衣裳,银色的月光,明明离我只有半步之遥,我却感觉他如在天上宫厥,遥不可及,昂断脖子,只能看见残影。

“事实确实如此!”北璟容手指一收拢,掌心的虫子消失不见,食指又轻轻的敲在手背上。

“王上不是让你把母虫还给我吗?”我没有忘记北南起说的话,北璟容目光注视着冒泡的黑水:“那只母虫,被本王扔进万蛊洞,拿不出来了!”

拿出来了,就是说我以后就要背负着身体内有一只虫子,得担心受怕那一只母虫若是被别的虫子撕咬死了,我也就被啃心致死。

“万蛊洞在哪里,本宫亲自去找!”脖子扼在别人手中,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北璟容极轻的叹了一口气,“天色不早了,梧桐宫等下回不了,只能委屈殿下暂住水上阁,明日本王在替殿下安排!”

一国皇后正一品,按理来说就算他是亲王,也轮不到我给他行礼问安,但是他救了我,虽与我清淡冷漠疏离,但至少他此时交我交好,我便屈膝:“多谢容贤王,本宫先回去了!”

北璟容微微额首,我在他的注视之下,紧紧裹着布锦重新踏上水上阁的水桥,一步一步的走回水上阁,把茶烟拖进房间,拿手中的匕首,把她的手指刺破,十指连心的疼痛,让她悠悠的转醒,手捂着后脑勺:“殿下,奴婢怎么了?”

揉了揉她的脸:“没什么,你睡着了,快床上睡吧!”

茶烟猛然摇头:“奴婢要给殿下守夜,殿下快睡!”

我的视线越过她,试图透过门窗看向外面还在停留的北璟容,“不用给我守夜,容贤王派的重兵,就在水上阁外,不会有事的,睡吧!”

茶烟被我拉了起来,地上的鲜血,被她瞧见,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笑着对她说:“别看别问,只管睡觉就好!”

茶烟眼眶红了,手再一次摸到后脑勺,瞧见地上的血,她脸色惨白了:“殿下,奴婢没用!”

“傻瓜,跟你没关系!”我拉着她上了床,直到我快睡着的时候,茶烟小声的啜泣声钻进了我的耳朵。

我知道她在自责,自责没有守护得了我,背对着她,自己的眼角划过泪水,泪水浸透在干巴巴的瓷枕之上。

水上阁比旁的地方要冷,天未亮,我未醒,哗啦一声一盆腥臭的黑水,泼到了我身上,让我从睡梦中惊醒。

紧接着我被人直接从床上拎下来,重重地甩在了地上,北南起一双眼睛赤红,狰狞可怖地掐着我的脖子:“说,你对初念下的什么毒,让她脸颊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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