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老笑道：“这世间的肤浅之人，本就比明悟通达之人多的多，也是事实。”
秦风忽然想起之前，小狐狸坑掉杨震天所有修炼资源的事情，确实是很奸诈啊。
虽然杨震天不会蠢到，真的将所有修炼资源送上。
小狐狸应该也没指望他会蠢到那种地步，但肯定是送掉了一大批。
现在，那些资源全都进了秦风腰包，名曰“代为保管”。
小狐狸也没办法，现在她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就秦风一个。
鬼狐成天狐，竟是因为人族肤浅之人太多，只看重狐族外在的美貌，才让天狐之名渐渐占据上风。
但正如旸老所言，人族之中，本就肤浅之人居多，而且占据绝对数量，出现这种情况，不算奇怪。
久而久之，知道鬼狐之名的人越来越少，对鬼狐也越来越缺乏敬畏之心。
偏偏人族又占据统治地位，以鬼狐的智慧也无法对抗，妖狐被修士大肆猎杀，数量急剧减少。
而那些人所求，不过是那一张外表华丽高贵的皮毛。
欲望再高些，便是贪图天狐们的美色。
秦风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他同情妖狐的遭遇。
作为一个智慧著称的种族，实不该遭受如此厄运。
改变不了大势，至少改变一下他所遇到的，不该发生之事。
善因得善果，当初若没有救下这只小狐狸，飞龙军这里该怎么办呢？
没有小狐狸的辅助，现在的战略方案根本无法进行。
“老师，你曾说自己和天狐有过极深的渊源，可否说说？”
秦风的话，顿时让旸老一张老脸浮现出尴尬之色。
“这个嘛，当年年少风流，听闻天狐女子妖娆妩媚，美艳绝世，就想去碰碰运气。”
秦风轻笑了笑，道：“谁还没年轻过。那后来呢？”
“后来，发生了一些祸事。”旸老叹息一声，神情有些悲痛。
“天狐一直隐居在一处秘境里，不为人知，也鲜少出来走动。”
“与我有同样想法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最终那个秘境，还是被人找到了。”
“消息传出，为抢夺天狐族人，许多势力都出手了。有些道貌岸然之人，也暗中出手。”
秦风能想象到那时天狐族的绝望，甚至濒临灭族之危。
但旸老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下不说了。
秦风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
“老师，你是否，也是其中一员？”
“……是。”
旸老苦涩点头。
“只是后来，我醒悟了，我不能让自己变成畜生。”
“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强者，与其他同样良心未泯的人，开始猎杀自己的同族，救下了许多天狐族人。”
“之后又有其他妖族参与进来，冲突日益加剧，导致这次动乱，足足持续了百年时间。”
“直到我登临圣境，抹杀了几名圣者，才消停下来。”
“但是，我们还是没能救下所有天狐。”
秦风道：“老师，你们已经尽力了，人力难逆大流，不用自责。”
旸老轻轻摇头，叹道：“陈年往事罢了，我早已放下那段经历，怎会自责。之后妖族在我的撮合下，组建起了妖盟，虽然敌不过人族，但勉强自保，已不成问题。”
秦风嘴角一抽，道：“想必人族这边给了老师不少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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