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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无间战纪 > 第13章 余恨
 
  “兄弟你假扮三阳真人也就算了,揣着铁板硬性装逼也算了。

  但你特么临死还要涮我李三寿一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自己现今身负巨债,而债务人又毙命眼前。

  李三寿万念俱灰。

  “特么的!”

  愤怒不已的李三寿,拽下三阳真人脸上的面皮,一把扔在地上。

  现如今,如何是好?

  这和九洲最大的金融机构有无当铺算是结下了梁子。

  落阳镇客栈里挨那两刀,现在想起来胸口还隐隐作痛。

  这以后要是被有无当铺满世界追杀,还玩个屁?

  这可如何是好?

  努力克制住自己一触即爆的负面情绪,李三寿的大脑壳子飞速运转。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这小子能假扮三阳真人,我为何就假扮不得?

  灵机一动,李三寿捡起三阳真人的面皮戴在脸上。

  这面皮做工精致,敷在李三寿脸上竟是分毫不差。

  由我来号令上万东华弟子,岂不快哉?”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改头换面,俨然一副真人模样,李三寿微微一笑。

  就这么摇身一变,李三寿自此化身为东华派万人之上的代掌门。

  “就是这尸体处理起来有点棘手。”

  扒下真人的衣服穿上,李三寿看着少年尸体,正发愁如何处理,却不想这尸体竟慢慢地消散成了一缕烟尘。

  “嗯?看来兄弟你也不属于这无间世界,这枉死地实在太可惜了。”

  烟尘四散,李三寿对这个和自己遭遇相同的少年,竟是有了些许同情。

  苦思冥想了一夜,李三寿计上心来。

  “务必客客气气地请那马掌柜来。”

  一早,李三寿便让龟鹤道人去请有无当铺的马掌柜。

  作为东华派最大的债权人,马掌柜听到召唤便急忙赶来。

  承天宫窗户紧闭,靠着几盏油灯渲染出极为压抑的氛围。

  看到在胡大海刀下安然无恙的三阳真人,马掌柜当即吃了一惊,身子竟有些颤抖。

  看眼前的马掌柜已是面露惧意,李三寿强装镇定,装腔说道:

  “马掌柜,下次来寻仇你也得请个好手来罢,免得被我两三下吓退出去,岂不是让掌柜你白白费了银子。”

  这语气不怒自威,马掌柜尬笑两声,努力掩盖内心那一丝恐慌。

  不待马掌柜回话,李三寿又接着说道:

  “马掌柜,实不相瞒,我东华派如今已是财力枯竭,即便是把教产悉数变卖,你们手里的白条依我看最多也只能收回个二三成。

  我这东华派数千弟子若是没得饭吃,即便我不出手,他们还不得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自负东华派势力庞大,李三寿气场十足。

  其实他心里已是料定马掌柜不会大动干戈,毕竟真要是群殴起来,有无当铺并无胜算。

  “真人,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贵派若不把白条如数兑付,即便我马某愿与贵派交好,我那大当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倘若大当家请了官府出面,恐怕以后东华派在这江湖上再无立足之地。”

  虽自知不是这三阳真人的对手,但看三阳真人想赖账,马掌柜还是直接搬出了强硬的后台给顶了回去。

  李三寿早已猜定马掌柜不会让手里的白条就此作废,刚刚不过是以进为退,只见他顿了一顿,客客气气说道:

  “马掌柜,要是如此下去,你我都不好收场,我看不如这白条再展期一年。

  一年后我东华派定将白条如数偿还,期间息费也会照常支付。”

  听三阳真人要债务展期,马掌柜掐了掐瘊子上的几根黑毛,却是沉默不语。

  马掌柜阴鸷的眼神,盯得李三寿有些发憷。

  要不是这面皮戴上之后犹如面瘫一般,怕是李三寿当即就要露馅。

  “马掌柜,如果你不同意展期,这白条十成定是要损个八成,到时候一摊子烂账,恐怕你在你们大当家那并不好交代吧?

  但若是展期,你做做账来弄一手借新偿旧,把白条的烂账暂时糊弄过去,你这掌柜不就还能继续稳稳地做着。”

  听李三寿这么一说,马掌柜醍醐灌顶。

  确实,若现在逼着东华派还款,即便是把整个东华派给拆卖了也拿不回几个钱。

  到时候大当家怪罪下来,自己还不是得被轰出有无当铺。

  马掌柜心里一阵嘀咕加盘算,已是同意了下来。

  “真人,贵派如今困难,我也不愿落井下石。就是不知真人有何妙计,能让病入膏肓的东华派起死回生?”

  对于东华派一年后能否把白条全额兑付,马掌柜还是心有疑虑。

  “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我。”

  李三寿哈哈大笑,把马掌柜叫到身旁。

  接着李三寿便把《企业管理学》给马掌柜来了个现场教学。

  对于这先进的商业理论,马掌柜闻所未闻,虽是听得稀里糊涂,但也忍不住连声赞叹。

  这大学可算是没白上。

  目送马掌柜高高兴兴地离开,李三寿长吁了一口气。

  随后,李三寿唤来座下的三大道人,当即召开东华派破产救治专项会议。

  话说这东华派架构十分简单,掌门之下设有三大道人,道人之下为贤人,贤人再往下便是普通弟子。

  道人可以说是派内的核心管理层,贤人则主要负责教学工作。

  除此之外,还有司职、司禄、司宅、司厨等一众后勤部门。

  看骨干们纷纷坐定,李三寿语气威严,直接布下五条新规:

  其一,取缔免费办学。

  即日起,东华派不但可以招收女弟子,且每名新入门的弟子须纳银五两,否则不予造册登记。

  且现有弟子每月须引荐三名弟子入派,若连续三月未完成指标,则立即逐出东华派。

  其二,取消福利制度。

  即日起,派内弟子不再享受免费住宿及餐饮服务,并将派内所有弟子宿舍统一清点并登记,划分高中低三档。

  这三档分别按照每月三百文、五百文、八百文收取费用,另厨房也同样划分三档,按照每餐十文、二十文、三十文收取餐费;

  其三,改革财务制度。

  即日起,撤换派内司银处全部弟子,针对所有弟子进行考试,挑选精通算术之人归入司银处。

  新设设司纪处负责监督派内各个部门,且司银处单笔超过十两银子的支出,必须由李三寿签字后才可支付。

  其四,开展新兴业务。

  新设司药处,按照东华派祖传药典研制各种药品,开设东华药房对外售卖;

  新设司婚处,在东华宫外设婚介榜,按照弟子意愿布榜征婚,凡外部人员通过婚介榜嫁娶派内弟子,皆须纳银二两,另派内男女弟子通婚须纳银一两。婚嫁仪式由司婚处承办,收费三两;

  新设司工处,对外承接各项业务,如农忙务工、私人保镖等等,所得收入弟子与司工处七三分配。

  其五,设置绩效考核。

  即日起,三大道人和八大贤人必须亲自进入教学一线,并根据弟子修行情况设置考核目标,考核结果定期在派内广场上张榜公布,并将俸禄与考核结果挂钩。

  另针对非教学线的其他诸如司药处、司粮处等等尽皆设置考核指标,若连续三个月不达标,直接降职处理。

  滔滔不绝讲了半天,李三寿已是口干舌燥。

  不过这新规,的确让苦无出路的三大道人茅塞顿开,无不拍手称赞。

  “记好了罢?抓紧执行!”

  阐述完自己的宏伟规划,李三寿志得意满。

  李三寿锐意搞改革,东华派旧貌换新颜。

  不过一月,东华派的弟子便呈几何倍数增长。

  三大道人各司其职,各部门高效协作,一副欣欣向荣气象。

  这天早上李三寿刚起床,便听到承天宫外呼声一片。

  台下上万弟子在广场上努力操练,台上李三寿伸伸懒腰,面皮之下的脸已是笑得变形。

  “可惜我那萧然兄弟不在,要是在了非得给他在我这东华派里整个处级干部做做。”

  内心寂寞的李三寿,却突然念起了萧然。

  正落寞呢,却听到操练方阵里的龟鹤道人高喊一声:

  “恭迎真人!”

  高安胖瘦各不相同的弟子们,听到喊声顿时把身子挺得笔直,整整齐齐地振臂齐呼:

  “三阳恩德,山高水深;日出东华,威震九洲!”

  “这龟鹤道人还挺会来事,孺子可教。”

  万人齐呼声势震天,李三寿笑出了声,唤来龟鹤道人当即给加了一级俸禄。

  心情舒畅的李三寿,在东华宫里四处溜达。

  看似在巡视,其实是想借机去那弟子造册处,看新招的女弟子颜值如何。

  女徒造册处人头攒动,可放眼望去,尽是些大妈级的歪瓜裂枣。

  “这女弟子的质量,还有待提高啊。”

  正琢磨如何调整政策招些漂亮的女弟子养养眼呢,一个大堂里等候分配的女弟子映入了李三寿的眼帘。

  只见这女弟子,身材高挑、三围突出,头上盘起百合髻、插着金翅簪,披着一层大红色薄纱衣,上边露出香肩锁骨,腰间系着金丝衣带。

  手脚则都涂抹了红色甲油,裙下一双玉腿若隐若现。

  细看面庞,标准的鹅蛋脸,双眉之间一点朱砂痣,眉下两双柔光四射的媚眼,鼻下一张让人舌尖酥麻的糯泥小嘴。

  “哟呵,现在连青楼的头牌都慕名来我东华派修行了?”

  李三寿喜出望外,虽是碍于身份不敢再多看两眼,但面皮之下已是起了一片红潮。

  “今天收徒情况如何?”

  李三寿不紧不慢地走到造册处,借口督促工作朝着造册弟子问道。

  见到三阳真人,造册弟子连忙起身,慌忙答道:

  “回真人,今日已是登记三十七名新弟子。”

  “好,很好!”

  随手拿起桌上的造册本,李三寿上下翻阅。

  看来看去,这本上的弟子年龄尽是在三十往上,有几个甚至已是年近不惑之年。

  找了半天,赫然看到一个年龄方才二十二岁的名字,

  毫无疑问,这桃李年华的弟子定是刚刚看到的那美女。

  李三寿不动声色,悄然记下姚招娣三字。

  这姚姓姓的真是极好,换了木便是面若桃花,加了盖是半遮半掩的窈窕淑女,伸出手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张了眼便是美的不可方物只能让人眺望。

  回去到承天宫,李三寿当即叫来自己的头号粉丝龟鹤道人,颁布了一条新政:

  “我派女弟子,除每月初一、十五外,均可着便服。”

  龟鹤道人领命而去。

  自此往后,李三寿在寝宫里天天对着姚招娣日思夜念。

  时而心潮澎湃,时而焦躁不已。

  总之满脑子都在盘算如何把姚招娣搞到手。

  但奈何自己这真人皮囊看起来老态龙钟,脑细胞过劳死了一大半,李三寿也没想出半点办法。

  苦命三寿盼桃李,多情招娣上门急。

  就在李三寿绞尽脑汁的时候,姚招娣却是把自己送了过来。

  那姚招娣何等聪明,慢慢便发现一把年纪的三阳真人,竟总是在自己身旁来回晃悠。

  虽是隔了面皮,看不到李三寿色眯眯的眼睛,但姚招娣也早猜到三阳真人是看上了自己这如花美女。

  三阳真人毕竟是东华派的一派之尊,姚招娣非但不介意,反而频繁出现在承天宫外,赏花赏月对影自怜。

  时不时的,姚招娣还会迎着月光,跳上一段《广寒谣》。

  跳舞时,偶尔刻意露出自己的曼妙身段,让躲在门缝里的李三寿一饱眼福。

  一个在宫中有情,一个月下有意。

  只可惜,意乱情迷的李三寿,没去认真想那姚招娣为何会对年逾古稀的三阳真人感兴趣。

  这天,正是东华派祭拜大典的日子。

  只顾着挑逗三阳真人的姚招娣,却忘了穿弟子服,被龟鹤道人抓了个正着。

  “兹事体大,须交予真人定夺。”

  龟鹤道人果然不负李三寿期望,反应极快。

  “这龟鹤道人可真懂事,前途无量啊!”

  虽然心里已是对龟鹤道人刮目相看,但李三寿还是厉色说道:

  “我三令五申大典之时要注重仪表,这姚招娣如此不知趣,就罚她在东华宫里跪拜一夜好好悔悟。”

  这番话,并未指明姚招娣的罚跪之地,但龟鹤道人却已是心领神会。

  龟鹤道人告辞离去,当即下令:

  “姚招娣无视教规,罚在承天宫外跪拜一夜,以儆效尤。”

  私下里,龟鹤道人又要求巡逻弟子当夜不许靠近承天宫一步。

  “你特么真是个人才啊!”

  这夸赞之词,李三寿硬是给憋在了肚子里。

  要不是怕露馅,怕不是得直接拉着龟鹤道人结为异性兄弟。

  当天夜里,李三寿透过窗户上的小窟窿,看着姚招娣望梅止渴。

  好似偷看别人洗澡的小孩,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这美人看得见摸不着,李三寿心急火燎,恨不得直接冲出去把姚招娣拽进屋来。

  月色下,衣着单薄的姚招娣,在寒风中一个劲地瑟瑟发抖。

  李三寿看的心疼,看看卧榻上鸭绒被褥,直想拿去给姚招娣包上。

  楚楚可怜的姚招娣,时不时左顾右盼一番。

  偷偷站起来活络一下筋骨,免得娇躯受损。

  后半夜,姚招娣恍惚间听到承天宫里似是有人走来走去。

  听到这细微的脚步声,姚招娣昏昏欲睡,隔了一会竟直接晕倒了在地上。

  承天宫外孤月高悬,寒风萧瑟桃枝凝霜。

  一个弱女子昏倒在冰凉的石板上,任谁看见也会心生怜意。

  屋里的李三寿,此时已是急不可耐。

  这巡逻弟子的火把一晚上都对承天宫避而远之,看来是龟鹤道人特意安排的。

  暗夸了两句龟鹤道人会办事,李三寿终是忍不住冲出了承天宫。

  刚走出宫门,李三寿又赶紧收起步子,缓缓走到姚招娣身前。

  瘫在地上的姚招娣,面色发青、双膝淤红。

  李三寿赶忙俯下身来,把姚招娣扶进了承天宫。

  把姚招娣放在卧榻上,李三寿心急如焚,抓耳挠腮却又不敢下手。

  “若是能和姚招娣双栖双飞,这东华派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晚李三寿都没合眼,生生坐在床边看了一夜自己朝思暮想的姚招娣。

  次日清晨,醒来的姚招娣发现自己身处在承天宫,又惊又喜。

  惊是身处真人寝宫,喜也是身处真人寝宫。

  看姚招娣醒来,李三寿赶紧切换成打坐姿势,装腔说道:

  “我半夜看你晕倒在这承天宫外,怕传出去说我们东华派不近人情,便把你扶了进来。”

  姚招娣赶忙起身答谢,一抬头媚眼中的柔光便聚成一团向李三寿抛去。

  这柔光,激得李三寿脸皮直发麻。

  身子一躬,姚招娣娇滴滴地说道:

  “真人,小女自幼独身一人在这东华山下生活,对真人您仰慕已久,但苦于自己是女儿身,一直未能如愿。

  如今东华派取消女禁,小女第一时间便来拜师学艺,今日又得真人所救,真是感激不尽。”

  “姑娘不用客气,若是真毙命在了这承天宫外,岂不是毁了我东华派的声誉。”

  慌不迭地敷衍了几句,李三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随口问道:

  “姑娘上山之后感受如何?”

  听到李三寿这问题,姚招娣竟是差点哭了出来,委屈巴巴地说道:

  “入派以来,各位前辈待我不错,只是感觉学不到什么本事。

  要是能三生有幸拜到真人门下,那小女才算是了却了毕生心愿。”

  “这龟鹤、清河、松柏道人,修为还是差些火候。可惜我早已不授武功,若是姑娘想听几句粗浅的道法,老夫倒是可以破例一次。”

  这等好事,李三寿是求之不得,但面上还是略微沉思了一番才答应下来。

  对姚招娣这献身之计,鬼迷心窍的李三寿没有一点怀疑。

  但聪敏非常的姚招娣,却是对这言谈举止奇奇怪怪的三阳真人起了疑心。

  次日,李三寿让龟鹤道人随便找个油头,挑选几个资质较好的女弟子由他亲自传授道法。

  “这等小事,真人放心。”龟鹤道人又是心领神会。

  龟鹤道人再次没让李三寿失望,第二天便带来一个女弟子。

  毫无疑问,这“资质过人”的女弟子,便是姚招娣。

  自此之后,作为三阳真人唯一的女弟子,姚招娣在东华宫里横行无阻。

  姚招娣压根没兴趣学那道法,只是频频以修行为借口,隔三差五来承天宫找李三寿蹭吃蹭喝。

  “别老是在我这蹭吃蹭喝,啥时候也在我这承天宫蹭住一次。”

  姿态上若即若离的姚招娣,让李三寿感觉就像水中月镜中花,不免有些郁闷。

  这天,姚招娣又独自来到了承天宫。

  “真人,徒弟先前学过几手瑶琴,可自从上了东华山便再没碰过一根琴弦,这琴艺都日渐生疏了。”

  姚招娣一脸忧伤,泪眼婆娑地看着李三寿。

  “练琴自是有益修身养性,曲中更能暗藏天地道法,这瑶琴可是要的。”

  早已败倒在姚招娣媚眼之下的李三寿,此时已是有求必应。

  姚招娣走后,李三寿唤来龟鹤道人:

  “龟鹤,东华宫虽然是古静清幽,但我总觉得缺点曼妙琴声。”

  龟鹤道人心领神会,当即吩咐司礼处购置上等瑶琴。

  不出一日,一张玉轸瑶琴便送到了承天宫。

  本想听姚招娣弹上几曲陶冶一下情操,但自从玉轸瑶琴被姚招娣拿走,李三寿却再没见过这价值不菲的瑶琴。

  看李三寿有些疑惑,姚招娣娇声解释说道:

  “徒弟近日忙于修习武艺,不小心伤了指头。再说徒弟这琴声,要是让那些弟子听到,怕是脏了我的琴弦。徒弟我这琴声,可只愿弹给师父一人欣赏。”

  这么一说,搞的李三寿非但没有起疑,还竟对姚招娣多生了几分怜惜之意。

  可姚招娣始终这么欲遮还羞,虽是让李三寿五迷三醉,但也让他偶尔十分烦躁。

  这看得见摸不着的爱情,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天,在答应拿二百两银子去给中州乐康城的乞丐布施之后,李三寿低声问姚招娣:

  “招娣,我们最近频繁交流,不知道你我这算是师徒之情还是?”

  姚招娣自是明白李三寿的意思,轻声娇媚答道:

  “真人,明着是师徒之情,但真人非但把道法倾囊相授与我,又待我如此大方,满足了我不少平生夙愿。在我眼里,我和真人或许早就不是那简单的师徒之情。”

  看着脸上羞涩微红的姚招娣对自己暗表情意,李三寿满心欢喜。

  但也不想想,李三寿给姚招娣传过屁的道法,哪有什么“倾囊相授”。

  可此时的李三寿,已是陷入姚招娣的感情陷阱里不能自拔。

  李三寿一激动,把自己假扮三阳真人的事情从前到后和盘托出。

  早就看李三寿行为鬼鬼祟祟的姚招娣,听完之后只是略显惊讶。

  “我现在大权在握,随时可以掏空这东华派,咱们搞个千八百两银子私奔吧。”

  心里藏了几个月的话,李三寿终是憋不住说出了口。

  听到李三寿要和自己私奔,姚招娣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姚招娣一返娇媚之貌,柔声说道:

  “三寿哥哥,我看你还是把这东华派再多经营些日子,然后咱们从长计议。”

  私奔一事说的过于突兀,李三寿也觉得姚招娣一时难以接受倒也正常,便满口答应下来。

  靠着东华派多积累些资本,将来和姚招娣逃出东华宫,改头换面共享世间繁华。

  这是李三寿每日做梦不换的主题。

  自从知晓李三寿的真实身份,姚招娣时常以各种理由购置名贵物件。

  甚至有一次,姚招娣竟提出在中州的乐康城置办房产。

  “我这招娣妹子可是聪明,知道提前转移资产。”

  李三寿毫不犹豫地一一应允下来。

  可惜,商场情场尽皆得意的痴情少年李三寿,并没有深刻理解自古痴情空余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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