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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沈南枝李觅 > 第两百零一章:蛛丝马迹
 
沈南枝却面色古怪地站在了原地:“不对,你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好了?你不会是我的幻觉吧?李觅呢?那个凶巴巴的家伙哪里去了?”

被人当面说是凶巴巴的李觅不由得冷下了脸,心里没由来的有些慌张。沈南枝这只小狐狸不会是真的中了招吧?

沈南枝拍了拍手:“对,这个表情才是李觅嘛!”少女眼里分明透着狡黠,哪有半点晕乎的样子。

李觅面色更冷了。

沈南枝不由得退了两步。等会儿,她不会是这样就把李觅这家伙给惹毛了吧?好吧,调查的时候开这种弄玩笑确实是有些过火了,但是,她,她也是突然觉得好玩嘛。

“那个,我,我——”沈南枝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正准备老老实实认错的时候,李觅突然笑了。少年很少有这么开怀的时候,带着凉意的眉眼都晕开,那副被沈南枝喊做是石头做的面容里全是古怪的笑意。明明是绝色,沈南枝却看得莫名有点喉咙发干,又往后退了几步:“那,那个,李觅——”

后面的话被李觅的动作径直打断了。

少年就像是喝醉了一般,直直地扑了上来,眼看着就要倒在沈南枝的身上。沈南枝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预料中的重量却没有压上来,沈南枝正准备睁开眼看看是什么惨状的时候,听见了少年低哑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开:“沈南枝,你为什么不躲?”

以沈南枝的身手,她可以很轻易地避开或是推开自己。但是偏偏,她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么闭着眼睛准备用身体给他做肉垫。他倒过来的时候看的很清楚,沈南枝分明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死死闭着眼睛,脚步却没有挪动半分。

因为她的身后是酒窖的墙壁。

李觅双手撑着墙,将沈南枝困在了胸膛前,低垂着头,问出这句话。然后不出意外地就看见了那只小巧可爱的耳垂越来越红,越来越红。估计这对方即将忍不住了要将他推开的前一秒,李觅悠然地直起了身子,冲着沈南枝一挑眉:“作弄人的把戏,可不是只有安宁县主会。”

沈南枝气的抬起脚就准备踹他,却被对方轻巧躲过。两个人打闹着出了酒窖。

而酒窖外头,全院的奴仆全都已经跪好了。

宏亲王不是傻子,他好歹是当年唯一活下来的皇上的弟弟,更何况,李觅提醒的并不算十分隐晦。所以他只消一想就能明白,这个院子里头的人,或许藏着别人的心腹。

他刚刚唤贴身的侍从将这些奴仆叫到一处,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揪出了叛徒,他的性命便多了保障。

沈南枝也明白李觅的意思,此刻收敛了眉眼看着那些奴仆,小声的凑到了宏亲王身边耳语了一番。

宏亲王声音更寒了:“连翘来的那一日,是谁给我拿的酒?”

出乎意料的是,那些奴仆惊讶地望来望去,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宏亲王更怒了:“若是被人检举了出来,我便打断你的腿,将你家中所有的人发配奴籍。”

这招委实是狠。可依旧没有人出来。

沈南枝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李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宏亲王声音暴怒,又问了几遍,跪在地上的那些奴仆抖如筛糠,却始终没有人开口。终于,院子里的管家似乎是实在忍不住了,声音急切发颤:“王爷问的,连翘姑娘许久没有来过了,您究竟问的是哪一次?”

声音似炸雷。沈南枝瞬间反应了过来——她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按照宏亲王的说法,连翘当时跑的时候,他通知了小厮们去追,之后又带着一堆人亲眼看见连翘跳河。这么大的事情,没有理由不往外说。

除非,宏亲王说的既是真的,也是假的。

沈南枝心中豁然清明,拦住了暴怒的宏亲王,故意道:“王爷,这些都是你的奴仆,自然是忠心于你。”沈南枝一边说着,一边扫视着跪着的那些奴仆们,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停顿了一下,沈南枝继续道:“不过,我刚刚和李世子在酒窖中发现了迷药,觉得很是蹊跷。”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沈南枝看的分明,跪在第二排的那个青色衣衫的人垂在双膝的手分明是颤了颤。

很好,露出马脚就好办了。

沈南枝笑了笑,波光流转,盈盈地落在了李觅的身上,无声地比了比嘴型。

李觅其实并没有看清楚沈南枝究竟说了什么。他得承认,他走神了。

少女樱唇开开合合之间,总是若隐若现地露出那半截粉舌。李觅看的莫名有些热。大概是方才在酒窖里头,被酒气给熏了。李觅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面无表情地分析了一下。未来的首辅大人并不知道——他的脸红的厉害。

沈南枝丝毫不知道李觅并没有接到她的暗示,继续道:“这件事就好办了。宏亲王,管理酒窖的人都有哪些?”

这句话问出来,沈南枝看见那个青色衣衫的人神色毫无波动。

好,有意思。沈南枝挑了挑眉。看着那些哭丧着脸站起来的仆人。不多,也就三人。

沈南枝也不急,挥了挥手:“将他们关去柴房。”

“不审?”宏亲王颇有些疑惑。

沈南枝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释:“不急。”

见宏亲王将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李觅也笑了笑:“不急。”

宏亲王只得作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两个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和语气出奇的相像。

沈南枝放着那三个关在柴房里的不审,偏偏开始挨个审问起了还跪在地上的其他人。问到那个青色衣衫的男子时,沈南枝亲眼看见他颇有些局促地将头低得更厉害,一副害怕的样子。

“你在这间院子里是做什么的?”沈南枝声音不变。

“小人,小人是洒扫的粗使仆人。”声音算不上难听,但是尖细的,让人不是很舒服。

粗使的仆人,那便是一个字都不识。沈南枝笑了笑:“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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