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直响着,却没人来接,我满头冷汗。
傅恒抓住电话扔了出去,身体压上来蓄势待发:“给谁打电话?裴凌?他要听到了我更兴奋——”
“无耻!唔——”
傅恒忽然低头疯狂的吻我,让我说不出话来。
他第一次伏在我身上这么兴奋,舌头更是越来越深入,我恶心得想吐。
恨不得一刀阉了面前的男人。
眼看他就要得逞,我死死闭上双眼,心一横,就当被狗咬了。
“律师,根据这录音能告他强J吗?”裴凌的声音带着寒冰,忽然从远处的电话中响起。
傅恒身体一僵,我趁机屈膝一下子顶在他命根子上,他触不及防,哀嚎一声,躺在沙发打滚。
我死死忍着眼泪,穿好衣服,抄起椅子对着傅恒又是劈头盖脸一顿打,傅恒似乎没想到我会发疯,现在捂着下身脸色发白,整个人好像要晕厥过去。
我打得手都抬不起了,这才捡起手机,一头冲了出去。
外面下起了雨,我拿着手机没头没脑地走,回到刘娜家后,将自己的房门一关,靠在门上终于嚎啕大哭。
手机一直闪个不停,裴凌的名字不断闪烁,我却害怕接听。
只能鸵鸟般躲避。
冒雨回到住处,我哭着冲到洗手间,一遍遍的清洗着自己,刷牙刷到口里都是血,身上也被擦得破了皮。
原来我曾经想要傅恒爱我,在床上也是,现在却连被他碰一下都受不了。
我伏在洗手台前,一直干呕。
一种屈辱和愤怒的火焰狠狠灼痛了我的心。
傅恒,林小荷、秀儿,婆婆,我妈,毁了我所有美好的感情,从今往后,我将做一个冷酷、没有感情的女强人,以前那个软弱的家庭主妇,已经被他们联手扼杀了!
等着吧,我会一个一个找他们报复回去。
……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刘娜吃惊地看着我:“阮阮,你耳朵上怎么有血?”
我楞了下,摸了一把,这才感觉右边的耳朵有点嗡嗡的听不见。
我记起,昨天傅恒对着我这里扇了好几记耳光。
笑了笑:“没事,昨天撞到门上了。”
刘娜闻言,欲言又止。
我去医院看了下,损伤性耳聋,医生开了药,还问我:“是谁打你的?可以告他。”
我还是那套说法,自己撞门上了,医生显然不信。
不是我怕傅恒,这种小伤,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我懒得浪费时间,要不不做,要做,就给他来个大的。
我现在想明白了,和傅恒正面对上没必要,我一个弱女子,也斗不了他们一家人,我想到了林小荷生的那个孩子的父亲。
有种直觉,之前在会所那个中年男子,可能和林小荷不简单。
傅恒想帮林小荷养便宜孩子也算是个痴情种吧?!
我想,孩子父亲找上门,看看他怎么痴情。
我拜托刘娜帮忙去查那个会所的神秘中年男子,刘娜因为负责公司的这种活动,所以和各家的会所关系都不错,我又知道包厢号,很有希望查到那人的身份。
只是,刘娜刚安排完,我妈就给我来了电话。
我不想接,我妈就契而不舍地打,这电话也是要接客户消息的,又不能关机。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接起了她的电话。
“顾阮阮,你怎么胆子这么大?听说你把傅恒打了,还打的是那个位置,你就不怕他们告你?!”我妈劈头就来个恶人先告状。
我冷笑:“让他告,我正好手里还有他强J的证据,你让他去!!”
“你,你们夫妻,什么强不强的,你别说这种话,贻笑大方。”我妈理直气壮地道。
“妈,你真是我亲妈不?不然为什么你可以对我这么狠,帮着傅恒一个外人这么对我,那杯饮料是你下的药吧?我也可以告你从犯!”我咬牙道。
我妈闻言,忽然就爆发了:“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妈,拼了性命地把你生下来,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你敢告我?!”
我却打断了她:“所以我肯定会好好赡养你,给你送终。万一你也被人下药或者怎么了,我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安慰你。如果你被人打了,我肯定会给你付医药费。”
我妈楞了下,忽然尖叫道:“你说什么,你敢对你唯一的母亲怎么样?你这是威胁我?顾阮阮你这个不孝女,我要去告你不孝,你想害我啊你!”
“妈,你说什么啊?我就是表达了下对你的孝心,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挂了电话,我找到刘娜问有没有那种小混混,专门吓人用的。
她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给了我一个号码。
我打过去,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还一直叫我姐姐,我给了他们我妈的信息,让他们去抢次我妈的钱,要凶残点。
几天后,我妈打电话过来将我狠狠地骂了一顿,真的是那种哭得声嘶力竭的骂。
我死死捏着手机,用了仿佛要将其捏碎的力道。
从始至终,没有挂电话也没有说一个字。
我妈哭累了,吧嗒一声挂了我电话。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浑身发抖,连将手机拿开的力气都没有,觉得自己很不孝,但,真的受够了。
也被她将心伤透了。
最后,手一软,手机落在地上,发出很响的声音。
我手脚发软地躺在床上,耳朵因为我妈刚刚的叫嚣,现在疼痛难忍,我摸了下,不知道怎么又开始出血。
会不会就这么聋了?
无数的负面念头,涌上心头。
身边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真的一个都没有了。
会不会就这样,带着耳聋的残疾,孤独终老?
越想越害怕了,怕得要命。
甚至房子里的安静都让我惊心动魄,不行,不能在这里待下去,否则会发疯。
我懵懵懂懂地拿起钥匙出了门,走了一段才发现手机没带。
犹豫了下,又失魂落魄地回来。
也正因为这样,才能让我撞见了惊人的一幕,瞪着那个在我家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高大身影。
我呆住:“裴,裴凌?”
男人身子一僵,慢慢转身,我讶异地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被抓包的狼狈。
一个荒谬的念头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偷看我?”
“没——”裴凌的话还没说完。
我却眼前一黑,往前栽倒。
裴凌忙扶着我,吃惊地道:“怎么回事?怎么就把自己折腾病了?!”
我死死抓住他的衣服道:“别说话,求你什么都别说。”
就当骗我吧,哪怕一秒也好。
我也是有人心疼的,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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