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转身就走:“你不是厨师吗?厨师不用做蛇和蝎子?自己多锻炼下。”
我闻言气得翻了给白眼,这哪是像是那个在乎我的男人?他甚至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肯帮我做。
我在厨房一边做一边一惊一乍。
裴凌也不工作了,直接站在旁边欣赏我惊恐的样子,还笑得很不厚道:“至于吗?你们女人真没用。"
我气得甩了手里的刀,叉腰道:“算了,我不做了,准备高薪聘请专人给我煎药。”
裴凌凑过来,环着我的腰,低头看那些被我处理得惨不忍睹的药物,声音比狐狸更狡猾:“如果我帮你,你怎么谢我,嗯?”
“随便,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说完,我简直恨不得将自己埋了,羞死人了。
我推开他转身就跑。
留他独自处理那堆味道古怪的东西。
那晚上,我只能硬着头皮,一次次付出报酬。
中间,他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去洗澡,我躺在床上,一个手指都不能动。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我原本不想接,但这厮锲而不舍地打。
我抬头去看,好嘛,竟然是傅恒。
见识过裴凌多么吃傅恒的醋,我慌张地关掉,但关掉他又再打来,让人烦不胜烦,我意识到,如果不说服傅恒,一会儿裴凌出来他还敢给我打电话,明天都别想下床。
于是,我气呼呼地接了电话,非常不客气地喂了一声道:“请问您老又有什么事?还是你打错电话了,我可不是你妈。”
不是你妈,不负责解决你的那些破事。
真当我人善好欺负吧?!
“阮阮,我睡不着,妈把我狠狠一顿骂,还让我去找小荷要医药费,可是我怎么能那么做,我也是个男人啊。”
“喔,这样啊。”我毫无诚意地哼了一声。
“你说怎么办?你怎么不给我想办法了,以前家里什么事,你都和我商量的。”傅恒还委屈上了。
我觉得他脑子是不是自从出轨林小荷后,就丢了,不然怎么这么拧不清。
“我是你什么人啊,要帮你处理这种事?”
“你是——就算我们离婚了也是朋友啊。”
“可是我很忙啊。”我语气越发恶劣,听到浴室里已经没有水声,说明裴凌即将出来。
“忙?这么晚了,你还能忙什——”傅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竟然现在才意识到啊。
我呵呵笑了两声道:“看来你猜到了,现在裴凌只是给我中场休息,所以我不和你说了,你也不想我因为你被吃醋,然后折腾得明天起来床吧。”
说完,我不管电话那头傅恒的呼吸为何忽然变得粗重,直接挂了电话。
我真不是一个爱秀恩爱的人,谁聊前夫硬是要来做事,既然他恶心我,就别怪我气他。
“这种人也能当教授?!”
“我才离开会儿,怎么你这么大火气?没吃够?”裴凌带着湿气和沐浴露的身体压了上来。
“你住手,还不够,你吃药了啊?!”我喘息着一把抓着他作乱的手,到底谁年纪比较大,他不累吗?
“要相信自己,你的潜力是无限的。”裴凌压下来,开始继续冲撞。
我被他折腾得快哭了。
又忍了一会儿,推开他哭道:“不行了,林枫说不能过度,过度我身体会撑不住。”
裴凌闻言顿了下,笑着亲了亲我道:“好,今晚就到这里。”
“不是今晚是这个周。”
当初想要勾引他的我,简直好像也把脑子扔了,这厮原来一直憋着在这等我上钩呢。
“为什么?”
他还挺委屈。
我一个枕头砸过去:“不为什么,我不乐意了,难受。”
“怎么难受了?告诉我,我改进。”他忽然变成了契而不舍的好学之人。
我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床。
“裴凌,我们商量下吧,不然这样我受不了,我给你买个娃娃吧,可以帮你解决的那种。”我正色道,不然我真怕自己有天死在床上。
“不要,我抱抱你就好。”他无赖地圈着我。
我推了推他,还意图想拿自己的手机现在就给他下单一个,并且一脸坏笑:“放心,我会给你找个好看高级的,把我这几个月的工资全部拿出来买个好的。”
然后——
然后我的手机被抢走,人被无情镇压,不过这厮大概真怕我脑抽给他买个娃娃丢人,所以接下来没有再无理取闹,以至于我决定,以后他再要纵欲过度,我就给他看我购物车里的各种娃娃,从古到今,从中国到外国,应有尽有喔。
这天晚上,我得以休息,而且第二天,甚至觉得神清气爽。
收拾包准备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摸到了避孕药,这才想起昨晚又忘记吃了。
但现在弥补有些太晚,用紧急避孕有太伤身体,算了,下次吧?
我还是不太担心的,毕竟,我似乎很难受孕,想到这个,我心情莫名有些不好,但因为事情实在是多,竟没有给我太多时间却纠结。
等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正准备打电话问裴凌中午想吃什么,我好给他点,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开,一个我做梦也没想到的女人款款走进来。
那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今天换上一件古色古香的旗袍,说不出的气派,只是心里却特别脏,让我很是看不上。
我站起来,笑了笑:“阿姨,你来有事吗?”
傅恒的妈,我的以前的婆婆林素尴尬地笑了笑:“阮阮,忽然听你这么叫我,怪不习惯的,以前你和傅恒多好啊,那孩子现在已经后悔了呢。”
我笑得讽刺:“没想到离婚了,终于能听到你的一句夸奖,看来这个婚离得还挺值得的,坐吧,有事就说,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肯定能帮就帮。”
我起身,很有底气地请林素坐下,心里想,我是可以帮,但是不是帮倒忙,那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你在我家的时候,我对你不够好,但那也是因为你生不出孩子,我们傅恒是三代单传,我就着急了点,但当初也没想过要将你赶出去,只是我担心和和傅恒啊,傅恒心里是有你的,说要和你过一辈子。我想着你们以后老了,没孩子傍身,怎么也得有足够的钱吧?所以我才会一时鬼迷心窍,答应那个人,想办法出卖你父亲留给你的小房子。阮阮啊,我还是要劝劝你啊,那房子不过五六十平,再涨价也不能有几百万吧?如今,那人说愿意将价钱提到一千万,我看你就考虑看看吧。”
好嘛,是来做说客的。
可你做说客就好了不吧,还把以前做的所有的龌蹉事,都变成了是为了我,是替我着想,还又怪我不能生育。
林素的一张利嘴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饶人。
这么不卑不亢的一顿说,看似安慰我,却将我恶心得要命,这是提醒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不如卖了房子保证后半辈子。
果然,这所有的人里面,我最讨厌的就是我这个婆婆,当全世界就她一个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呢,谁给她的优越感?!
可就如裴凌说的,再和她吵下去也没意思,只是让自己掉份而已。
我看似随意,却实则讽刺地道:“我和阿姨你也不是很熟,也不知道你和那人什么关系,实在没有什么把握,麻烦你帮我转告那人,如果真有心买,让他自己过来和我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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