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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文学 > 历史选择——长征中的红军领袖 > 第24章
 
博古,原名秦邦宪,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6年派赴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他聪明、用功,在苏联的4年学会了一口流利的俄语。他早年曾在中国共产党创办的上海大学里学习过,英文讲得也不错。1930年5月,受共产国际的派遣回国。在1年多的时间里,先是担任青年团中央局书记,随后不久便担任中共中央临时中央政治局常委、主要负责人。1934年1月,在中共六届五中全会被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仍负总责。这个瘦瘦的、戴一副高度近视眼镜的年轻人深深地陷进“左”倾机会主义的泥潭难以自拔。10年后他在中共七大的发言中说:

“在这个会议上(指遵义会议——本书作者注),我个人是不认识错误的,同时不了解错误,我只承认在苏区工作的政策上有个别的错误,在军事指导上,有个别政策的错误,不承认是路线的错误,不承认军事领导上的错误。因为继续坚持错误,不承认错误,在这种情形下,遵义会议改变领导是正确的,必要的。我不但在遵义会议没有承认这个错误,而且我继续坚持这个错误,保持这个‘左’倾机会主义的观点、路线,一直到1935年底1936年初瓦窑堡会议……

“我个人在这个路线错误中的责任怎么样呢?在上海中央遭破坏以后,由老的中央政治局委员指定我做临时中央负责人。当指定我做这个工作的时期,我并没有感到不能担任领导整个党这样的事情。相反的,当时背了相当多的包袱,反对李立三的英雄是一个包袱,李立三把我处分了,四中全会取消了我的处分,这时又洋洋得意,再加上四中全会后我在青年团做了一个时期的工作,少共国际的决议上,说我们的工作有成绩有进步,这又是一个包袱,说我领导团还行,难道就不能领导党?第二没有兢兢业业之心,丝毫没有对革命、对党、对人民有很严重的责任感。做了临时中央负责人以后,更发展自己品质的坏的方面,目空一切,看不起任何人,不请教任何人,觉得我比任何人都高明,要是有人有老子第一的想法,那我就是这样的人,发展了刚愎自用,不愿自我批评,不愿听人家批评,对于一切错误,采取文过饰非的态度。也因为这样,在临时中央到了苏区以后,这个时候我只是在形式上推一推,‘请别的同志担负吧!’别的同志说,‘还是你来吧’,我说‘好,就是我’。所以这个时期,我是中央的总负责,我是这条路线所有一切错误发号施令的司令官,而且这条路线在这个时期所有的各方面的错误,我是赞成的。各种恶果我是最主要负责人,这里没有‘之一’,而是最主要的负责人。”

可惜遵义会议时博古对错误的认识与10年后相去甚远,因而,此时他不得不面临交出最高权力的局面。

周恩来的副报告扭转了会场形势,是“毛、张、王”和绝大多数与会者所期待的,只有李德、博古、凯丰(何克全)听得直皱眉头。李德一根接一根抽着雪茄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看来,会议一开始火药味就够浓的,持相反观点的两军各自摆开阵势,准备大干一场。

张闻天语出惊人,毛泽东发射重炮

主报告、副报告作完之后,就是大会发言。毛泽东最先表态不同意博古的报告,张闻天也表示不同意,会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一直不苟言笑的张闻天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提纲,胸有成竹地说:“针对刚才博古同志的报告,我想讲一下自己的看法,不对的地方,请诸位批判。”

张闻天在1个多小时的报告中,矛头直指博古、李德,而且在摆事实、讲道理的基础上,点名道姓、上纲上线。这个报告,通称为“反报告”。报告提纲实际上是“中央队三人集团”毛、张、王集体创作而以毛泽东的观点为主导的。此刻由张闻天在会上讲出来,分量相当重。因为张闻天是中共六届五中全会选出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又是书记处书记,还是人民委员会主席。当时中央政治局常委只有4人:博古、张闻天、周恩来、项英。在遵义会议的参加者中,张闻天的地位仅次于博古。他首先站出来,旗帜鲜明而又系统地批评第五次反“围剿”和西征途中的错误的军事领导,是他从“左”倾的中央领导集团中分化出来,同“左”倾错误路线公开决裂的标志。他作的“反报告”为遵义会议彻底否定单纯防御的军事路线定下了基调。

由于到目前为止,遵义会议记录没有找到张闻天的发言提纲,所以只能从由张闻天起草的《遵义会议决议》中了解张闻天的发言内容。

张闻天首先对博古的发言作了概括性评价:“博古同志在他的报告中过分估计了客观的困难,把五次‘围剿’不能在中央苏区粉碎的原因归之于帝国主义、国民党反动力量的强大,同时对于目前的革命形势却又估计不足,这必然会得出客观上五次‘围剿’根本不能粉碎的机会主义的结论。……中央苏区的党在中央直接领导之下,在动员广大工农群众参加革命战争方面,得到了空前的成绩。……而博古同志在他的报告中,对于这些顺利的条件,显然是估计不足的。这种估计不足,也必然得出主观上我们没有法子粉碎‘围剿’的结论。”

接着,他又一针见血地指出,博古同志“对军事领导上战略战术上是错误的估计,却又不认识与不承认,这就使我们没有法子了解我们红军主力不能不离开中央苏区与我们不能在中央苏区粉碎‘围剿’的主要原因究竟在哪里。这就掩盖了我们在军事领导上战略战术上的错误路线所产生的恶果。红军的英勇善战,模范的后方工作,广大群众的拥护,如果我们不能在军事领导上运用正确的战略战术,则战争的决定的胜利,是不可能的。五次‘围剿’不能在中央苏区粉碎的主要原因正在这里”。

随后张闻天像剥笋子一样一层一层地指出博古执行“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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